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江梵,你没必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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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梵的话,钟晚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江梵怎么突然间态度转变这么大。
钟家和江家从上一辈开始,便是世[jiao]。
到了江梵这辈,江梵和钟晚也是从幼儿园起,就一直在一起。
江梵从小不爱笑,别的小朋友都害怕她,唯有钟晚喜欢挑战难度,成[ri]跟在江梵屁股后面。
也是因此发现,江梵人虽然冷,但却是极好说话。
求她帮忙,也总能得到回应。
很快,钟晚便成为豪门圈子里跟江梵最要好的那一个。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想要独占江梵,不希望江梵身边出现别人。
钟晚暗地里散播江梵脾气不好的传闻。
说她爱生气,不喜欢[jiao]朋友。
久而久之,愿意待在江梵身边的人,也就只剩下钟晚一个。
钟晚一直以为,她和江梵早晚会走到一起。
还有谁能比她更配得上江梵?
直到她听闻江梵身边多了个叫苏枝的女人。
钟晚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紧咬着腮,眼眸牢牢盯着江梵的脸:
“是不是苏枝跟你说了什么?阿梵,你不要听她胡说,我跟你从小就相识,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江梵看着钟晚脸上急切的神情,冷笑:“我的确是不了解你。”
小时候,家里告诉她要跟钟家妹妹好好相处,她便一直以对待妹妹的态度来照顾钟晚。
而钟晚在她面前,也一直都是一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的姿态。
宛若一朵温柔又娇弱的小白花。
直到听了苏枝放给她的录音,她才知道,这样一张纯良的面孔下竟然全是机关算尽的肮脏。
令人恶心。
江梵没有接钟晚的话茬,单刀直入:“你想联姻?”
钟晚一愣,心思转了几转。
江梵也是正经的豪门出身,又怎么会不懂强强联姻带来的益处?
跟苏枝的婚约两年了也没有任何进展,按照覃伊伊所说的,江梵对苏枝并没有多疼爱宠溺,更像是贪图一时新鲜与美[se],养在身边的玩意。
她和苏枝相比,无论是外在条件还是背景身世,都不可能输给一个连豪门圈子边都摸不到的小工厂女儿。
想明白这个关窍,钟晚的脸上立刻出现羞怯的表情,低下头勾着手指:“其实,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江梵冷淡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是订了婚,有未婚妻的人。”
钟晚神情僵住,迅速抬头:“可是……”
江梵冷笑着看她:“可是什么?可是在所有人眼中,我喜欢的人是你?钟晚,谎话就算说一百遍,也不会变成真的。”
钟晚脸[se]刷地变白,江梵知道了?
谁说的?苏枝?!
钟晚脑子飞速运转,她跟江梵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江梵知道了,难不成钟家和江家这些年的[jiao]情,还能抵不过一个苏枝吗?
示弱。
没错,只要示弱。
从前她用这一招,次次都能引得江梵的同情与怜爱。
钟晚眼眶一红,泫然[yu]泣的模样看着江梵:“阿梵,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听说你订婚的时候我真的哭了整整一个礼拜,我没想过你身边会出现别人。所以,当他们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时,我没有澄清,我只是想偷偷的和你之间产生一点羁绊。”
江梵淡着一张脸,看着钟晚。
“你只是没澄清吗?”
从前念书的时候钟晚就是如此,用弱者的姿态寻求她的同情和保护。
现在看来,大概那些所谓的“困难”和“委屈”都是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惯用的伎俩。
令人作呕。
江梵无动于衷的表情让钟晚越发不安,江梵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现在不能说太多,说得越多破绽和错处也就越多。
钟晚眨着眼睛,眼泪不要钱似的滚落:“阿梵,对不起,我、我只是喜欢你啊!”
她不停地强调喜欢江梵这件事,试图能唤起江梵的怜惜。
江梵抬起手,晃了晃手背上的刀伤,眼底满是厌恶:“你的喜欢就是让人装成你的私生饭,给我一刀,然后再跟我的未婚妻胡说八道无中生有吗?”
钟晚没想到江梵连“私生饭”的事情都知道了,脸[se]巨变,向前几步,想要抓住江梵的手:“阿梵,你听我解释……”
江梵猛地后退几步,像是躲瘟疫似地躲开钟晚,眉心压低,神[se]带着极度的嫌恶:“别碰我!”
钟晚眼泪疯狂涌了出来,满是委屈地看着江梵:“我只是……只是想要让你在意我,我没想要伤害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看着钟晚满脸的泪水,江梵想起苏枝倔强地强忍泪水的模样。
心里猛地被拧痛。
这两年,苏枝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却从来没在她的面前说过一句。
被伤害的人明明是苏枝,钟晚有什么可委屈的?
江梵愈发厌烦钟晚哭诉的模样,沉着声音道:“看在两家这些年的[jiao]情上,我不追究\私生饭’和这一刀的事情,立刻带着你的母亲从我的眼前消失。”
钟晚难以置信,人晃了晃,有些摇摇[yu]坠:“阿梵,你……要赶我走?”
两人在走廊里的动静,引起了客厅里江月琳和钟夫人的注意。
一群人寻着声来,看见钟晚满脸的泪水,而江梵则是一脸冷漠和厌恶。
江月琳心里一惊,赶忙上前搂住钟晚的肩膀:“怎么回事?阿晚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覃伊伊也跟着上前,看到钟晚委屈的模样,再看看江梵冰冷的气场,小心翼翼道:“钟姐姐,你没事吧?你和我表姐吵架了吗?”
与此同时,覃伊伊的心里疑惑,钟姐姐不是表姐心里最重要的人吗?
怎么舍得跟钟姐姐吵架?
钟夫人本来就对江梵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满,这会儿看到女儿哭得跟泪人一样,心里的火气也上来了。
钟夫人:“江梵,你对我没礼貌也就算了,阿晚可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好欺负她?”
江梵眼眸扫向钟夫人,这一眼不带任何温度。
钟夫人被江梵的眼神看得心里一惊,随即想起这位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
那么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钟夫人是要脸面的,怎么能轻易被一个小辈给吓唬了去!
钟晚立刻上前拥住又要发作的母亲:“妈,别说了,是我的错,我们先回去吧。”
钟夫人感觉到钟晚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看了女儿一眼,发现钟晚对她暗暗摇头。
钟夫人也是希望能跟江家顺利联姻的,的确不好太撕破脸,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但该找的颜面还是得找,钟夫人不敢招惹江梵,便朝着江月琳去了。
钟夫人讥讽地笑了笑:“你们江家的待客之道真是越来越好了!”
江月琳也只能赔笑又赔罪,将梨花带雨的钟晚和一脸怒气的钟夫人送出去。
与此同时,江月琳心里也在暗暗打鼓。
她近来时常让覃伊伊约着钟晚过来江家,为的就是促进江钟两家联姻。
江月琳还想着,等她哥从国外回来,好好说道说道,再劝劝老太太,跟钟家把婚约定下来。
反正江梵最听的就是老太太的话。
只要能说动老太太,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江月琳之所以上心这桩婚事,也是因为钟家许诺,一旦两家联姻成功,就给她国外的公司注资。她在国外经营的拍卖行最近陷入了财务危机,也不是没想过让江梵帮忙应对。但江梵看了拍卖行的财务报表,建议江月琳趁早关门。
给江月琳气的够呛。
可眼看着八字已经快写好一撇了,怎么好端端的闹成这样?
江月琳看向江梵,发现这个侄女淡漠无[bo]的眼眸正落在自己身上。
江月琳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想说点什么来撑住长辈的颜面。
江月琳:“阿梵,到底什么事啊?你跟阿晚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咱们跟钟家是世[jiao],你看你弄的,该怎么收场?”
江梵想起此前她们诓骗苏枝在江家酒店跳舞的事情。
除此之外,江月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江梵一直都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利[yu]熏心却又没有半点儿赚钱的脑子,没少哄着江父给她那间破拍卖行投资,这些年几千万地砸下去,全打了水漂。
从江梵记事起,这个姑姑就没少在暗地里挑唆她的父母。
向来见不得她家有一点和睦的苗头。
仿佛只有别人的不幸,才能取悦她那颗扭曲的心。
江梵站在江月琳,优越的身高令她可以轻易地俯视面前一直都在算计她一家的姑姑,缓缓开[kou]:“姑姑,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回去吧。”
江月琳瞪大了眼睛,江梵的眼下之意是要她回国外去。
江月琳脸[se]紧绷,气结:“阿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也是我家!轮不到你一个当晚辈的来赶我!”
覃伊伊被江梵的语气吓哭了,颤巍巍地朝着江梵伸手:“表姐,你别……”
“话我只说一次,希望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不会再看到你。”
江梵眉眼中不见半点儿亲情,躲开覃伊伊想要抓她衣袖的手,转身就走。
辛秘书和司机在江家老宅外面候着。
看到钟家母女从门里出来的时候,辛秘书在心里“卧槽”一声,趴在车窗上张望。
老宅这边突然打电话叫老板回来,该不会是想要让老板和钟小姐订婚吧?!
再仔细一看,钟小姐一脸泪痕,钟夫人黑着脸。
辛秘书挑挑眉。
都说了,老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她刚汇报完那个“私生饭”的情况,老板现在正在火气头上,钟小姐这可真会往枪[kou]上撞。
辛秘书感慨没过两分钟,就看到自家老板从老宅里出来。
她立刻下车去迎。
辛秘书:“江总。”
江梵眉心压低,看起来心情很糟糕的样子,一言不发地上车。
刚刚出来的时候,盛梅叫住她,跟她说:“你要是打算跟苏枝结婚,提前告诉我,我好让人做准备。”
江梵倒是想,问题是,现在是苏枝不要她了。
等车在路上开了几分钟,江梵才深吸一[kou]气,从刚刚在老宅里积攒的烦闷间[chou]离,让辛秘书汇报接下来的工作行程。
辛秘书把一周的工作内容[jing]炼提要,她知道此刻老板问行程不是为了了解工作内容,而是想要看看什么时间可以去D城。
汇报完,江梵指尖摩挲着祖母绿的袖扣,沉思片刻,对辛秘书吩咐道:“光伏项目[jiao]给小张去跟,她来了也有三年了,该学着独当一面。港城的物流中心,你盯紧一点,不要让施工方面磨洋工空耗资金。”
辛秘书一面听着一面给小张发送工作安排,最后听到老板说:“后天去D城的行程安排一下。”
江梵如今还没想清楚,自己对苏枝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情感。
但有一点她十分肯定,她不想失去苏枝。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苏枝留在身边。
绝不放手。
-
回钟家的路上,钟夫人总算是能问一句钟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离开江家之后,钟晚眼里的泪也干了,委屈不见,脸上只余焦躁的情绪。
钟晚咬着手指:“江梵知道那个私生饭的事情了。”
钟夫人听到这话,神[se]一紧:“怎么知道的?”
钟晚心烦得要命,语气更是不耐烦:“我怎么知道?”
而且,听江梵的话里的意思,不仅仅是私生饭,她跟苏枝说的那些话,还有这两年苦心经营她是江梵白月光这件事,江梵也都知道了。
钟夫人的担忧溢于言表:“你跟江家的婚事必须得想想办法,不然……”
钟晚不耐烦地打断:“我当然知道,不用你说。”
钟父在外面养的那两个野种最近越来越嚣张,甚至这次钟父生[ri]宴会都要以钟家子女的身份出席。
钟晚绝对不能允许那两个野种骑在她的头上。
江梵必须成为她的未婚妻。
只有和江家联姻,她才能在钟家立于不败之地。
让那两个野种从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钟晚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穆悸打过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起来,就听到对面的穆悸语气慌张带着哭腔:“钟姐姐,你帮帮我,帮我跟江梵说说情行吗?我们家不知道哪儿得罪她了,她现在一直让人炒作我家负面新闻,这是要做空我们家股票,[bi]我们家破产啊!”
“江梵炒作你家负面新闻,还让人做空你家股票?”
钟晚眉头紧锁,咬着手指,脸上还火辣辣地疼着却顾不上半点。
江梵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付穆家?
她猛地想起,之前穆悸撤掉苏枝代言人的事情。
难道就因为这件事?!
江梵对苏枝上心的程度比她想的还要深。
钟晚目光闪了闪,语气淡漠:“我帮不了你。”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穆悸:“钟……”
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难以置信,钟晚竟然这样对她?!
枉她这两年无时无刻地找苏枝的麻烦,不都是为了她?!
现在,她有难了,钟晚竟然不管他的死活!
贱人!贱人!
和苏枝一样的贱人!
穆悸在手机里胡乱扒拉一通,找不到一个人能帮她。
最后,好不容易打听到辛秘书的电话。
穆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了过去,万幸,电话接通了。
穆悸语气急切:“辛秘书,我是穆悸,江梵在你身边吗?能让她接一下我的电话吗?”
辛秘书有些意外,穆家这位小姐竟然能找到她的号码。
不过……
辛秘书语气平静道:“穆小姐,江总恐怕不会接你的电话。”
换做以前,穆悸早就大发雷霆了,一个秘书也敢跟她摆架子,但现在她只能低声下气地求人:“辛秘书,求求你帮我跟江梵说一声,我真的有急事。”
辛秘书:“穆小姐求错人了。”
穆悸一愣:“什么意思?”
辛秘书仍旧是一副不疾不徐地平静语气:“您之前对苏小姐做过什么,您心里应该有数,而且撤掉苏枝小姐代言人的身份的时候,您就该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直到电话挂,穆悸都没能回过神。
什么意思?
江梵是在给苏枝出气?
就因为CelestialJewels换了苏枝的代言人?!
可是、可是……
穆悸眼神猛然一尖。
难怪钟晚不肯帮她,原来她根本不是江梵的白月光!
她立刻打开朋友圈,想要把钟晚的真面目公之于众。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江梵针对!
明明这一切都是钟晚造成的!
对!没错!是钟晚!
穆悸眼底再次绽放出希望的光芒,只要江梵知道,这一切都是钟晚指使她做的,穆家就还会有活路!
然而,她刚打开朋友圈,就看到钟晚发的小作文。
钟晚:【很抱歉,让大家误解了我和江梵的关系这么多年。】
钟晚在小作文里说她跟江梵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个人的关系自然比较亲近,也因此产生了各种误会。
但她也的确喜欢江梵,出国的两年是为了追寻事业,更是想要弄清自己的心意。
钟晚在小作文里说她的心事只说给了穆悸一个人听。
没想到穆悸误会她和江梵的关系,造成了更多人的误解,她感到很抱歉云云。
穆悸傻眼。
钟晚竟然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震惊不已,立刻给钟晚打电话,对面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穆悸又打开微信,想找钟晚问个明白。
结果发现,她被钟晚拉黑了!
不仅仅是钟晚,穆悸联系了一圈,整个豪门圈子的人都把她给屏蔽了。
穆悸绝望地瘫坐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
没有录制节目的时候,苏枝就待在酒店里潜心看剧本。
林语舒给她找了一个表演老师,专门来教她怎么进行电影表演。
苏枝进入状态很快,作为舞蹈演员,演出舞剧的时候,虽然没有台词,但对人物的情绪表达仍要[jing]准拿捏。
因此表演老师重点在苏枝的台词方面下功夫。
这段时间苏枝白天在房间里潜心练习第三期节目要表演的舞蹈,晚上跟着表演老师学习,[ri]子过得充实,时间就过得飞快。
第三期节目录制的那天早上,来接苏枝的夏苗苗被一起[jiao]通事故堵在了来酒店的路上。
夏苗苗:【苏枝姐,我估计还得堵半个小时,你别着急哈。】
苏枝跟夏苗苗发语音:“我去餐厅吃个早饭,时间应该刚好,你才是不要着急。”
苏枝发完消息后打开房门往外走。
听到一阵行李箱的万向轮从消音地毯上滚过的闷响。
她抬头,猝不及防地和江梵那双清冷漂亮的眼睛对视了。
苏枝想过竟然还会再见到江梵。
时隔两周,江梵又再次回到D城。
这次她让辛秘书直接在苏枝住的酒店定了房间,并且指定要苏枝房间对面的2081。
才刚走到房间门[kou],正好遇上要出门的苏枝。
江梵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粘着苏枝。
不过十多天的时间没见,苏枝似乎又漂亮了一些。
更诱人了。
从前的苏枝也很漂亮,但和现在的美是不同的。
从前更像是静态的美,一幅只有一个[se]调的画卷。
而现在,离开她身边的苏枝,似乎每一次再见,都会染上一层别样的颜[se]。
这幅画卷愈发斑斓,也愈发让人移不开视线。
江梵无法控制地想苏枝迈进几步,有些贪婪地嗅着苏枝身上淡然的香气。
这段时间里所有烦闷的情绪,都在嗅闻到苏枝身上[shu]悉的香气后,一扫而空。
苏枝眉心轻拧了,后退几步拉开和江梵之间的距离。
在片场的那次,话没说尽也就算了。
可之前那个晚上,她话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江梵怎么还会再来?
这已经超出了苏枝对江梵的认知。
江梵的自尊心非常强,不可能这么一遍遍地追在什么人身后。
苏枝冷漠的视线直视江梵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江总,我们之间已经说明白了吧?”
江梵唇角勾了勾,似乎对苏枝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已经习惯。
她将手里的卡片贴在门锁的感应上,发出“滴”声轻响。
江梵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压在门把上轻轻下压,门被打开。
看到苏枝的目光都落在自己手上,江梵抬手展示了一下房卡,从容一笑:
“我住你对面,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
苏枝没想到江梵竟然直接住到对门,没好气:“你换家酒店。”
江梵下巴微抬,向前半步,将苏枝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回来:“这是D城最好的酒店。”
苏枝一想也是,以江梵平[ri]里吃穿用度皆是私人订制的奢靡程度,D城的这家五星级在她看来可能都有些寒酸。
一想到这些,苏枝习惯[xing]地看向她的行李箱。
从前江梵出差,都是她帮她把行李箱收好。
苏枝惊觉自己竟然又去想从前,立刻把思绪收了回来,脚下再退半步,暗暗咬牙:
“我记得江总很忙吧?不需要回S城吗?”
江梵浅笑:“我可以在D城理公事。”
苏枝见她一副要跟自己长期耗上的样子,只觉得头疼不已,长叹一声:
“江梵,你没必要这样。”
江梵垂着眼眸看她,眼底带着探究的情绪:
“没必要哪样?我不可以住在这家酒店,还是不能在D城出现?苏小姐是不是有点太霸道了?”
苏枝没想到她会耍这种无赖:“?!”
被江梵梗住半天,最后一[kou]气收回来。
跟她废话这么久干什么,真是无聊。
江梵没有得到预料中苏枝的反呛,只见苏枝浅浅一笑:
“怎么会,江总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苏枝甩上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婀娜又撩人。
手捏着行李箱杆,心[kou]发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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