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千古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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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众[jiao]流团的代表很想进入遗迹之内拜见骊山之主,至于公子扶苏,无论是从“笔记”之中的内容了解,还是短短时间的接触,给众人的感觉,都是温润的贵公子。
然而,众人也知晓真正做主的还是那位遗迹之主,扶苏更不可能违背自己父皇的旨意。
没办法,二十多双眼睛齐齐盯着了楚砚的身上,充满希冀地看着这位全村唯一的希望。
丁外[jiao]官更是后悔莫及,早知道,早知道他就不立刻带人过来,而是先给小楚同志提前恶补两天“[jiao]流的艺术”,然而眼下,公子扶苏已经现身,肯定是不能再把楚砚拉回去上课了。
唉,失策了。
面对一众年龄不一,都比自己大的专家们,楚砚也不敢打什么包票,只能挺直背脊,郑重点头:“我会尽力。”
“好、好、好。”顿了顿,丁外[jiao]官又小声提醒道:“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就好。”他也是[cao]碎了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生怕小年轻一个把握不好,用力过猛,再把老祖宗给惹怒,[lang]费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总之,外[jiao]官对于楚砚这一次的目标很朴实,只希望有功无过,之后,再慢慢接触吧。
闵行舟虽然也有些担心楚砚一人去面对那位“喜怒不定”的帝王,怕他无法招架,但这时,他能做的也只是对着楚砚点了下头:“我在外面等你。”
对着小师兄笑了下,又对着众人点点头,楚砚转身看向了扶苏,表示自己准备好了。
虽然扶苏公子十分温和,脸上还带着浅笑,并没有任何不耐,但正是因为知晓扶苏公子的纯善,楚砚才更不会让人为难久等。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楚砚的善意,扶苏公子眼中笑意更加真诚,抬袖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请。”
随着扶苏的袖袍摆动,楚砚面前笼罩着遗迹的薄薄一层淡金[se]结界之上,浮现一道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楚砚一步踏入,结界在他的身后再次合拢。
扶苏又是对着年轻的召唤师温和一笑,低声道:“父皇在天宫之上等待,还请召唤师随扶苏前往。”
“有劳公子带路。”
紧接着,随着扶苏的袍袖再是一挥,之前无形的阶梯终于幻化出了实体,正是一条蜿蜒直通骊山顶端天宫的白玉阶梯。
骊山遗迹内的景象,与榆木川和灌江[kou]遗迹又是不同,只要进入,便有一股苍茫霸气之感迎面。
一整道长城将骊山与周遭的区域包围,除了直通“云顶天宫”的骊山和围绕山体的白玉阶梯外,其余,皆是一排一排有序站立,看不见尽头的秦佣兵!
楚砚有抬头望着云端之内的天宫,以及好似望不到尽头的阶梯,知晓这应该是始皇帝对自己的考验,是考验,却并不是为难,普通人或许不行,但以召唤师的体质,爬到山顶虽然会消耗不少的体力,却不是做不到。
而且面见老祖宗,作为后人,该有的礼仪和尊重必不可少,更别提,还有扶苏
公子陪他一同登天。
遗迹外的军部众人也没有离去,只是隔着光幕紧张地看着,已经和扶苏登上了阶梯的楚砚。
显然,他们只能在此等待到楚砚出来了,他们的对面,依旧是看门的兵马俑卫兵,双目睁大,一眨不眨,不知疲累地注视前方。
只要外面的人类不闯遗迹,打扰陛下的休息,对他们来说,与[cao]木虫兽无异,但若是有人敢打扰到陛下,那么,所有地上地下的兵马俑都会第一时间“复苏”
,大秦铁蹄愿为陛下斩杀一切宵小。
一个小时过去,扶苏和楚砚刚登到了四分之一的高度,虽然扶苏照顾了楚砚放缓了速度,但两人的脚程也不慢。
楚砚也估算着时间与高度,得出了一个结论,骊山比它实际看起要还要高很多,不知始皇陛下用了何种手段,按照这般距离来算,天宫是真的建在了云层之内。
物理加玄学手段塑造出的天宫,不愧是老祖宗。
而在高处往地面上看,能够更直观地看见骊山脚下,陈列的兵马俑大军,数千年埋藏于土下,没有让他们蒙尘,反而在追随遗迹之主苏醒后,周身是更加内敛而厚重的骁勇战意,是无数秦国战士之魂的凝聚。
世人常说秦王荒[yin]无道,是残酷的暴君,可,事实真是如此吗?楚砚从这些秦俑的身上看到的却是,战魂对于秦王的尊敬与爱戴。
兵马俑既是他功绩的体现,却也是他不忍心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将士活祭,他要他们活着,要这些追随他一起平定天下的将士们在他死后依旧能够享受大秦盛世,才命匠人塑造泥俑代替真正的血[rou]!
儒家之人[kou]中的秦朝赋税徭役太重,以及陈胜吴广起义是因被[bi]无奈,也是后世加在这位千古一帝身上的污点。
湖北睡虎墓曾出土的《云梦秦简》,清楚地体现始皇帝对待将士的态度,绝对不是苛刻。
失期二[ri]到五[ri],谇
六[ri]到旬,赀一盾
过旬,赀一家
其他(也),及诣。水雨,除兴
说的是在服徭役期间,迟到二五天,要被[kou]头批评;迟到六到十天,会罚款一面盾牌的钱;迟到十天以上罚款一套盔甲的钱。
而如果遇到的下雨天,因天气延误,则可以免除刑罚。
秦朝的其他很多法律法规也是以“人”
为本,征徭役时,每家也必须留一个男丁赡养家中老人,徭役官府也有发“工资”,并且并不比他们在地里刨食赚得少。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始皇帝焚书坑儒杀的也不是文人,而是术士,孟姜女哭长城最早更是出自[chun]秋时期,唐朝时才被文人添加成了秦国的大背景下。
最后,那些说始皇帝好[se]的,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始皇帝可是古今最大卷王,[ri][ri]批阅奏章到凌晨,无数政务需要他处理过目,还有让大秦铁蹄踏平每一寸土地,一统天下的大业未成。
时间少的都需要求仙寻长生,一生未立一后,哪里又有时间沉溺于情爱
?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
政哥的眼中是家国天下,
是秦国社稷,是华夏一统,是星辰大海。
更是传国玉玺上的那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眼见着楚砚的脚步慢了下来,扶苏也跟着放缓了脚步,温声询问:“召唤师可是累了,可需要歇息片刻,再继续前行?”
楚砚从思绪里回神,歉然一笑:“没有,我还好,还请公子继续带路。”
楚砚既然这么说,扶苏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继续之前的步伐,确定楚砚还能跟得上,他就也不再多言。
......
一步一步,随着靠近山顶,楚砚和扶苏的身形也被云雾所笼罩,外界看不清晰。
而云层之中,深处偶尔伴随着一声龙鸣,楚砚终于踏上了平地,就在这时他看到一庞然大物在云内若隐若现,随着它的游动,一片片硕大的鳞片反[she]着金光。
随着一声龙吟,万物寂静,刹那,楚砚对上了一双金黄的竖瞳,仿佛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在这一眼之下被看透。
一旁的扶苏对着竖瞳的主人躬身一礼,对着楚砚低声解释:“此乃我大秦龙脉所化金龙。”也是始皇技能召唤的伴生祖龙。
就在这时,巍峨仙宫深处传来一道沉稳低沉的声音,并不严厉,似乎还带着一丝饶有兴味的笑意:“别闹,回来。”
“昂——”金龙又发出了一声龙吟,云海翻滚,下一瞬,金龙庞大的身躯便奔向了深处的宫殿内。
随着金龙的离开,时间重新开始流动,扶苏关切道:“没想到龙脉在外游玩,没有吓到召唤师吧?”
楚砚摇了摇头:“能得见龙脉,是我的荣幸,刚刚的声音......应当就是始皇陛下吧。”
“没错,正是父皇。”扶苏的话音刚落,刚刚那道声音便再次响起,出乎意料的同样并不严厉:“扶苏,带客人进来吧。”
“诺。”
一路前行,楚砚也隐隐发现了不对。
整个仙宫之内,实在是太过冷清,不是没有其他生物的声音,蚊虫,鸟鸣都有,唯独......没有人声,也没有来往宫人的身影。
饶是楚砚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却也没有想到,当他在扶苏的带领下,进入大殿之内,拜见始皇帝的时候,就连大殿之内也是这般的清冷与孤独。
没错,就是孤独。
除了龙椅上,一身玄[se]龙袍的青年始皇外,就只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大臣站在臣子位,正是之前众人见过的大将蒙恬。
除此之外,其他秦朝的武将、文臣乃至宦官,皆没有出现。
殿内此刻只有四人,楚砚自己的一个人类,英灵则除了始皇、蒙恬外,就只剩下了传旨的扶苏。
“父皇,儿臣已将召唤师带到。”
说着扶苏侧身让出了身后的楚砚,虽然心中百味陈杂,但楚砚还是第一时刻向始皇大礼参拜:
“楚砚,参见始皇帝,皇帝陛下,万年无极。”
“万年无极?然(),
”(),
始皇声音不大,却落入到了场中另外二人的耳中,始皇帝的语气并非嘲讽,也并非愤怒,只是带着淡淡的哀伤,陈述着一个事实。
然而,越是这般才越让殿内的二人心中一痛。
扶苏羞愧地垂下头颅,他说他犯了大错,便是辜负了父王的信任,每每想起,都愧对父皇,愧对大秦。
只是再愧对,扶苏和蒙恬两人还是挣扎着醒来,因为他们很清楚父皇的[xing]格。
灭六国,是为了一统,让百姓明白何为真的家国,结束乱世与战火,却不断遭逢背叛与刺杀。
即便这般父王从未杀过任何一个忠臣,心胸宽广能容四海,然而,让他信任的赵高和器重的李斯却在父皇离去后,伪造传位诏书,为了私[yu]假立新王,更是让父皇的遗躯遭受那般久久不能入土的屈辱。
后更是让父皇一生的心血厉二世而亡。
最是贤明伟大的千古一帝,德兼二皇功盖五帝,却被后世贴上暴君的标志。
父皇不曾负天下人,然而,却是天下人一次次负了父皇。
正如扶苏此前猜测那般,成为英灵苏醒时,偌大骊山,偌大遗迹,然而除了父皇之外,便只有一个个追随父皇征战的秦魂所化,真正忠心不会背叛父皇的秦俑。
然而,秦俑忠心,随父皇征战,却无法与父皇正常[jiao]流,他们是佣,是兵,是特殊形态的英灵,却不是“人”。
无人站在父皇的高度,无人知晓父皇眼中的风景,也无人陪伴父皇一路前行。
忘川之内,仙宫之中,孤家寡人。
扶苏不求父皇原谅他的懦弱无能,只望能追随在父皇身侧,成为一传旨小吏,为这仙宫增添一丝活气,让父皇不至于坐于皇椅之上,只有这无边死寂,无人回应。
楚砚也是抿着唇,历史的遗憾有很多,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投江的爱国诗人屈原是遗憾;诸葛先生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遗憾;封狼居胥、大败匈奴却也英年早逝的霍小将军是遗憾......
但在楚砚心中,最大的遗憾或许是始皇帝的“朕,还有大业未成”。
如今,亲自从对方的[kou]中听到这等唏嘘之言,让楚砚心中再是一紧。
尤其是经历过榆木川遗迹的君臣一家,经历过灌江[kou]遗迹一片妖国的和平繁华,站在足够宏伟宽广、仙气飘飘的宫殿,却感受着更加被放大的安静,对比,让这份死寂的孤独变得更加明显与突兀。
忽然,流珠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随着鞋面与仙宫地面碰撞之声响起,嬴政从王位上起身,竟是一步、一步走下了皇位与阶梯。
玄[se]带着金[se]龙纹的袍角映入了楚砚垂下的视线中,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叫楚砚?”
“是。”
“朕的事迹是你传播出去的,笔记上的字,也出自你手?”
没有犹豫,也没有隐瞒,楚砚没有再提及自己杜撰出的老
() 师,也不是因为之前仿佛被龙脉看透的一眼,只是他不想欺骗眼前这位帝王:“是。”
嬴政听到楚砚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是,唇角轻微扬了下,像是满意楚砚的坦诚,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翻开的,复刻版的《华夏五千年-先秦篇》,嬴政点评道:“写的不错,至少足够公允。”
他的功,他的过,他的每一个决定,秦国的每一条法令,只是记载,至于评判,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人又为何强求?
他也不需要旁人的指点江山!
冕冠流苏挡住了嬴政的神情,扶苏和蒙恬却都能听出他的心情不错。
嬴政又问:“你怕朕?”
“不怕。”
“那为何一直低头不敢直视朕?”
“陛下未曾让我抬头。”楚砚认真道。
“朕未曾让你抬头你便不抬,可据朕所知,你们现在早已不再是君臣制,就像你笔记里那般,奴隶制被封建制取代,新的时代,自由不正是你们所追寻的?”
“陛下尊重我们现代人的自由,不曾率领兵俑重新收复河山,还曾多次出手镇退异种,身为后世子孙,我们也尊重陛下与您的时代与思想,礼不可废。”顿了顿,楚砚又用不那么严肃的语气补充:“而且,礼多人不怪。”
嬴政眉头微动,狭长眼眸望着楚砚:“后世子孙,呵,你的话倒是有些意思。只是......”
“朕出手镇杀异种,是因为他们胆敢侵犯朕的领土,朕不曾收复山河,你又怎知,不是朕不想而是不能,身为遗迹之主,遗迹所在,便是朕之所在,你们很清楚,朕不能离开太远。”
“不能离开,是不能离开太久,以陛下和遗迹之中兵佣的实力,即便不收复所有河山,却也能占据大片领土,但您却没有这么做,还提供了庇护,您的心里,人类不是敌人,是不肖子孙实力太弱,给您丢脸了。”
“抬起头说话。”随着楚砚听话抬头,嬴政又问了一遍:“真不怕朕?”
“老祖宗或许严厉,却不会真的伤害他的百姓,我不怕您,该怕您的是异种。”楚砚这次回答了自己的理由。
随着楚砚抬头,终于看到了始皇帝的面目,不是历史课本上刻画的矮胖老者,而是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般,一米九还要高出些的身高,楚砚一米八的个头在对方面前也要低上一头。
一身低调的玄[se]龙袍在对方的身上沉稳大气,腰间一柄“秦王剑”,剑长一米六,和普通女孩子身高差不多的长剑,却毫不违和,与对方一身的气度相得益彰。
流苏之后,楚砚看了一眼就礼貌地将视线再次下移,没有真的直视帝王威严。
不过一眼,也让楚砚看清了对方的模样,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与薄唇,脸形和五官都立体而锋锐,不愧是最最英俊潇洒、帅气的老祖宗。
尤其是,现下英灵的形态是祖龙最佳的青年时期,那双狭长眼眸中的黑瞳明亮如星辰。
不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不是老祖宗的
颜值(),
?[((),
也源于他自身的霸气与自信。
然而,虽然祖龙威严,这股气势沉重让人不敢直视,却出乎意料地并不尖锐。
沉稳威严,却不暴虐[bi]人。
来此之前,楚砚也设想过政哥的许多形象,或威严、或霸气、或愤怒于人类的遗忘,或傲娇的不愿相见。
但真正见到老祖宗才能明白,一切的词汇都不能加在对方的身上......无法用准确的词汇来形容,但确实当之无愧的千古一帝。
而他令人臣服的,是他独特又让人不由自主想要追随的人格魅力。
嬴政也能感觉到,楚砚从进入仙宫为止,一言一行都并无谎言的痕迹,否则,在楚砚刚生起欺瞒他念头的时候,他虽然不会动怒伤人,却也会直接将人投出,自然也不会[lang]费这么多[kou]舌和人[jiao]流。
或许也是太久没有沟通了吧,加之楚砚这个“不肖子孙”,目前还足够坦诚,有些趣味,并且知道一切他本不该知道的东西,嬴政就算没打算继续之后过多和人类方接触,这会却也不介意与楚砚多聊两句。
转身重新回到龙椅之上坐下,嬴政再次提问:“据朕所知,灾变初期,历史的确因为战乱而缺失,朕想知道,这些详细的资料,你又是如何而得知,你可愿告知朕?”
“之前说过会对陛下坦诚,楚砚不敢欺瞒,其实,这些资料的确不是来源于蓝星,而是......另一个和蓝星相同又不同的世界。”
“另一个......世界?”莫说是嬴政,就连扶苏和蒙恬都被楚砚的话勾引起兴趣,耳朵动了动,等待他的下文。
“对,正是另一个平行世界,那里没有战火,没有异种,虽然大国之间不断博弈,但人民安居,有着先辈们热血换来的和平。”
紧接着,楚砚就将地球、老爹以及自己穿越的事实,全盘托出。
随着楚砚的话,半晌,嬴政才感叹道:“竟还有这般缘由,可惜不能见到那样的后世,你不错,楚狂他不错。”
能得到一声不错的称赞,目前看来,至少楚砚的“坦白从宽”让始皇帝对他的初始印象并不算太糟。
结果还不等楚砚舒一[kou]气,嬴政便话音一转:“你的来意朕已知晓,你能对朕坦诚,朕也不会透露你的秘密,至于其他,就不必提及了。
朕不会和人联手,也无需和人联手。
镇压异种,有朕一人便足矣。
虽朕不主动出兵让这新天再改为大秦,但若是你们这些后辈子孙守不住国土,便是尔等无用。”
嬴政黑[se]的袖袍甩动,右臂挥出,以君临天下的强大气场沉声开[kou],声音回[dang]整个大殿:
“待到那[ri],朕自会带我大秦将士驱逐异种,让整个华夏重新成为朕大秦的疆域,[cha]满大秦的旗帜!”
从见到仙宫内的场景之时,楚砚就已经隐隐有了预感,始皇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
() 年少好友会背叛,血脉亲人会背叛,信任的属下会背叛,就连历史也会背叛他,化为英灵,始皇没有对人类有更大的恶感,并且出兵,只困居于骊山仙宫,甚至不止一次出手阻拦了异种进攻华夏的步伐,已经是这位帝皇的仁慈。
和军部结盟?
没必要,也不需要。
楚砚想说,请始皇帝放心,他可以保证军部不会背刺英雄,更不会背刺英灵,背刺共同战斗的遗迹之主。
然而,只是言语又太过苍白。
楚砚之前看似说了很多,但也不过是真情流露,说到底,他也不是经过专业训练,能够随机应变的古代纵横家,现代外[jiao]官。
张了张[kou],又闭上,就在楚砚纠结时,他忽然感受到脖颈玉佩的微烫,嬴政也发现了不同寻常:“这是......”
规则的气息?
下一瞬,一袭白衣的男子在楚砚和扶苏、蒙恬的诧异中,身形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身下蛇尾不见,化为双腿。
“恩?”
嬴政身体微微前倾,打量起突兀出现的英灵。
扶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他很清楚,父皇是遗迹之主,没有父皇的允许,不可能有其他英灵进入,而且,骊山遗迹与其他遗迹也不同,是父皇的“绝对领域”,没有他的允许,哪怕是召唤师也无法召唤出自己的英灵。
现下,眼前这位白衣英灵却凭空出现,似乎也并不在父皇的预料之中,这......
楚砚却在一瞬的怔愣后,轻声试探:“前辈?”
伏羲对着楚砚点了点头,示意接下来[jiao]给他。
楚砚:“?”
伏羲却上前一步,隔着冕冠流苏与嬴政对视片刻,率先友好地出声:“千古一帝,骊山之主,久仰,终于见面了。”
此时,嬴政虽然并未再次从龙椅上起身,却是坐直了身体,他的眼中看到楚砚和扶苏他们看不到的气,那是商纣之后,世间再无的人皇之气。
对方是更加久远时代的人物,而又态度温和,嬴政自然也给予对于前辈的尊重:“政,见过阁下。”
只是先礼后兵,礼节之后,嬴政开门见山:“不知阁下是人皇中的哪位,此番擅入骊山,又是何意?”
“未经始皇帝应允便现身,是我考虑不周,这里先行向始皇帝道歉,至于我的名讳——”
伏羲并未立刻作答,而是看向了楚砚,他还记得自己曾和楚砚打赌,如果对方能猜到自己的身份,他会给楚砚一件他想要的礼物。
接收到伏羲的目光,眨了下眼,楚砚不确定地试探道:“栖皇,皇羲?”
颔首轻笑,伏羲重新与嬴政自我介绍:“人皇伏羲,见过始皇帝。”
“朕不曾听说有人皇现世,按照栖皇的身份,现世将是华夏的第六座遗迹之主才对,朕同样好奇,人皇之前未经允许进入领域,用的可是规则之力?”
“之所以未曾听说,是因为我并非先现世后与人契约,而是受到感应与命运的召唤,
成为楚狂的英灵,在那之后,我便与他一同推算现在与未来。
而我们谋划的事,小砚之前已经告知始皇帝,寻到另一世界并不轻松,更别提穿梭其中再将希望带回,这种事,自然也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你二者倒是无私。”嬴政薄唇微启,是赞却也并不是十分认同。
伏羲也没计较嬴政的态度,更是并未就观念与人争辩,而是继续说起下一个问题:
“至于伏羲能出现在始皇帝的领域,则是因为伏羲所居之物,不是伏羲本身的本领,而是补天石残石,自身能补天,自然也带着此方世界的规则之力。”
想到老爹,即便是在两位皇者的面前,楚砚也忍不住[cha]话道:“老爹能穿越到地球,和我能回来,就是因为补天石?”
“是。”也不是。
楚砚还想再问,却也知道现下不是他说话的时候,只是想着既然他所带着是补天石残石,那么剩下的部分呢,是穿越的过程中会消耗了吗?
老爹那里会不会还有剩下的,被老爹带着,一起回了这个世界。
而且伏羲前辈作为英灵还在,老爹他一定也还在的,只是暂时没法出来见他。
一定是这样的,不仅是自己,还有校长[nai][nai]和小师兄在等着老爹,老爹他一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
嬴政深沉的目光却落在楚砚身上,之前并未发现异样,但在伏羲动用规则之力,从玉佩之中出来后,嬴政却发现了楚砚身上的不寻常之处。
“他......”触及伏羲的目光与隐晦的摇头,嬴政将未尽之语咽下。
顿了顿,转移了话题:“所以,栖皇也是来给人类当说客,觉得我应该与他们结盟?”
“正是如此。”
“栖皇既出,想必是想好了自认能说服朕的说辞,朕当洗耳恭听。”
虽说嬴政觉得自己的功绩与二皇五帝比之不差,却也给予了伏羲应有的尊重,这也是伏羲出面的原因,因为有些话,他能说,有机会说,楚砚这个后辈却不适合。
楚砚也发现,亲自接触才能知晓,老祖宗的脾气和教养水准真的很高。
伏羲并未说其他,而是实事求是道:“始皇帝可知异种有九位狱主,我知始皇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您说一人能守华夏之土,便是有您的底牌。
但抵住了他们一次两次二次入侵,不代表就是胜利。
就算华夏能在您的庇护下成为人类最后的避难所,但若是其他领土全部沦落异种之手,蓝星危矣,人类危矣。”
“与其言语,始皇不如看看我所看到的未来。”
伏羲拂袖,一个倒扣的[gui]甲出现在面前,随着[gui]甲的快速旋转,[gui]背上的各[se]甲文不断亮起。
紧接着,一个画面凭空出现,画面中,缓缓睁开的是五只其中轮转着万花的异种眼眸。
龙位上的始皇帝猛地站起身,大殿之下,楚砚、扶苏和蒙恬则是猛地睁大双眼,在被那无只眼睛注视的一瞬,仿佛被人扼住
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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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星核被取出,每个召唤师都能到达的规则海,寄宿者无数英灵的规则海,没了光源,流星坠落入死海,化为一片死寂,虚无的黑暗从地缝、峡谷、海底裂缝向上涌出,寂灭充斥着整个蓝星。
华国成了最后一片没被黑暗吞噬的孤岛,可,天上那头翱翔的金龙也随着时间的流逝,鳞片脱落,任何人都能看出它的虚弱,它又能支撑多久?
画面消失,伏羲收回了[gui]甲,隐藏在袍袖下的手微微颤抖,却又被他握拳克制。
深吸一[kou]气,又缓缓吐出:“伏羲可以二皇之名起誓,此前占卜结果,并无半分虚假。”
“栖皇不必如此,朕,信你。”嬴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自然不是对于伏羲,而是对于伏羲给他的画面中,最后攫取蓝星核心规则的异种。
“他是异种狱主?”
“对,他是异种狱主,最强的狱主,如果所算没错,他如今的实力已经到了巅峰,占据蓝星,为的便是得到蓝星的星核,助他合道,之后在反向炼化异界星核,从而化身异界规则,与‘天’同寿。
若是百年内无法做到,他的实力便会随着年龄开始衰弱,并且再压制不住新一代狱主崛起,等待他的只有衰败。
而对人类来说,无论是‘五眼’的谋取计划,还是新任狱主之后的崛起,裂缝不除,两界不彻底分开,便永无宁[ri]。
始皇帝虽强,却至多护住华国,护不住蓝星;人类现下虽然依旧式微,但也不是毫无希望。”
伏羲说到希望之时,蒙恬和扶苏下意识看向了楚砚。
最后,伏羲对着嬴政一拱手:“想要真正解蓝星之危,解人类之危,解此死局,需要团结所有的力量,还请始皇与人类联手对敌。”
“始皇帝也曾为人,明白人类的潜力之大,我知始皇帝尚有心结,但我也知,始皇帝不愿看到异种乱我人族界域,伏羲愿替现在的军部作保,他们是可以信任的盟友,之前的提议,还请始皇帝二思。”
沉默片刻,嬴政依旧并未松[kou],却也并没有提出拒绝,看着伏羲的面子,他忽然道:“栖皇的身体再不想办法,怕是要支撑不住了吧。”
“果然在始皇帝的领域里瞒不过你。”伏羲摇头失笑,紧接着唇角终于忍不住溢出一丝血线,身体也梗着晃了晃。
“前辈?!”楚砚一惊,连忙将人扶住:“前辈您怎么样了?”
不等伏羲开[kou],嬴政就一语道破了伏羲此刻的问题:“想办法续命吧,栖皇与他的召唤师之间的关系十分奇怪,似有似无,并且,身体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前又勉强动用[gui]甲占卜天机,若是什么都不做,怕是到不了明[ri]就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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