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替嫁的戏水
河畔灯会十分热闹, 阿布崽顶着小鸵鼠,在人群里撒欢跑。
随后又跑回主人跟前,冲着重越“哈赤哈赤”吐舌头。
小鸵鼠跳回高玥肩膀, 激动地跟她形容刚才的灯会有多热闹,多好玩儿。
它成日嗜睡, 吸食的灵息也多,如今肚子肥滚滚, 看起来更像皮球, 一双小爪子的肉也厚实。
它“唧唧唧唧”拿小肥爪比划, 却没人听它叙述,高玥还沉浸在被当成小短腿矮人族的悲伤之中。
轮到她放河灯,高玥把肩膀上的小鸵鼠塞到重越怀里, 而后独自端着灯盒去了弱水河畔。
捧着灯盒来到河边,她特地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见重越与阿布崽小鸵鼠站在很远的地方,这才放心地把愿望灵息点入灯盒之中。
她指尖溢出愿望灵息,灯盒里的烛火立刻被点亮。
弱水河黑不见底, 木质灯盒被送入河内, 立刻如铁块一般往下沉。
看着微弱的光芒逐渐消失,高玥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重越的神识紧跟灯盒,目睹高玥的灯盒触及河底的白骨, 被暗潮卷得粉碎,愿望之火也随之熄灭。
女孩的愿望泄出,她的心声也在浑浊的河底散开:
“我希望现代的爸爸妈妈身体健康,我会代替高玥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也希望高玥能代替我在那个世界好好生活, 照顾好爸爸妈妈。希望爸爸妈妈平安顺遂,幸福到老,早日享上儿孙福。希望医院的事业蒸蒸日上,希望那个世界的高玥发大财!”
“也希望,大魔头不要吃我,我不怕死,却好怕疼。”
那一句“我不怕死,却好怕疼”像刀尖,在重越的胸口狠狠地戳了一下。
“砰咚”一声剧烈跳动,他整个人宛如沉入水底,要被闷死一般,极其难受。
老酒头夫妇不知何时来到他跟前。
夫妻俩顺着他目光望去,看见高玥正双手合十许愿。
鬼灵低不可闻地笑了一声,道:“尊上,魏女逃回人间,必定搅乱四宗。你们在人间遗留的麻烦,还未解决。我与酒郎商量,先回赤霞宗,彻底从四宗剥离,同时调查魏女的下落。”
重越嗯了一声,带着两人走到河畔树林中,趁四下无人,打开了通往人间的通行门。
老酒头在失踪期间,记忆被魏女清洗,暂时还没办法恢复。好在鬼灵尚可主持大局,在她被囚烈火地狱这些年,接触了太多恶鬼,亦变得通透不少。
鬼灵牵住丈夫的手,欲走进通行门,想起什么,又牵着丈夫走回来。
她摊开手心,把一枚小光球递给重越,道:“尊上,这是您要的东西。它是我与酒郎年轻时的真心,也是我们感情里的最炙热。”
重越从鬼灵手里接过那颗光球,陷入沉思中。
虽然没了年轻时最炙热的真心,可鬼酒夫妇却早已不需要那种东西。他们已经是亲人,彼此已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
待通行门消失,重越将那颗光球摁进自己的心脏。
“砰”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胸腔猛烈炸开。
他脑子里飞速掠过鬼酒夫妇年轻时在一起的情景,单纯炙热,真挚又动人。
不知何故,那些画面里的主人,突然就变成了他与高玥。
初见小姑娘,他寄身于吞云兽体内,他无时不刻想杀她,却碍于她身上那股无形的力量,始终无法下手。
小姑娘没心没肺的模样不断从他脑中掠过,她一口一个“师尊”,甚至在睡梦中抓紧他的衣衫,说要保护他与宗门。
而后便是小姑娘被蛇虫鼠蚁吓到腿软的模样。
过往种种,让他忍俊不禁,唇角不由自主上翘,回忆起那些画面,宛如被丢进一罐蜜糖中,喜不自胜。
她鲜活得就像没入黑暗里的朱砂红,用自身的艳丽将一汪暗沉搅得地覆天翻。
重越脑子里反复闪过女孩的许愿心声,大概证明了他之前的揣测。
高玥并非高玥,她与魏女一样,来自另一个文明。
重越胸腔之下,宛如有擂鼓急促敲动,那种窒息导致的剿疼感,令他十分不适。
心脏又开始生长,在原先半颗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点。
不仅如此,重越发现,他的心脏开始持续跳动,一迟一顿,非常缓慢。这速度虽不及普通人类,却在有序得跳动。
高玥放完灯盒,见重越不在原地,便动了动一线牵手指,感应到他就在附近,便在附近寻找。
她找到趴在小树林外的阿布崽,又顺着阿布崽的爪指的方向找到了在一颗老梧桐下发呆的重越。
高玥小心翼翼走过去,站在数米之外,小声叫他:“师尊?”
她见男人捂着心脏,脸色亦有些发白,立刻又问:“师尊,你怎么了?您受伤了吗?”
重越把手收回,站直身体正色道:“本尊无碍。”
高玥察觉到他不对劲儿,却又不敢多问,便小声道:“那……我们去集市灯会看看?”
“嗯。”
高玥今日心情不错,见大魔头答应,拽着他手腕拖着他朝集市跑去。
魔界王城集市繁华,这里的集市摊贩,也最近凡间,颇有人间味道。
街上张灯结彩,根据魔族规矩,魔界的年夜忌杀,无论有何恩怨,今日都不可厮杀。
年夜上街需佩戴千奇百怪的兽类面具,寓意在这一天,所有魔皆放下执念,不论血杀,
进入城内,高玥在售卖面具的摊贩上买了两只面具,一只狐狸,一直吞云兽,两只面具皆为白色,吞云兽与狐狸又有些相似,看起来像是一公一母两只吞云兽。
城内上方,漂浮着宛如星光的火兽,将城内照得一片亮堂,抬眼宛如看见浩瀚星空。
街道上的魔修摩肩擦踵,高玥为了不与重越走丢,紧紧地抓着对方手腕,不断侧身穿过行人。
前方卖烤地瓜的摊贩被魔修围得水泄不通,那个摊贩据说是最接近凡间味道的烤地瓜,不少魔修都来排队购买。
想起那烤地瓜的味道,高玥竟莫名心动。
高玥在卖地瓜的摊贩前停住,对重越说:“师尊,您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买烤地瓜。”
今日魔界忌杀声,高玥觉得心里特别踏实,至少不用担心在今天被大魔头吃掉。
经过这些日子在魔界的历练,她的心态已经很平和,有些事情既躲不掉,便坦然面对,过好当下每一天,做什么都尽力而为。
努力活着,努力苟命,努力讨好大魔头。
戴着吞云兽面具的重越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冷厉,颇冷淡地“嗯”了一声。
高玥钻到人群里没一会儿,又挤出人群,跑回到他身边,冲他摊开手心道:“师尊,我灵石刚才买灯盒都没了,您介意给我点儿吗?”
“……”重越把大手搭在女孩掌心,红光一闪,女孩满手心全是灵石。
高玥攥紧一把灵石,乐滋滋地又挤进人群,她高举灵石,大声道:“老板,给我两根地瓜!先给我,我赶时间,我这里一把灵石全给你!”
地瓜摊老板看见她手里金光闪闪的一把灵石,立刻把最后两只地瓜打包塞她手里。
这一举动引起众怒,戴着面具的魔修们纷纷把脸转过来,恶狠狠瞪着她。
高玥把两根地瓜收好,一脸不好意思,捧着地瓜低头哈腰道歉:“抱歉各位,我来得晚灵石多,你们不要动怒,今日魔界忌杀,千万不要动怒,容易憋坏了身体。各位新年吉祥——”
高玥把两根地瓜抱在怀里,在众魔修的虎视眈眈下,拔腿就跑。
她跑得太快,没太注意脚下,抱着地瓜一头栽进重越怀里,她的脑袋重重砸在男人紧实的胸膛上。
身后的人群,不知谁吼了一声:“今日忌杀不忌打!兄弟们,冲!往残了打!别打死!”
于是,一群戴着面具的魔修们,纷纷从脊骨里取出武器。
他们高举狼牙棒、铁锤、大刀……朝着高玥和重越这边蜂拥而去。
高玥想站直身体,拽着师尊逃跑,却发现崴了脚,很不争气地抬眼看重越。
她一双眼睛带着水汽,声音亦委屈:“完了师尊,脚崴了。您介意挨打吗?”
“……”
魔修嘴下多食,欠揍。
重越单手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扛在肩上,转身便跑。
男人足尖一点,在众魔修面前踏着空中的火兽凌空飞驰,宛如踏着星火,身姿轻盈。
为了以防王城内出现厮杀,今日的王城布下了限制魔修修为的结界。
今日,元婴早期以下的魔修,都不能在城内凌空飞驰。
那扛着女孩踏空而飞的红衣男子,居然能在此等强有力的限制下身姿如此轻盈,可见其修为高深程度。
众魔修望着空中飞远的人停住。
大家意识到和对方的实力差距,纷纷把武器插|回脊骨:
“地瓜有什么好吃的,凡间之物,粗鄙!”
“是啊 ,粗鄙!”
“吃地瓜不如吃烤蛟龙肉。”
“散了吧散了吧,如此粗鄙之物,也配在魔界摆摊?砸了吧。”
众魔修见惹不起高玥重越,便纷纷回头,把地瓜摊掀翻,砸得“哐啷”作响。
高玥被男人扛在肩膀上,以一种诡异的视角看着王城街道。
高玥出门前在宋乐乐那里蹭了不少吃食,此刻被这般扛在肩上,一阵颠簸后,胃里竟有些反酸,想吐。
她拍拍男人的脊背,小声说:“师尊,膈得我胃里难受。想吐。”
说罢捂着嘴,开始一阵干呕。
重越扛着她停在一处高塔的塔尖儿上,换了个姿势,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这样如何?”
高玥想落地,往下一看,竟然在高空之上,脚下深不见底。
她双腿发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站立在塔尖之上,这般高度,她若下去,必然踩空,粉身碎骨。
高玥单手攥紧了男人衣领,另只手把怀里藏着的红薯掏出来。
红薯用牛皮纸袋包裹着,打开纸袋,里面冒出一串儿热气,里面的红薯已被压碎。
高玥一言难尽,看着里面被压坏的红薯颇有些心疼,抬眼委屈巴巴看重越:“师尊,我们的烤红薯……这可是我们千辛万苦买来的,您介意吗?”
重越低头看了眼,没有说话,看她的眼神却温柔不少。
高玥get到他的眼神,立刻把粘连着薯瓤的红薯皮取出,小心翼翼递到重越嘴边。
男人一脸“我不可能吃这种低俗之物”的冷漠,嘴却张得很诚实。
食物吃到嘴里,味蕾之上立刻漫开一阵独有的甘甜,皮烤得焦脆可人,竟很有嚼劲儿。
看似丑陋的食物,吃到嘴里却还不错,别有一番滋味。
他唇角粘了一点红薯,高玥用手指小心翼翼替他拂去。
她的动作谨慎又仔细,毕竟是在大老虎嘴边动指,稍有不慎,可是会掉脑袋的。
重越将她一系列动作眼神看在眼里,他见小徒弟动作仔细认真,一双大眼睛更是胀满了谨慎。
他问:“你很怕我?”
高玥手上动作一顿,又反问:“师尊,我怕您这有问题吗?这是正常心理呀,这说明师尊您英勇有威严,并且犹如高岭之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我怕您,不仅因为怕死,也是尊重您的威严。”
重越冷呵:“油嘴。”
高处不胜寒,塔尖之上冷风真真。
今日王城之内的结界限制了魔修们的修为,因没有强有力的灵力防寒,冷风一吹,高玥竟冻得打了个寒战。
她收回被冻僵的手,哈了口热气。
重越见状,问她:“很冷?”
高玥点头:“有点。”
她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扑”地一声响,一张宽大的红袍盖了过来,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她那颗小脑袋都被裹住。
高玥被重越拿红布裹着,保暖性大大增加,可她却无法再看见外面的情况。
耳畔风声呼啸,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魔头抱着她终于落地,走进了温暖的宫殿。
寝殿内灯火通明,亦十分温暖。
按照重越的习惯,每年跨年这一夜,他都有泡血池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
后殿的血池已蓄满了温热的灵泉之水,室内热气氤氲。
裹在红袍里的高玥被放下,隔着轻薄的布料,她隐约听见细微的布料落地,以及哗啦啦的水声流动。
高玥嗅到一股湿气以及一股强大的天然灵气,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紧跟着,她听见有人淌进水里。
高玥试图把脑袋伸出来,却发现这块红袍把她裹得很紧,她挣扎着滚了滚,红袍终于散开,而她也一个不慎跌进血池之中。
“啊——”
高玥坠入血池,猛地喝了几口泉水,她的身体如同秤砣,不受控制地往下坠。
很快,她看见一双男人的脚,再往上,看到了应该看见的部件儿。
高玥心跳加速,猛地喝了好几口滚烫的泉水,她崴了脚,此时只能凭借其余三肢的力量,忍着剧痛往上游。
然而因为太紧张,喝了不少泉水,肺部空气骤然减少。
她被猛地呛了几口水,险些憋死,开始在池水中胡乱挣扎、扑腾。
甚至伸手去勾男人的双脚,以此求助。
那赤果的男人果然起身,绝美的面容没入泉水,身躯宛如与水相融,极为柔软地朝她游过来。
他披散的长发在水里犹如柔顺海藻,健壮优美的身躯堪比深海里的人鱼,整具躯体都充斥着极致诱惑。
看着那张脸慢慢贴近,高玥呼吸迅速紊乱,头脑发胀,几乎要晕过去。
男人游到身边,她伸手求抱,无声求助对方把她从水里拖出去。
她以为男人要过来将她抱住,并且像所有言情小说电视里的男主那般,唇对唇给她渡空气。
却没想到,男人在她额间拍了一掌,并顺手抓住她的头发,带着她往上游。
被抓住头发的高玥:“……”
——我杀你全家了大魔头!
带着高玥浮上水面,重越用力将她头发上东西一扯,一撮红色的东西从她头发上被拽了下来,丢去了一旁。
那黏稠的红色的东西宛如有生命的章鱼,在岸上挣扎,“唧唧”一声,被重越烧成了灰。
高玥半截身子没在泉水里,趴在岸边喘气,盯着那团红色的不明物体问:“那是什么?”
重越回答:“血池里少数存活的浮游之物,会腐蚀人的头发。”
高玥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么恐怖的池子里泡澡!你不怕秃头吗?”
“我是魔,毒物不侵。”
高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松了口气,还好没秃!
她正欲爬上岸,重越扯住她的手腕,低声道:“血池之水可助你增长修为,留下。”
高玥想起原著里关于血池的描述,这是魔界的灵泉,一年才汇集一次,不仅对人的伤势恢复有巨大作用,还可以大大提升修为,算是难能可贵的灵丹妙药。
高玥深觉这么好的灵泉不蹭白不蹭,索性既来之则安之,开始乐滋滋吸收血泉的灵息。
她闭着眼吸了一会儿,果然感觉到灵根里的灵息逐渐蓬勃,七窍都仿佛被清洗了一通,周身亦觉得轻盈不少。
她再睁眼时,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靠近她,伸手抓在了她腰带上。
高玥下意识捂住腰带:“师尊,你干什么?”
“对血池最基本的尊重。”
男人手指挑开她的腰带,低声又道:“血池珍贵,多少人求之不得。小徒弟,你要珍惜才是。”
男人手上一用力,将女孩腰带用力扯开,高玥的衣服松松垮垮下坠,瞬间一丝不着。
高玥抱胸,红着脸转过身去:“师尊非礼勿视,别看别看……”
重越朝她游过去,紧贴女孩后背,疑惑:“为何不能看?小徒弟已是天尊,在其位,承其责……”
高玥感受到紧贴脊背的炽热,也感觉到有一处不知名的硬件儿抵着自己,她吓得浑身哆嗦,却又不得不佯装镇定:“师尊,我的意思是,阿月的身体不好看,看了极容易长针眼,侮辱师尊眼睛。而且作为天尊,我已经劳心费力了,我并没有失职,您别在这时候挑我毛病。师——”
男人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炽热席卷全身,高玥吓得顿时闭嘴,所有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口。
男人紧贴她的耳背,低声道:“与本尊双修,才是你真正的职责。”
高玥:“……”
原来所谓天尊,便是魔后。
与魔双修,就得承载对方体内的强大灵力。重越的修为已至元婴巅峰,他体内有极大的灵力需要倾泻。
若倾泻不及时,引来破境雷劫,恐会有性命之忧。
高玥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用处,比起喝她的血,她更大的用处是男人泄力的工具。
她并非大魔头的元婴容器,更像是一枚炉鼎。
高玥心态突然平和。若她对大魔头有用处,且这个用处是长期的,她便不会那么快被杀。
意识到这一点,高玥突然转过身,一把身后的男人抱住。
两人胸膛紧贴,高玥竟然感觉到了对方的心跳!
高玥觉得自己被吓魔怔了,居然被吓出了幻觉。
大魔头怎么可能有心跳?
大魔头才不会有心,
大魔头对她“好”,只是基于自己于他还有些用处。
大魔头狡猾至极,他虽无心,却能模仿人类。
他模仿人类行径对她好,并不是真的对她好。
毕竟,魔头无心亦无情,他也不可能对一个女人有**。
重越被女孩紧紧抱住,胸腔之下那颗并不完整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他的表情冰冷无温,胸腔之下却跳动着满腔炙热。
噗通、噗通……
血池感知到魔尊灵息的紊乱,竟也开始“咕噜噜”沸腾。
泉水沸腾、纠缠,灵息突然集中地往高玥灵根里灌溉,高玥感觉到灵根膨胀,肌肤立时变得滚烫灼热起来。
灵息于高玥体内肆虐翻滚,她像是醉酒,脑子也开始混沌不请,恍然间感知到自己体温升高,越来越燥热。
而她抱着的“人体”像一块冰,于她有降温作用。
这块降温的“冰”宛如及时雨,给了她一丝舒坦,于是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融入对方躯体。
血池的灵力很快被高玥吸收殆尽,池水干涸,重越抱着女孩上岸,将她放在冰榻之上。
他看着女孩的躯体,**不受控制外涌。
**驱使他将身下小徒弟吃干抹净,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没做。
高玥体内灵息膨胀,魔气亦被他不断压制。若他不顾后果,驱使而入,在两人融为一体的那一刻,自己过剩的灵力也会源源不断涌入女孩体内。
这些力量会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轻则女孩身体爆裂,重则元魂消散。
考虑到后果的严重性,重越只能扯来衣物,将她的身体重新裹住。
可高玥却宛如醉酒,不断扒拉身上单薄的衣料,甚至朝男人这块“降温冰”扑过去。
她的思维浑浑噩噩,无法控制自己的**。
最终,一口咬在男人肩部,咬破血脉,贪婪地吸允对方的血液来降温。
……
高玥浑浑噩噩了一阵儿,再醒来,发现自己已躺在寒冰床上。
男人赤果着上半身,正于她身边盘腿凝息。
她觉得浑身骨头要散架,脑仁胀痛,撑着额头坐起身,不由自主观赏了一会儿男人的躯体,紧而看见他肩部的两枚牙印,顿时清醒:“师尊,你的肩膀——”
她想起刚才浑浑噩噩间做的梦,心想该不会是自己胆大妄为咬了师尊吧?
她话音未落,被男人打断:“蚊虫叮咬所致,无碍。”
“?”
高玥想起刚才的梦,内心抱着一丝疑惑。
可她看着重越那张一丝不苟的严肃脸,觉得大魔头这么冷酷无情的人,一定不会拿这种事骗她。
她满脸愧疚道:“阿月无用,居然在蚊虫肆虐时睡着。枉费师尊这么大方带我泡血池。师尊,刚才您……我们……了吗?”
重越一脸疑惑看她:“?”
高玥满脸尴尬,解释:“鸳鸯……戏水?”
“……?”重越冷声道:“若阿月想与本尊鸳鸯戏水,本尊会勉强养成泡泉的习惯。”
高玥:“……”
谁喜欢鸳鸯戏水啊!
怎么感觉像她在强迫美男?
她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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