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的有初都哑口无言，只会冲着月筠笑，边笑边揉鼻子：“好话都被二叔说尽了，月筠，原来你是这般出色的人，走到哪里都拿得出手。”

        “都是二叔在夸我，哪里有说的这般好。”月筠谦和地笑着道，心里觉得惋惜，对别人这般开明大方，怎么对自己的事情就这样想不明白，“今天看到二叔，才应该谢谢二叔的，有初的拳脚功夫是跟您学的，要是没这一手，我和他也不能这般容易走到一起的。”

        莫笑丘倒是听出兴致来，让她再说一次经过给他听，月筠含着笑将她和有初的初遇说了，莫笑丘又去问有初当初用的哪几个招数，有初摸着后脑勺，一脸的茫茫然：“就想着把小混混吓跑就可以，招数什么是不记得了，那时候在国外，也是依靠二叔教的这些，才唬住洋人同学的，沾了不少便宜的。”

        气氛被说的活泛开来，三个人有说有笑的，有初明白月筠的心思，既然不能强求二叔回家，至少不要把他在逼得更远，能够再知根知底的地方，安心过日子，即便爷爷知晓也能够放得下那颗心了。

        外面却是有人来敲门：“两位聊完没有，要不要送你们走。”

        “是黄妈。”莫笑丘起身去开门，见不时对他颇为不屑的黄妈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多谢黄妈将我的侄儿带进来与我见面。”

        黄妈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原来真是亲戚，那就好，那就好，这位太太可就放心了。”她看了看屋中的情景，搓搓手问道，“是要跟你侄儿一起回去吗？”

        “不，他们坐坐就要走的。”莫笑丘直接回道。

        月筠留意到这句话说完，黄妈眼里那种嫌弃的神情又掩藏不住流露出来，又想到前面黄妈说的几句话，好似那时候就料得二叔不会同他们走，秦公馆的姨太太，那个曾经叫牡丹的戏子和他之间到底是怎样一层的关系。

        “今天师傅这里怎么这样热闹，姨太太找人呢，原来都挤在这里了。”黄妈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实，一个小丫鬟推门进来就咋呼开了，“怎么有生人在这里的，黄妈居然也在，今天这是要开会不成？”

        “他们是我的亲戚，听说我在这里，所以来看看我。”莫笑丘很淡然地回应，“香儿，你说姨太太要找我？”

        香儿一双眼不太安分地四处看：“原来萧师傅还有这么体面的亲戚，真是没看出来，姨太太说想不起一段曲子的调子，让你过来帮她调调音，上次老爷提起过，说喜欢这段戏的。”

        “哪一出？”

        “哎呀，我哪里记得这许多，你过去姨太太那边就知道了。”香儿诸多埋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有初立即懂了，起身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嫌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二叔，二叔有没有书信要我带回去的？”

        莫笑丘微微沉吟道：“要是问起来，就说我过得很好。”

        有初点点头，拉过月筠的手，跟着黄妈往外走，他一路都没有回头，倒是月筠转头看了两次，这对叔侄像是一个毛病，谁也没有再要多看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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