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艾莎能够看见那个泛着蓝光的投影，她不明白为什么这荒郊野岭会凭空出现一个漂浮在空中的小女孩。

但她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小女孩就放松警惕，艾莎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女孩。

“核辐射的强度太大了，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适。”投影出来的女孩用虚拟出来的手掌搓着自己的手臂。

“用这个形态出来真的没问题吗？会被卫星给拍到吧？”徐毅提醒栖凤。

在北平对战那个金发少年巫师的时候，栖凤也没有展露过她的真正形态，这是因为害怕她的存在被特科院得知。特科院是不可能允许一个和女娲拥有相同权限却不受他们管制的人工智能存在的，所以除了在特科院的顶楼，栖凤还从没有在其他地方放出自己的投影来过。

“这里可不是北平。”小萝莉叉着腰，“我会在他们的卫星发现我之前控制他们的卫星的，只要不被肉眼观测到，他们不会发现我的。”比起卫星或者其他观测设备来，栖凤更担心的其实是肉眼，任何和电子信息相关的数据她都可以随意更改，但她却很难像删除卫星中保存的照片一样删除人用肉眼看到的画面。

所以到了远离北平又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岭之后，她终于可以试着大展拳脚了。

不远处，艾莎摆出了攻击的姿势，面对这样的小孩，她也不会留情。出于同情心，人类往往无法对幼崽下手，但艾莎并不是人类，她也没有那种无聊的同情心。

下一秒，她就像是箭一样朝着空中那个虚拟的投影飞了出去。

嗖！当她的拳头挥出，强烈的风声也随着响起。

“傻子，物理攻击是不会对我有效的。”栖凤笑着说。

果然，艾莎的拳头穿透了栖凤的身体，却没有碰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这是当然的是，艾莎所看到的小女孩不过是一个放射出来的投影而已，如果不能摧毁创造出栖凤的服务器组，那么栖凤就永远不会死亡。换句话说，艾莎和栖凤的对决从一开始就没有公平可言，栖凤的服务器远在北平，受到重重保护，艾莎根本不可能对栖凤造成任何伤害。

但栖凤却可以轻易地伤到艾莎。

空中泛着蓝光的栖凤弹动手指，徐毅手中的微型激光枪立刻脱离了徐毅的掌握，并且在蓝色光芒的包裹中悬浮到了空中。

这就是栖凤的能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电子设备或者机械设备是她不能操控的，从磁场到电流，她可以轻易地把那些科学家费尽毕生精力才摸索到的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心。如果说巫师王是巫术的主宰，那么毫无疑问栖凤就是一切科学力量的主宰。

在这样的力量面前，艾莎根本毫无胜算。

“去救人吧，你的朋友已经奄奄一息了。”空中的栖凤告诉徐毅，“这个家伙就交给我了。”

听到栖凤的话，徐毅立刻变了脸色，他连忙转身，往战场外跑去。艾莎盯着想要离开的徐毅，立刻弹动身体，朝着徐毅的背影扑了过去。

但栖凤只是在空中扣了扣手指，就像是扣动了某个无形的扳机一样。微型激光枪中就激射出蓝色的激光，并且溶穿了艾莎的一只膝盖。

扑到半空中的艾莎就像是一只中箭的飞鸟一样，被打落了下来。

“你的动作很快，”空中的栖凤依旧面带微笑，“但很可惜，没有人可以快过光速。”

徐毅已经朝着曹泰藏身的地方跑了过去，而瞎了眼的曹泰静静地听着这边发生的一切，虽然没办法看见，但他已经隐约知道，现在的处境对他非常不利了。

“那个傻子，我应该早一点出来的。”栖凤又开始用手掌去搓她的手臂了，此刻的她是来自徐毅的手机，而手机会受到核辐射的干扰。这导致她的状态也不免受到了一点影响，她不会受到物理攻击或者巫术攻击的影响，但磁场或者辐射这一类的东西却会影响到她的运转。

地上的艾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起来，就这样躺着不好了。”栖凤从空中缓缓落了下来，“说起来，地球上还从来没有发现过你这样的物种呢，难道又是一个‘神话时代’里的遗民吗？”

她落到了艾莎的面前，然后用一只手指指向了她，艾莎的身体立刻被一阵蓝光包裹了起来，同时，原本包裹着艾莎的层层衣物也开始解开。

就连被打穿膝盖时，艾莎也没有露出过的恐慌表情，在衣物被解开时，她终于慌乱了起来。

不可以！不可以！她疯狂用手去拉扯正在被蓝光剥离身体的衣物，想用这些衣物来遮蔽自己覆满鳞片的身体，但那蓝光力量的来源是地磁场的磁力，栖凤可以用这种力量轻易地停下一辆行驶中的列车，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艾莎当然没有办法反抗。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离开了艾莎的身体，青色的鳞片也一点点暴露在了空气中。

“哇哦。”栖凤一边扫描着艾莎的身体，一边发出赞叹之声，“很棒的身体哦，骨骼，脉络，还有你的鳞片，是几乎完美的造物，难怪你会拥有那么优秀的性能呢。”在栖凤的眼中，艾莎就像是一辆昂贵的跑车，她欣赏着这辆跑车里的每一个部件，并把这些部件的数据给详细地记录下来。

“让我来看看你的记忆吧。”栖凤向艾莎伸出了她那看上去十分稚嫩的小手，“看我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制造了如此优秀的你。”

艾莎不断地扭动自己的身子，但包裹着她的蓝光就像是一捆坚韧的绳索，无论她如何使力都无法从中挣脱。

这时，徐毅的尖叫声忽然在一边响起。

栖凤连忙手指张开，将艾莎抛到了一边，然后朝着叫声的方向快速飞了过去。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点乐趣，她可不会容许徐毅就这样死掉！

另一边，徐毅忽然被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给袭击了，这人面目全都被脏污的毛发给遮蔽，手里抓着染血的匕首，朝着徐毅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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