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番外01 飞越疯人院与新型精神治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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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流淌的鲜血就像一条河,在月[se]下闪着粼粼的[bo]光。
珀斯坐在疗养院的长椅上,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望天,自动喷淋系统开始工作,在他身后缓释出一片水雾。
[cao]青味混着[chao]湿的泥土味道,很涩,带一点点腥,他想起那天晚上充斥在鼻端的甜腥味。
他忍不住深呼吸,明明应该缓下心神来享受此刻的宁静,可既然已经想起了那个味道,身上的血怎么也凉不下来。
太阳在他眼中扭曲成一团,散发着的强烈光[bo]刺激着他的双眼,珀斯快速眨着眼睛,那些光[bo]开始频闪着拉长。
大脑在这种无意义的无聊行径中放空,他只当自己是一台正闪着雪花屏的电视,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一个仰头,一个微微低头。
妹妹的脸倒着出现在他眼前,随着太阳的偏移,她的影子也逐渐覆在自己身上。
他眼皮没什么[jing]神的耷拉着,在长久的无声对峙中,珀斯看见她眼珠子动了动,似乎在奇怪他怎么还不开[kou]。
兄妹俩相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里,珀斯都在扮演那个一点就炸的角[se]。
游泳事件后,他尤其不喜欢妹妹离自己这么近,他总会不自觉把对方的影子当成扭曲着的海[cao],会把他拖进海里溺死。
每次靠近的时候,他就像被扔进油锅里的老鼠,吱哇乱叫。
“他们说你病了,这下我信了。”维尔玛印象中的哥哥怯懦胆小,常常用一种抗拒又[yin]沉的眼神盯着自己。
等大一些,珀斯更擅长伪装,且开始离家上大学之后,那种眼神就很少见了。
哥哥一下就从[yin]暗角落里蠕动软体动物,变成了阳光开朗大男孩,但离得近了,偶尔他还是会露出一种被烫到的表情。
不过她也不太在乎,alpha以强为尊,年纪稍大一点,她就不爱和脆弱的beta哥哥一起玩了。
距离兄妹俩上一次见面,已经好几年了。
“你来这干什么?”珀斯懒洋洋的,语气算不上友好。
“捞你出去。”
他双眼倏地一下睁大:“我还以为他们夫妻俩会把我关到死。”
维尔玛伸手按在他肩膀上,防止他突然动作,抬头的时候撞到自己。
珀斯的表情[rou]眼可见的振奋起来。
医院杀人事件之后,珀斯被拘留了一段时间,他父母拿出巨额赔偿款,把事情摆平得差不多之后,再回头审视这个忽略已久的儿子。
在例行审讯期间,珀斯不仅没有出卖莱尔,反而对自己杀人的事供认不讳。
从最开始被抓时的忐忑害怕,到回忆起杀人细节和感想时的兴奋激动,只经过几次短短的讯问。
他杀了五个alpha,这本来应该是件令人震惊的案件,警察的反应却和他相反,在一次又一次的提审中,归于平淡。
只在每次的例行公事结束后,对着手上展开的虚拟屏勾勾画画。
珀斯不知道,除了他见到的主审警官之外,审讯室外面还有[jing]神评估专家。
在他一次又一次反复描述那些细节的时候,他的[jing]神评估分也越打越高,直到[bi]近临界值。
珀斯的父母适时地提供了基因报告,证实了他的基因缺陷,上面详细地列出了他不仅可能会得的各项疾病,还表明了他会有百分之四十五的犯罪倾向。
一下就从杀人魔变成没人看得起的边缘人群了。
经过种种[cao]作,和他本人并不知道的一系列复杂评估,珀斯没有被收监,而是被送往疗养院。
进来之后他每天坚持看新闻,甚至翻看了他拘留期间的所有罪案报道,根本找不到他血洗医院的只言片语。
想象中会引起民众恐慌,会让自己受到唾骂的恐怖行径,简直就是风过了无痕,除了他和莱尔,没人知道。
他所认为的盛大演出,就是一场深夜里的社会边缘人士[jing]神崩溃实录。
好不容易决定坦然赴死,像烟花一样绚烂的离开,结果成了一部大声嘶吼着“我有罪”也没人愿意听的默片。
珀斯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趴在床上流眼泪,偶尔会对着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大吼,人真的是他杀的。
坐在一片黑的房间里,只有一线白惨惨的月光照进来,珀斯抱着枕头像幽灵一样。
能逃脱牢狱之灾,进来这里的人不是穷凶极恶就是非富即贵,疗养院的人见惯了大风[lang],即使是深夜,也非常耐心地回答:“没说人不是你杀的啊。”
“我杀了五个alpha,你们没听到吗。”珀斯强调:“是五个alpha,不是切了五个苹果。”
护工保持微笑:“是的,您的档案我们都看过,并且牢记于心,是五个没错。”
他把枕头甩在地上,猛地靠近护工,手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搞到的安定,针剂抵在对方脖颈,[yin]恻恻地说:“你如果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我就让你成为第六个。”
这种不甚在意,安抚中带着敷衍的肯定,让珀斯本就敏感的自尊开始摇摇[yu]坠。
“是的,我相信您。”护工一只手背在身后,微型电击模块已经准备好。
珀斯定定地盯着他,把手里的东西扔开,麻木地躺回床上。
“你这种烂苹果,就算再切一个也激不起什么水花。”莱尔说得对,拧死无意义的人,就是[lang]费时间。
要成为举世瞩目的巨星,不宰两个政客或者大人物,是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
可是莱尔现在身在何处他都不知道。
是死了,还是失踪了?
他神[se]恹恹,护工松了[kou]气,悄悄退出房间,在病情记录上又加一条,701号房病人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
珀斯在疗养院里生不如死,整天沉溺于过去,在回忆自己的高光时刻中得到片刻平静后,又会在护工和善却又微妙的眼神中暴走。
这里住的人形形[se][se],却找不出第二个像莱尔一样的[jing]神导师。
在疗养院这片贫瘠的土壤中,珀斯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枯萎了。
“你说的方案,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
维尔玛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来。
“我劝了很久,父亲母亲才愿意签字……”
珀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说这话的意思是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
“不。”她的声音淡淡的:“只是希望没用的哥哥出去之后,能稍微让我省点心。”
“我现在在七区做见习督察。”
珀斯扯出个灿烂的笑容,[yin]阳怪气地说:“那真是恭喜你了,督察大人。”
维尔玛没有理会他,继续说:“我的目标是实习期结束后,进入军部的秘密稽查部门,进去前会有一个全方位的审查。”
“包括对直系血亲的调查。”她直言道:“我不能有一个住在疯人院的哥哥。”
“哈,疯人院!”他起身看向维尔玛,冷笑着说:“注意你的措辞。”
对方表情淡淡,珀斯又不平起来:“不能有一个疯子哥哥,那就能是一个杀A犯吗。”
维尔玛瞟他一眼,无意维护他可怜的自尊,说:“不用刻意强调你杀的是alpha。”
“你继续住在这里,即使我的基因分析报告没有问题,军部也会顾虑我将来是否会不受控。”
“出院后希望你尽快恢复正常,融入普通人的生活。”
珀斯不懂她[kou]里那些审查机制,问道:“这样你的审查就没问题了?”
“哦,当然不止这么简单。”维尔玛直起脊背,完全站起来的时候,她甚至比珀斯还高一点。
明明表情淡漠,珀斯却觉得自己正被一头狼注视着。
“我给你申请了电子脚镣。”她说:“程序连接我的光脑,你会在我的监管下生活。”
维尔玛没有alpha一贯的倨傲,但已经设定好的目标,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去达到,就算珀斯是哥哥,现在也只是她成功路上的障碍。
“你休想。”珀斯显得很愤怒,按照她的设想,出去之后,他就是一只活在监视下的老鼠,还不如待在疗养院。
“除了每周三次的社工活动,还有固定的心理调解。”她还在继续说道:“系统已经为你匹配了最佳人选。”
珀斯狠狠地撞在她肩膀上,越过她直接往外走。
“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吗?”
“这种生活给你要不要啊?我要被观察多久,到死为止吗?”他讽笑:“你以为在经历过那种事情之后,我还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普通生活吗。”
他返身揪住维尔玛的衣领,狠狠地给她脸上来了一拳:“你懂什么?你们这些混蛋alpha永远也不会明白。”
珀斯崩溃的大吼:“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还要给我机会。”
维尔玛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只能将他的行为归结为哥哥的病情更重了。
“我答应过她的,我们约好了的,我要万众瞩目。”
她擦擦嘴角的血,说:“你说的她,指的是病情报告上,你臆想出来的那个beta?”
“放尊重点。”珀斯对着她心[kou]挥拳,被对方接住,反手砸在他腹部。
他捂着肚子弓在地上,愤愤地说:“她是真实存在的。”
维尔玛来之前仔细看过他的病情记录,当即问道:“你今天药量没吃够?”
她抬手,招来一直在不远处徘徊的护工,对方一针安定下去,珀斯的情绪总算平复了一些。
“她救了你的命,你应该感激她,而不是在这里质疑她是否真的存在。”珀斯仍在低喃。
维尔玛皱眉:“案件报告我也看过,整个审讯过程中你没有提过当天有第二人在场。”
那个没有名字的beta,他是进了疗养院之后,才开始频繁提及的。
“请不必太过担心。”护工离开前,委婉的说:“为自己异于常人的行为找借[kou],或者捏造出一个引路人,这在疗养院里的病人中间很常见。”
“你放屁!她是我的[jing]神导师,她是我的神!”
护工的声音和珀斯的几乎同时响起:“也有一些信/邪/教的。”
珀斯骂骂咧咧。
护工:“请放心,您哥哥的状况还算不错,B区还有为了请神降临搞献祭仪式的,相信在家人的干涉和努力下,珀斯先生一定能早[ri]恢复健康。”
“你放屁,她是活生生的人,那些野[ji]邪神怎么配和她比。”
维尔玛一双长眉快拧成一团,他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离开疗养院的车上,珀斯还在碎碎念:“要不是她及时出现,劝住我,让我别对你下手,不然死的alpha里面,一定有你一个。”
维尔玛稍感困惑,以他的力量,想杀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她想晋升,又是个工作狂,系统分配的宿舍就在警务大楼旁边,条件还不错,维尔玛干脆直接住下。
珀斯不太稳定的[jing]神状态,看起来没办法独自居住,为了就近看管,她干脆把人带到宿舍,反正两室一厅,虽然多出来的那一间沦为了放杂物的地方,但放张单人床还是绰绰有余。
她盯着光秃秃的床板,在珀斯“迟早杀了你”的背景音中,心情有些微妙。
不太想让他污染自己的床品,还是直接去后勤再领两套吧。
她带着珀斯一起,刚出门,住在隔壁的上司也推门而出。
维尔玛的目光在后者新换的眼镜上点了一下,才抬手敬礼:“下午好,长官。”
戴着黑框眼镜的上司看起来比平时更显温吞,他笑意温和:“今天是休息[ri],不用这么拘谨,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他转身锁门,左侧头发上别着的小兔子发卡格外醒目。
似乎是一套的,细细的一字夹上缀着兔子脑袋和青蛙脑袋,眼睛圆圆呆呆的,[jiao]叉着卡在他耳侧,防止长长了的头发掉下来。
“好的,乔克。”
他今天没有穿军服,手上还挂着一个贝壳形状的包,上面的珍珠穗子随着他的脚步摇晃。
乔克扫了她身后一眼:“今天就正式搬过来了吗,我这边的手续都走得差不多了,你哥哥的入住证明和进出手续要尽快办好。”
下属的事情他虽然清楚,但乔克是个有边界感的上司,稍微[jiao]代一下,就不再深入。
维尔玛点头。
她和乔克并肩往外走,两人都是alpha,又都是金发,看起来比落在后面的珀斯更像兄妹俩。
“这是莱尔让我带给你的。”乔克把手上的包递给她:“本想放在传达室的。”
珀斯魂不守舍地碎碎念,根本听不见也不关心他们俩在说什么。
有些过于可爱和[jing]致了,维尔玛纠结了一秒,伸手接过来:“里面是什么?”
“是她准备的,我没有[cha]手,所以并不清楚呢。”
“好吧。”维尔玛打开拉链,看到里面装着的东西后,从略显期待到表情凝滞。
她从挤挤挨挨的小零食缝隙里勾出两个发圈,看眼神就知道,维尔玛对莱尔送的东西不太满意。
冷淡如她也忍不住和乔克抱怨:“一米九的壮硕alpha绑双马尾,未免也太奇怪了。”
话是这么说,还是把发圈套在手腕上了。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xing]格,这个小[cha]曲过去之后,气氛冷了下来。
电梯刚好到达,珀斯念经一样的声音塞满整个空间,他像一台数据错误的播放器,充满愧疚和期盼地说:“老师老师老师……恶心的alpha恶心的alpha……”
简直就是[jing]神污染。
虽然知道上司不是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人,他甚至提醒自己:“他不舒服的话可以先去医疗室看看。”
“我记得你帮他申请了心理干预。”
“是啊。”维尔玛干巴巴的说:“匹配的那位正在休假中,系统应该会分配代班的过来,还没收到通知。”
出电梯的时候,她刻意落后上司两步,曲起手臂给了珀斯一肘子。
虽然是个目标坚定,不会轻易动摇,凶狠的像狼一样的alpha,但目前为止还在实习期,不太想在直属上司面前丢脸。
出了楼栋门,她故作平静地和乔克挥手告别:“这是要出去约会吗?”
乔克是个稳重的人,上班的时候都是一丝不苟,像现在这样,戴着不符合自己形象的零碎东西时,维尔玛遇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和某人有关。
“不算吧。”乔克想到莱尔身后跟着的一串小尾巴,[yu]言又止:“非要说的话,团建更贴切一点?”
和莱尔有关的大型出游活动。
维尔玛迅速把他的话解码完毕,矜持了两秒之后,她貌似不经意地问道:“能带我一个吗。”
一向宽和好说话的上司却断然拒绝:“不了,下次吧。”
乔克揉着脑袋走远,逛个花鸟市场而已,每次都搞得像小型团出游,人已经够多了,他挤不出[jing]力再多照看一个问题儿童。
维尔玛只好按照原计划,带珀斯去办各种手续。
“真是少见,你也有上赶着倒贴的时候啊。”珀斯看见妹妹吃瘪,短路的脑子倒是恢复正常了,不[yin]不阳地说。
“为了拿到A等的考评,也太拼了吧,上司约会也要跟着,帮他们提包吗?”珀斯显然误会了。
不过他也不在乎,只要能打击到她就行。
他的视线落在维尔玛小臂上,她正挎着那个贝壳形状的包,在她的身形映衬下,显得过于小巧。
维尔玛面容[jing]致,也不算太违和,珀斯故意干呕一声:“狗腿子。”
她冷冷地看着珀斯:“你懂什么,病秧子。”
……
第二天早上,维尔玛扔给他一个临时光脑:“上午心理干预,下午社区劳动。”
“系统通知应该已经发过来了,时间地点自己看。”
“我没病,我不去。”珀斯一条腿盘在沙发上,正低头研究脚腕上套着的电子脚镣:“除了她,没人配来治疗我。”
维尔玛懒得和他多费[kou]舌,只扔下一句警告:“你的[ri]常都是系统设定好的,和脚镣联动。”
珀斯只当没听见。
他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时间将近十点的时候,临时光脑闪着红光开始狂震。
“检测到您有未完成事项,请于十点十分赶到四号楼316室进行心理干预,并在完成后和治疗员一起签到。”
突然播报的电子音吓了他一跳,珀斯被吵得不行,发现这台光脑的声音根本关不掉。
他把重复播报的光脑塞进沙发缝里,才感觉好一点。
离规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光脑播报的内容变了变:“治疗员已经到达,请在五分钟内赶到治疗室。”
“当前距离太远,无法在规定时间内赶到,系统判定被治疗人拒绝配合,直接开启惩戒模式。”
珀斯电子脚镣上的指示灯闪了两下。
“什么玩意……”他有点慌,但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ing]。
直到脚镣开始释放电流,他浑身过电,被电得爬不起来的时候,才明白维尔玛早上那句语焉不详的警告到底有多险恶。
一轮电击结束,珀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板上,却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
维尔玛居然中途回来了,她无视他的惨状,一阵翻箱倒柜后,跑到珀斯面前:“我的东西呢。”
“什么?”
“发绳,昨天洗漱完我放在洗手台旁边了,你放哪去了。”
珀斯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喘着气说:“冰箱里。”
维尔玛:“?”
他昨天半夜吃完薯片,没找到封[kou]夹,就随手拿去扎袋[kou]了。
维尔玛找到东西之后,给了他一脚,把散在肩头的长发扎成两个低马尾。
看到她这样,珀斯起了一身的[ji]皮疙瘩,有气无力的正要开[kou]嘲讽,被她扛起来就往外跑。
目的地是一间光线不太好的治疗室。
房间里被调成夜间模式,[chao]汐主题下,沙沙的海[lang]声不绝于耳。
珀斯被维尔玛随手扔在外间的椅子上,看着眼前过于[shu]悉的场景,愣了一下,拖着麻痹的身体勉强从椅子上爬起来。
转换模式的控制器挂在里间的门框那里,房门半掩,他听见维尔玛和里面那人[jiao]谈的声音。
“看起来真的不奇怪吗?”她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有一点别扭。
另外一个人说什么珀斯没听见,他实在站不稳,咚的一声倒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我已经把人带过来了,没耽误太久。”维尔玛说:“不能由你来给他做心理干预吗。”
“系统已经推送了下一个过来。”一个有些[shu]悉的声音响起:“对方应该也快到了。”
她每多说一个字,珀斯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这声音哪是略显耳[shu],就是化成灰他也认识。
珀斯抱着膝盖,表情扭曲地在地上蠕动,正准备加快速度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
尴尬的四目相对中,里面的小房间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珀斯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在对方惊恐的眼神中连滚带爬地躲到椅子后面。
一阵无言后,新来的忍不住想,这是什么新型治疗方法吗?
那他……是不是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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