每个地方都有一个当地人割舍不掉的美食，拖拉着硕大行李箱的游子，每年离开的回来的，往往都会在离开或者抵达的时候，去吃这么一口难以忘记的食物。

张凡带着一群人抵达了鸟市，到了鸟市也算是回家了。不过让张凡生气的是，有些人尼玛就是骗子。

“张院，咱们这次疗养时间没完成啊！”

“当时不是说好的吗？去西湖就算今年疗养完成了！当时说的好好的，怎么吃完喝完，抹嘴就不认账了呢？”

“你说呆十来天，结果呆了三天不到，就离开了，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是我要离开的吗？你们一个一个热的不行了，嚷嚷着走的好不好！”张凡不乐意了，可惜没用人太多，一个嘴说不过三四十张嘴。

如果让他们一个一个来，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可组合起来，就尼玛成了口器了。

“张院，请大餐，吃完大餐，我们或许会考虑一下的。”有几个带头的护士抓着张凡，让张黑子请客。

她们都是和张凡当年一批人进来的。

在医院里，这群人是最支持张凡的一帮人。这一点，张凡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很多人上位以后，往往就会压制当年一起苦熬过来的兄弟们姐妹们。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怕人家知道他也是从泥坑里面爬出来的还是怎么的。

而张凡则不一样，各种想办法给这群护士们找编制。所以，医院里面是最支持张凡的就是这群人。

“行吧，行吧，哎，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说话不算数呢，还不如我家张之博呢。吃什么！”

到了鸟市，虽然鸟市的夏天也是极其燥热，真的，白天的鸟市和西湖极其的相似，甚至感觉还没西湖那么炙烤。

可人家鸟市到了晚上，温度是会降下来的，而西湖，白天黑夜一模一样，就是少了一点阳光而已，恒温的！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去了阿古柏的餐厅，这地方是老陈找的，出门在外，对于吃，只要老陈在，张凡就不用操心。

这个店生意太好，人来人往的，不过张凡他们人多，几个人去出饭口排队，几个人去找桌椅板凳，老陈：赫兹赫兹的喊着小姑娘过来点餐。

吃抓饭的，吃烤包子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吃拉条子的。

边疆的小麦因为日照时间长，淀粉的链条比内地小麦的长，蛋白分子也多，面条讲究的劲道，辣皮子炒肉，边疆番茄炒鸡蛋，虽然普通，但真的能抚慰人的肠胃。

张凡要了一盘抓饭和几个薄皮包子，这是老陈推荐的，说鸟市薄皮包子做的好的没几家，这就是其中之一。

一顿饭吃完，再来一盘本地凉水浸透的西瓜，或者来一盘熟透的哈密瓜，乖乖，真的舒服。

如果胃肠不怕冷的，再要一晚带着冰碴子的酸奶，一口喝下去，微微打个冷颤，大夏天了，真的是爽快。

跟着张之博，几个小朋友的胃口感觉也明显好了很多，尤其是赵燕芳的闺女，平日里饭量和小猫咪没啥区别，现在好了，吃完饭，看张之博吃哈密瓜，她也吃，不过张之博能吃半个瓜，她只能吃几口。

吃完饭，张凡要掏钱，结果老板笑呵呵的上来，一边送着桑葚汁，一边笑着说，“李老板已经结账了。”

听完，弄的张凡还有点莫名其妙，帮着他买单的人多了，不过人家都是上来会打个招呼什么的，这是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不过没一会，一条短信过来了。

“张哥，我小李，今天看到您了，都是你们单位的人，我就没上来打招呼，到茶素了，我再请您去我茶楼喝茶。”

张凡一看就知道了，这就是当初赖床泡病号的一个小子，几年的时间现在已经是个茶楼的老板了。

虽然平日里不怎么打交道，可自从当初张凡给他开了病假条以后，逢年过节的就来转转，也不多话，也不求张凡干啥，慢慢的竟然到现在还联系着。

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就算是张凡，回到边疆，都立刻感觉不太一样了，看着熟悉的街道，闻着孜然烤肉的味道，听着巴郎子的喊叫声，他也发现了，他也是个没出息的，别人出国几十年都无所谓，他才离开几天，就已经感觉好久好久了。

一群人跟着张凡吃的好喝的好，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晚上不能自由活动，因为张凡的必须住在当地政府的招待所了，而这种招待所里面设施就不说了，主要是不方便。

你出去没人管你，可你要是再进来就要给人家看证明。

休息了一晚上，一群人就坐着高铁回茶素了，不过张凡和老陈王红他们还不能回去，张凡先要去鸟市销假，还要汇报工作，最主要的是这次要来的钱，没有鸟市做后盾，不是太好分配。

钱太多了，现在张凡要是直接分了，估计部里首先就要去告张凡的黑状。

因为飞刀分两种，一种是委派，比如下级医院向上级医院求援，上级医院同意后，派遣对应的医护人员去支援。

另外一种就是上下级的医院都不参与，而是医生和患者的个人行为。

两种飞刀，差别不大，最大的就是最后的利益分配上，委派的这种飞刀，报销车马费用，每天再给补助一两百的出差费，然后最多再给两三百的手术站台费，剩下的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然后，这种委派飞刀，从发文到现在，已经和远程会诊平台一样了，就是样子货。

张凡也不支持这种委派飞刀，私下里怎么干都无所谓，大家都这样干，但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光明正大的这样分钱，小钱无所谓，可现在一条街的给了这么多钱。

虽然不关别人的事情，但大家眼睛都盯着呢，张黑子要是直接分了，以后人家就有话说了，茶素张都这样干，你们为什么不管。

还有，张凡直接这样分了就等于把委派飞刀这个官方认可的方式彻底打的没有一点脸面了。

所以，张凡虽然不是很喜欢找鸟市的领导，不过这次是不得不上门。

张凡的红牌车稳稳的停在办公楼前，这地方停车位置特别紧张，很多大楼内的工作人员都没车辆进出证，普通一点的地县领导有进门证，也没地方停车，往往是到地方下货，然后车辆出门找地方。

不过张凡不用，他的车直直的停在楼梯边上最好的几个位置中。人家警卫不光不说，大厅里签到的办公人员还面带笑容的帮着指挥停车。

“谢了，老汪！给，好烟，少抽点！”

“哈哈，我听您的话，少抽点，这烟我拿着给人显摆。”

张凡永远脱离不了小市民的秉性，他也更喜欢和小市民打交道，没一会，领导秘书下楼了。

张凡没提前打招呼，是到了院子里才给秘书打的电话。

“哎呀，张院，您也不早点说一声，我好迎一下啊，不然别人得说我不懂事了。”

看到秘书下来，签到的老汪远远的就走开了。

“这不是事情着急吗，我本来也没想着打扰领导，领导日理万机的……”

张凡就没打算提前说，他也害怕，打一个措手不及，领导心里或许不乐意，但肯定不会想出什么招数来坑自己的钱。

要是提前打了招呼，礼貌是有了，领导也高兴了，可保不齐领导凑一堆人马给张凡挖坑。

“您今天只有15分钟的时间，领导等会有个重要的会议。”

“时间不够啊！”张凡有点不太乐意。

“不行啊，张院，您来的着急，今天的日程都是满的，就这15分钟，还是我想办法挪出来的，您就体谅体谅我吧。”

上了电梯，进了办公室。

秘书给张凡泡茶，张凡怕时间不够，直接就让秘书别忙了，“我就几句话，不用浪费招待茶了。”

张凡笑着拒绝了，再这个办公室里，几乎没有人拒绝安排。

“张凡同志，目前边疆的医疗明显比往年提高了，这是你的工作成果，我认为，你要总结一下，形成一个文件，你主笔我让人润色一下，然后发到上级的报刊杂志。

这也是我们边疆这几年的工作的成果啊，是时候宣传宣传，是时候让领导看一看了。”

鸟市的领导是什么人，他一看张凡急急忙忙的，而且还提前不打招呼，肯定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以，张凡着急，他就不着急，张凡还没开口。

他直接就开始拿了一个大命题出来。

“尤其是茶素医院最近几年在医保控费方面，这一点全国都在摸索，但茶素走出了不一样的路子，这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我们这几年不光投入减少了，费用控制下来了，而且医疗设备医疗技术反而上去了……

今天你刚好来了，这个事情我想了很久了，你也担负起你医疗书籍的责任，不能光拿工资不干活。

我给医疗领导们下个命令，就是对于茶素医疗的这个路子做出一个大文章。

嗯！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回去以后，一定要仔细想一想，想一想怎么才能让这条路更宽更平。

我也不留你了，你是大忙人，我还有个会！”

张凡一看，时间刚好15分钟，这尼玛，他进门就说了一句，别浪费茶叶，然后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就被打法了。

主要是领导这个话，他还没办法打断。

张凡觉得领导是开玩笑，可惜，人家说完，喝了一口水，起身就走。黑子不淡定了，赶紧上前，想要拦着，可惜秘书过来微笑着拦住了张黑子。

“张院，会议马上开始了。”

“我也去开会，什么会议吗！”张凡打定今天不能轻易放过领导，不然什么都没了。

秘书一下不知道怎么说了，他见过难缠的地方领导，可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他也不敢对张凡怎么样。

“呵呵，肠胃会，你够资格吗！”

“我给您拎包！”张凡不要脸的说了一句。

“组织纪律，我的院长同志，是不是需要我给你再报个学习班之类的回回炉。”

说完，领导带着秘书走了。

张凡尼玛气的眼睛里面冒金星星。

世道好轮回，这几年张凡一不高兴就要断分红，一不高兴就要收回股份，弄的鸟市领导也很被动。

人家就是发面馒头？

主要是没什么好的机会，而且很多时候，他们必须要站出来，都不用张凡喊，他们就主动站出来，这是因为都是事关边疆的大事。

而现在，领导虽然不清楚黑子有什么事情，但绝对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机会不就来了吗！

让你跳腾，让你断老子的分红，让你收回股份，让你不认账。

我还拿你没办法了？

领导今天开会的时候心情格外的好，全程微笑着，一群开会的人，都莫名其妙的。都不是傻子，看领导心情好，有的赶紧把一些可过可不过的事情拿来说一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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