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萧尘道。

        “虚无法则？”罗刹疑问，“你不修炼混沌大道，难道就是在主修虚无法则？”

        “有何不可？”萧尘道，“虚无法则，不会弱于混沌法则！”

        “你真这样认为吗？”罗刹忽然语重心长道，“萧尘，趁你现在还年轻，赶紧放弃虚无之道，回归正道，不然以后你会后悔的！”

        “为何？”萧尘奇怪。

        “你以为没有人研究过虚无规则吗？”罗刹道，“天地大衰，混沌规则缺失，无数人都在尝试和研究代替混沌规则证道的方法，虚无规则就是其一！”

        “无数惊才绝艳的人，前仆后继地涌入虚无规则的研究之中，但最终败兴而归！”

        “虚无空间内的虚无规则很强，连始神都不敢轻易踏入虚无空间，稍有不慎就会神形俱灭。然而人为领悟出来的虚无法则，强度却远远达不到期望！”

        “你也会虚无法则吗？”萧尘问道。

        “当然，我无聊时修习过，也自信触碰到了虚无法则的精髓，但和混沌法则一比，逊色不少！”罗刹道。

        “上次在混沌残界，你连玉芙的花毒都抹消不了，这种水平，还自信触碰到了虚无法则的精髓？”萧尘无语。

        “你上次也是用了虚无法则？”罗刹怔了怔，“你虚无法则造诣真有这么高？”

        “我也才刚起步，不过比你这半吊子水平当然要强不少！”萧尘道。

        罗刹闻言也没再反驳。

        她只是闲暇之时琢磨虚无法则，接触不深，比不过萧尘也正常。

        “你用虚无法则抹消始神契约我能理解，但让始神契约反噬到我身上是怎么做到的？”罗刹提出疑问。

        虚无法则理论上能让任何事物归于虚无，那应该是一开始契约铭文从萧尘身上消失的原因。

        但后来，契约铭文反噬，反扑到她身上，绝不会虚无法则能解释的。

        “那是再生法则！”萧尘道。

        “再生？”罗刹惊疑。

        萧尘语气悠扬道：“我所理解的世界本质便是‘无’和‘有’，或者说‘存在’与‘不存在’！”

        “无和有，存在与不存在？”罗刹低吟，她发现以她的境界，竟一时无法参透萧尘的意思。

        “很难理解吗？”萧尘看了她一眼，拿起桌上一个酒壶，说道，“就拿这个来说，它是存在的！”

        话音落，萧尘虚无法则运转，手中酒壶整个消失。

        并不是藏起来看不见，而是其存在被抹去，归于虚无。

        “你看，它现在就不存在了，完全消失！”

        “这有什么难的，我也能办到！”罗刹不以为然。

        “那这样呢？”萧尘手轻轻一晃，酒壶再度显现，完好无损。

        “咦？你刚才是不是藏起来了？”罗刹惊讶。

        “这就是再生法则，让之前被抹灭的东西再生！”萧尘道。

        “虽然是很神奇，但貌似……实际效用并不大吧？”罗刹疑惑道，“让消失的东西再生，意义是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地把它当做消失的东西再生，确实没有太大意义，但如果把它当做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创造出来，意义就不同了！”萧尘道。

        “创造？”罗刹心有触动，但又忍不住打击道，“你这是异想天开，无中生有这种事，压根不可能人为办到！”

        再生法则，还能勉强理解，因为那东西之前存在过，消失后重现也不算太神奇。

        然而萧尘的理念，显然不局限于再生，他想要凭空创造不存在的事物，无中生有。

        再生法则，只是他的一个过渡期。

        这种想法，简直有些不可理由。

        若真有这种能力，只怕立马会打破混沌平衡。

        “不要轻易否定别人的信念，不然只会显得自己格局太小！”萧尘道，“虽然我目前无法办到，但我既然选择这条路，就有信心进行到底！”

        “你真是无可救药！”

        罗刹摇头，她对萧尘的未来感到惋惜和遗憾，浪费了一身天赋。

        人有志气本来是好事，但满目追求不切实际的理想，只是在慢性自杀，白白消耗光阴。

        “也许吧！”萧尘也不跟罗刹争论，转移话题道，“谈谈接下来要面对的问题，你我契约需要让你的属下知道吗？”

        “千万别……”罗刹神经过敏一般激动道，“这要是被她们知道，我的威信可就全没了，还怎么统领罗刹域？”

        “那你要想好对策！”萧尘也不想让罗刹太难堪。

        “最好的对策就是你帮我解除契约！”罗刹道，“以你虚无法则的造诣，不需要我教你方法，你也能解开契约吧？”

        “我确实可以解开，但没必要！”萧尘认真道，“绑着这个契约，我心里蛮踏实的！”

        “你……”罗刹差点没气死。

        但稍微冷静，她知道没法强迫萧尘，便琢磨了片刻。

        “契约不解开可以，但在外人面前，你要保证我的面子，不能太损我！”罗刹退一步，提出要求。

        “我没那么无聊，故意拿这事炫耀！”萧尘道。

        “你不主动炫耀，但如果在罗刹宫住久了，一样会有各种猜疑，所以……”

        “让我离开罗刹宫？”萧尘明白意思，也无所谓道，“你想怎么安排，直说吧！”

        “我们罗刹域疆土并不辽阔，跟神域没法比，但也有臣民百亿，主城千座，副城不计其数。每一座主城都有独立的自主管理权，能看做单独的团体。你若愿意，我给你一座主城，在那里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罗刹说道。

        “貌似不错！”

        萧尘很满意这个提议。

        他要的就是能随心所欲的自由，不受约束，有足够的时间探索自己的大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罗刹松了一口气，又笑道，“当一城之主，可能有些埋没你。作为补偿，之前应允你的事，依旧作数！”

        话音落，罗刹一道讯息传出：“里司使，速来见我！”

        没过多久，一名雍容妖娆、身材火爆的女子匆匆忙忙来到，单膝而跪：“见过始祖，始祖有何吩咐？”

        罗刹恢复始祖威严，冷傲而不可侵犯的声音道：“里司使，从今往后，萧尘就是你的主人。他的任何命令，你都不可违抗，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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