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颍川之主 火箭炮轰 可恶被她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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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视线扫过这群人的佩刀和战马,语气中不无讽刺之意:“官兵扮作匪徒,若说颍川太守不知情,那绝无可能。”
毕竟马车行得慢,他们这才走出去十里。敢在颍川治所阳翟不远的官道上带着将近一百人马,猖狂取人[xing]命的匪徒,还真没见过。
更何况,颍川真正的十八路土匪都被庄主收服,大部分人南下攻打黄巾贼,驻守山头的则在老老实实种地,守着高产作物当宝贝。
司马朗抿唇,颇为紧张,但他侧头看向阳城县令时,却发现在对面来势汹汹的情况下,燕绥不但镇定自若,甚至还有功夫称赞自己的幕僚:
“文若观察敏锐,我还以为是世家大族的部曲。”
“官兵后面的十几人,应当是私家部曲。”荀彧心细如发,在他们的衣着和武器上看出了端倪:
“他们早有准备,这罪魁祸首,不知庄主心中有没有人选了?”
燕绥果断掏出了火箭炮,往肩膀上一扛,在寒风中潇洒道:“的确有了一点头绪,就让我来验证一下吧。”
虽然这么说着,燕绥其实感觉阳翟哪个世家都有嫌疑,毕竟在发奇珍拍卖会请柬时,世家大族就认定云梦田庄资产雄厚,连彩纸和糖果都可以作为请柬的添头。
既然自己智商不够,就武力来凑好了,总不能和顶尖谋士比智商,燕绥先上前向钟繇道谢:
“多谢元常相助,不过对方不会放过云梦田庄的人,您且休息下,[jiao]给我来吧。”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倒像是个明白鬼。”为首的匪徒举着钢刀,森然指着他们道:“乖乖给我把项上人头留下,钟家的赶紧滚,别多管闲事。”
钟繇深深蹙着眉,还想商量:“货物尽数留下,且看老夫一分薄面,放我们走如何?”
司马朗也高声喊:“财物你们拿去便是,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诸位何必不留一丝情面呢?”
“云梦山庄的人一个都少不了!”匪徒持刀猖狂道:“你这老头,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还以为自己脸多大呢?让你赶紧滚还磨叽,一并纳命来!”
燕绥挑眉,这是连长社钟家都不放在眼里啊。
阅历丰富的钟繇也不慌,自己手下和燕绥带的人加起来也有七十余人,未必没有一拼之力,他低声对燕绥说:
“庄主不妨抛出财物吸引他们注意,趁[jiao]战之时,我们趁机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燕绥却微微一笑:“元常不用担心,我来。”
“庄主小心——”
在钟繇和司马朗担忧的目光中,燕绥从容上前,清喝道:“诸位后退。”
也幸好这是官道,匪徒们都在堵在了前面,和他们的人马泾渭分明,没直接混战在一起,反派死于话多这句老话果然有一定道理。
“哈哈哈,凭什么听你的?”匪徒大笑了起来。
然而燕绥话音刚落,云梦田庄的人齐刷刷退了十步之远。有的护卫经验十足,还嫌不够远,担心货物被一会儿击飞的石块弄坏,忙不迭地带着东西连退几十步,把燕绥孤零零留在最前面。
钟繇和司马朗:……
荀彧示意他们二人:“元常和伯达后退些,免得受到[bo]及。”
钟繇疑惑:连荀彧也?只得走了过去,低声问:“燕县令这是要做什么?”
司马朗脸上现出了一丝焦急,着急道:“可这就让庄主一人在前了啊!”不是,你们这都怎么做下属的,贴身护卫都后退了?
两人的护卫连忙带着人后撤。
荀彧轻咳:“不必担心庄主,当心碎石子飞溅。”与其担心燕绥,倒不如当心一会儿的飞沙走石。
“黄[kou]小儿,也想逞英雄?”匪徒眼里杀意更盛,嘲笑道:“放心,你们今天一个跑不掉。”
燕绥无奈地叹了[kou]气:“可惜了这些好马。”随即,她勾唇一笑,一点废话都不说,悍然朝着袭击者们开了一炮。
“轰隆!”一震天响后,只见拦路的大量匪徒被直接轰飞,在司马朗和钟繇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纷飞的血块从空中重重地落了下来。
燕绥吹了吹发烫的炮管,绕过一路的尸体,走到后面奄奄一息的几人面前,礼貌问道:“说起来,还没请教你们尊姓大名呢?是哪个庄子派来的?”
重伤趴地的人费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也有大量失血的人在[jing]神恍惚中喃喃自语:“难道是仙人?早知道……”就不离开庄子来招惹云梦田庄了。
燕绥蹲下身,发出恶魔的低语:“没错,除了仙人谁还能有这样的手段?如果不乖乖[jiao]代来截杀的前因后果,我就罚你们生生世世做牲畜哦。”
一片寂静中,众人看着燕绥神清气爽地走回来:“收拾东西,我们继续赶路。”
“是,庄主!”云梦田庄的诸人深吸一[kou]气,连忙上前将散落在地的武器收起来。典韦带人上前补刀,免得留下祸患。
燕绥对荀彧道:“果然是他。”
荀彧确认道:“徐县尉?”
徐县尉是颍川太守的亲信,燕绥颔首:“没想到在监视下,他还能把情报送出来。”
荀彧问:“庄主打算怎么办?”
“先把徐禁锢起来,至于太守——”燕绥倒那么放在心上:“我们走吧,徐县尉其实并不知道我离开了阳城,只是想和太守合伙大发一笔横财,让太守把他从阳城调走。”
毕竟燕绥也算头顶有人,颍川太守可不敢招惹大红人吕布。燕绥平时也是住在庄子,县衙只是三五天才去一趟,太守拿捏不到她不在辖地的证据。
司马朗和钟繇带的仆从眼睁睁看着燕绥凭一己之力让这么多人在一息间灰飞烟灭,心下大骇,有人直接颤抖着跪下了:
“神仙,是神仙手段啊!”
“不必多礼。”燕绥向诸人示意道。
她并不多做解释,而是走到司马朗和钟繇面前,拱手再次道谢:“多谢两位仗义执言,是绥连累你们了。”
看自家跪了一地的仆从,钟繇苦笑道:“没想到庄主有这样的神通,是繇有眼不识泰山呐。”他沉醉道术,亲眼所见这般神通自然深信不疑,对燕绥深深施了一礼:
“繇自幼喜读《伊尹》、《太公》、《辛甲》、《老子》、《庄子》,希望庄主不嫌弃,容繇随您修习。”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过枕头,早就对钟繇虎视眈眈的燕绥压下上翘的唇角,不动声[se]地还礼道:
“修习谈不上,燕某只是偶然在蓬莱得到了机缘而已,在道家学说上比不得元常造诣[jing]深,绥还要多和你学习啊。”
钟繇赞叹不已:“您真是太谦逊了。”
“庄主道术高深,着实让人佩服。”方才情景太有冲击力,平素沉稳的司马朗亦忍不住问:“朗冒昧一问,不知您师从何处,此番下山是为了历练渡劫么?”
荀彧[yu]言又止。
“我曾在蓬莱修习,但此番并非为历劫。”燕绥故作高深道:“道无常,天地终以[lun]纲。功无量,修身入世济浮屠。如今[lun]理纲常崩坏,正是入世济困之时。”
司马朗肃然起敬:“圣人为德施惠,不恃望其报。朗今[ri]得见贤士,不负此生矣,愿尽微薄之力,相助您。”
“能得到两位贤士相助,绥不胜感激。”燕绥心下宽慰不已,这才是穿越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之前劝说荀彧和田丰多费事儿,这样好说话、相信道术的士子请给我来一打好吗!
荀彧默默见庄主收服了两位旧友,司马朗和钟繇再重新出发后还唏嘘不已:
“文若啊,你怎么不早说,是怕我们不信你么?早知道庄主道术非凡,我们一开始就和你一样跟随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荀彧,最后决定保持沉默,颔首就够了。
燕绥兴致勃勃地放飞了信鸽,告知账房先生这一喜讯和回程[ri]期,相信分活小天才郭嘉一定能找到适合两人做的事情,顺便让郭嘉处置徐县尉私下联合颍川太守袭击商队一事。
接下来的路上,再无拦路人。想来那一地的惨状,震慑力十足,让颍川太守不敢再派人前来。
到了阳城的地界,燕绥便让典韦和荀彧陪着钟繇和司马朗,自己轻车疾行,先回到县衙。
得到郭嘉通知的法衍在门[kou]迎接了她:“庄主一路辛苦,前事我已听法正说过了,对方来势汹汹啊,不知庄主后面可还遭到了宵小埋伏?”
“这倒是没有,”燕绥遗憾地叹了[kou]气:“居然没有,不然还能收点武器回来。”
庄主还重复了一遍,可见对此怨念深重。法衍笑道:“平安是好事,庄主快进来歇息一下。”
他们边走边说:“除了徐县尉,没发生其他什么事情吧?”
“那倒没有,都是写寻常事物。”法衍道:“需要您过目的文件都摆在案上了,请庄主随我来。”
燕绥颔首:“多谢季谋相助,有你在阳城,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庄主谬赞了,”法衍谦逊道:“其实主要是田丰在处理,元皓博学多识、处事有度,我不过是带他[shu]悉一下县衙的各位罢了。”
毕竟他时常来县衙和陈宫[jiao]谈。
正说着,两人遇到了田丰。燕绥强行无视上次见面时的尴尬,大步上前握住田丰的双手,一副感动的样子:“元皓,多亏了有你啊!”
田丰这次态度好了不少,[chou]出手,不卑不亢道:“既然庄主回来,还是尽快处理事务吧,有些事情丰不能擅作主张,需要您定夺。”
不愧是田丰,自己还没坐下喝[kou]热水呢,就催着干活了。燕绥知道他的脾[xing],自然不会生气,反而笑道:“听元皓的,我们先去签文件吧。”
田丰眼光独到,在处理政事上比自己要妥当。燕绥一边看一边询问田丰和法衍的意见,掏出签字笔快速批复,盖上印章,很快就把桌上一摞的书案给处理完了。
“庄主阅读速度真快啊。”法衍忍不住感慨,燕绥一点就通,一目十行,就算自己在官场习惯了阅读长篇案卷,速度居然也不及其二分之一。
“这皆得益于两位在旁指点啊。”燕绥知道自己速度快,毕竟在现代看了十几年的小说,光大学时候就一天一部,阅读速度能不提上去么?
不过在幕僚的面前不能沾沾自喜,最多也就在同样经常自得的郭嘉前面放飞下自我。
燕绥拱手道:“今晚上让奉孝准备宴席,请两位先生同回田庄,还请不要推辞啊。”
“庄主一路辛苦,本应是我们备下酒席,为您接风洗尘,岂能让您相邀呢?”
“此番并非洗尘,”燕绥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故要招待一二。”
法衍讶然:“不知是何方贵客?”
燕绥问:“司马朗和钟繇先生,不知两位先前是否同其[jiao]往过?”
法衍说:“司马朗莫非是司马防的亲眷?我们在京中当值时倒是见过司马防几次。”
燕绥一路已经从司马朗[kou]中得知了司马家的家谱:“的确是司马防的大公子。”
田丰点点头:“司马防历任洛阳令、京兆尹、骑都尉,多年来清正廉明。既然是他,司马朗品行应当不错。”
自从踏入阳城地界后,司马朗和钟繇就在暗暗吃惊。这宽敞通达的道路,马车行在上面都不见颠簸。
车队要到阳城门[kou]卸下一部分货物,荀彧便建议两人:“一会儿到了城门[kou],不如下车活动一下手脚,耽搁少许片刻,便能继续启程。”
典韦笑着说:“城门[kou]的新市热闹非凡,或许两位先生可以去看看有没有新鲜物。”
钟繇问道:“哦?为何要设立新市?”
典韦回答道:“阳城擅贸易,往来商贾络绎不绝,庄主便在城外设了新市,免去市租,给商贾和市民皆行方便。”
他笑着说:“而且,行商往往有些搬运货物或者要人做饭的杂事,能让城里百姓赚些补贴家用。”
司马朗问:“那岂不是城外纷乱?”
典韦笑道:“有衙役维持秩序呢,再者最乱的当属流民围城,比起这个来,新市算不得什么。”
到了城门[kou],远远就见到东边搭了十几排整整齐齐的木棚,占地广阔,里面人声鼎沸。典韦指着木棚骄傲介绍道:
“这便是新市了,听往来的行商说,阳城的市比如今的洛阳都要热闹三分呢!”
司马朗更好奇扛着锄头回来的一批人:“典小护卫,这些蓝衣服的壮士都是什么人呐?”
钟繇发现他们的背后,都印着“阳城建工”四个字。
典韦解释道:“是县衙从青壮中择的劳力签了长期工契,专门用来做建设的,应当是今[ri]做工结束,回城休息。”
钟繇看了看[ri]头:“这还挺早的。”
典韦笑道:“庄主宽仁,觉得冬[ri]开垦土地更劳累,便让缩短了户外劳作的时间。今[ri]天格外冷,估计监工就让他们提前下工了。”
荀彧补充道:“阳城涌入的人[kou]太多,城内已是拥挤不堪,他们眼下负责的便是建设新城。”
司马防惊讶道:“那可是大工程啊。”
荀彧抬手指了指新市再往东:“大抵是那一片地,正好和阳城旧城互为犄角。”庄主雄心勃勃,直接动用拆迁的法子将人迁走,补偿了钱财,然后在大片的空地上做了规划。
“并非奢靡住所,”他继续道:“庄主说,那会是一座未来所有城市竞相模仿的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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