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手抖，赶紧掏出手机按下120：

　　“喂，是120吗，这里有几个人聚众斗……切磋，已经躺下不省人事啦！”

　　护士小姐姐：“请问您的具体地点是？”

　　策划人员报地址报到一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就动了。

　　莫忘归左右摇了摇脑袋，骨骼清脆作响，他看着地上的三个男人，冷声道：

　　“我赢了。”

　　季节躺在地上，抬眸看了他一眼：

　　“未必。”

　　说着，又默默站了起来。

　　陈予安靠在墙角，喘着粗气，扶墙站了起身：

　　“继续。”

　　策划人员：“………”

　　“等等，他们好像又能动了……”

　　他挂掉电话，看向台上的四个人。

　　“继续。”

　　黎烬眉眼冷毅。

　　………

　　二十分钟后。

　　莫忘归成了台上唯一站着的人。

　　他吐了一口血，恶狠狠回头看着策划人员。

　　“红毯流程填我的名字，懂？”

　　策划小鸡啄米般点头：

　　“懂懂懂！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莫忘归费尽心思，断了好几根肋骨赢回来的机会，最后却轻轻松松没了。

　　因为楼城霄回来了。

　　就在婚礼前一天，黎七念突然接到楼管家的电话，说楼城霄已经回来了。

　　所有人都止不住的惊讶，黎七念顾不上婚礼，带着几位哥哥去了楼家山庄。

　　可楼城霄只答应见黎七念。

　　再次推开书房的大门，黎七念的心情复杂又沉重。

　　她抬眸看向书房里的男人，只是一眼，她眸光就凝固了。

　　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依旧是一席唐装。

　　唯一不同的是，男人的黑发已经全白。

　　“楼先生？”

　　黎七念走进书房，试探着开口。

　　“坐。”

　　男人开口，的确是楼城霄的声音。

　　“听说你要结婚了？”

　　黎七念刚坐下，就听见他突然发问。

　　她轻声道：“嗯。”

　　楼城霄又变得沉默。

　　黎七念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你的头发……”

　　“突然就白了。”

　　楼城霄语气淡漠，仿佛一夜白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那这段时间，你又去哪儿了？”

　　黎七念盯着书房里的地毯，语气平淡。

　　两人一来一往，仿佛只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之间的对谈。

　　楼城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话锋一转，问道：

　　“你说，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永久存在？”

　　“有人说爱意永恒，可人都有生老病死，眼睛一闭，生前的羁绊就转眼间烟消云散……”

　　楼城霄突然回头，看着她开口：

　　“所以没有，对吗？”

　　黎七念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

　　“有。”

　　楼城霄盯着她，语气有些急躁：

　　“不，不可能有！”

　　黎七念平静开口：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所以变化就是这个世界上永恒存在的东西。”

　　这是一个哲学悖论。

　　“变化……”

　　楼城霄呢喃着这个字。

　　“变化……”

　　他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的笑。

　　“也许吧。”

　　黎七念还想说什么，可楼城霄显然不愿意再谈。

　　他挥了挥手：

　　“明天的婚礼，我来牵你走红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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