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地下格斗（二）

第二天晚上，地下格斗场来的人似乎更多了。

新擂台主常言笑首先亮相，得到了一片嘘声和叱骂声。

更有人不断把橘子皮等赃物扔在台上。昨天常言笑的胜利极大地打击了赌拉西胜的大部分赌客，他们非常不服气，因为常言笑的胜利实在是太出乎意外，甚至有人在骂格斗场在勾结赌场搞鬼。

当然更多的赌客不相信赌场弄鬼，毕竟拉西死了。没有人愚蠢地拿自己的生命去配合赌场捣鬼，拉西前几场已经挣了足够养家糊口的钱，他更没有必要去寻死。他们把拉西的失败完全归结在常言笑的侥幸上。

地下格斗场老板的实力自然不是这些赌客能够挑衅的，他们的满腹怒火只有发*泄*在常言笑身上。

接着挑战者上了台子。挑战者还是个黑人，长得同拉西非常相像，当主持人宣布挑战者名叫拉风，就是拉西的孪生弟弟时，整个格斗场顿时沸腾了。

“拉风加油！”

“打死这个小白脸！”

一声声呼喊就像有人指挥似的，很是整齐划一。台下准备参赌的费雷格和露西西非常高兴这样的场景。他们相信这次赌客还是把赌注押在拉风身上，他们赌常言笑胜利的赔率绝不会比昨天少。

同常言笑面对时，拉风仇恨的目光刺在常言笑脸上，恨不得用目光把常言笑撕成碎片。常言笑依然笑嘻嘻地面对拉风，他知道这是自己玩的第二只老鼠，虽然拉风实力比拉西略胜一筹，但是同自己相比，依然是一盘很好消化的小菜。

比赛铃声刚响，在观众海啸般的呼啸声中，拉风连续攻出十三拳，至少五拳击中常言笑左右肋部和胸腹部位，常言笑再次如观众所愿地倒在地上。

拉风立即全身扑上，希望抓住常言笑，以他压倒性的力量绞碎常言笑的双臂，然后灭杀常言笑。常言笑在台上诡异地一翻一扭，瞬间脱出拉风双手之外，身体一个翻飞就在拉风身体上空，右腿如铁鞭，狠狠抽击在拉风肩头。

这一下，出乎观众意外，一片惊呼声过后，拉风站了起来，扭了扭脖颈，毫不在意地继续冲向常言笑。

常言笑这次只用了三分力道，他还在扮猪。还希望下一场战斗观众把赌注押在下一个挑战者身上。但他不能表现得太弱小了，如果继续像昨天那样，观众会看穿他的伪装，明天就不会赌新的挑战者胜了。

常言笑边躲避边反击，表面上看，就像一只敏捷的豹子同强大的狮子在搏斗，豹子虽然快捷，最终一定会被狮子撕成碎片。这就是他给观众制造的视觉。

第二回合开始了，两人依然像第一回合后半段那样游斗了好久，拉风奈何不了常言笑，常言笑似乎在用软弱无力的拳头给拉风瘙痒。快到铃声响起的时候，常言笑脚下一软，拉风抓住机会，再次把常言笑击倒在地，然而在观众狂呼声中，常言笑再次站起，在摇摇晃晃中躲开了拉风一连串的组合拳。然后结束的铃声就响了。

第三回合开始，常言笑主动攻击，在游斗中频频击中拉风，观众发出阵阵惊呼。然而拉风对常言笑的击中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地不断前进，不断攻击，逼得常言笑只能在他身周游走，边走边不断躲避。

常言笑又如观众期望，接连倒下三次，同时又令观众失望地三次站起，更令观众绝望地身手依然灵活，依然毫无疲态。

在三年的特种训练中，常言笑已经养成了一丝不苟地贯彻教官命令的习惯，他现在正在一丝不苟地执行着费雷格和露西西的计划。台下，费雷格和露西西露出了十分欣赏的表情，露西西由衷地说：“我现在感觉，常言笑是这期毕业生中最优秀的。”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赞誉加剧了杰西对常言笑的嫉恨。

费雷格沉思着道：“看来那个任务要着落在他的身上。”

露西西没有表态，心里忽然对常言笑有些怜悯，只要费雷格决定的事情，便很难更改。但是那个任务，去完成的三个毕业生无一例外地死了。

第四回合拉风焦躁起来，原先在三回合撕碎常言笑的预想彻底破灭，而第四回合常言笑似乎更加坚韧和顽强，拉风速胜的希望也更加渺茫。失望和愤怒的打击使拉风快要疯狂，不断地呼啸着，双拳如同风车般一上一下，雨点般地击向常言笑。

拉风已经完全不做自我防护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进攻上。几分钟内，连续攻出了三百余拳。如果面对实力相同对手，这种过度消耗体力的打法完全是一种自杀行为，但是拉风绝不相信常言笑是自己的对手。台下的观众更是外行，他们被拉风的疯狂进攻激发出更加疯狂的热情，似乎看到了拉风胜利的曙光，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后三十秒时间，拉风气喘如牛，速度明显慢下来。常言笑觉得玩够了，不想再被台下一声声“打死这个小白脸”的叫声折磨。一脚踹在拉风腿弯，在骨头破裂的咔嚓声中，常言笑右手抓向拉风咽喉，拉风整个喉结连同一截劲动脉血管被常言笑抓了下来！

一阵惊呼响起，紧接着是一阵静默。静默中似乎传来费雷格的怒骂声。

常言笑惕然惊醒，他这一下表现有点抢眼，唤醒了观众对他能力的认知，明天只怕赌他胜出的观众会增多，他们敛财计划实现的难度要加大。

回家的路上，露西西告诉大家，今天赢了二百万，言语中有点兴奋。费雷格则沉默着，显然对常言笑的表现不满意。杰西则直接骂道：“不是说你狡猾吗？今天怎么这么愚蠢。”

常言笑解释道：“就算我像昨天那样，还是有人要怀疑我的实力的。”

卡雅娜安慰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换做我们两人，绝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第三天挑战赛，参赛的是一个白人，主持人宣布这是一个国家的海军陆战队退役军官，对手身高同常言笑不相上下，身体魁伟，气势逼人，一看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军中格斗高手。

在修罗特训学校，军中格斗技巧是他们必学的基础训练科目，第一年都掌握的非常娴熟，从第二年开始，就学习军中格斗术的改进版，第三年学习其他格斗术中的精华，所以常言笑对于对手的所有招数一目了然，反击办法也已了然于胸。

这次他们选择的是以军刺对战，刚一开始进攻，常言笑就发现对手实力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简洁，而且非常实用，几乎没有空子可钻。显然对手服役期间经常执行任务，同人对战很多，而且杀人不少，不是那种只学不用的闲职人员。

面对如此对手，常言笑再也不敢扮猪吃象，拿出所学的本领，一直同对手用刀对攻，两人以快对快，身体交接之快，刀光闪烁之速，令人目不暇接。偶尔发出刀锋格击的叮当声，大部分是刀锋破空的锐啸声。台下观众一个个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两人鬼魅般进击躲闪的身影和身上不断挥洒出来的鲜血，才知道常言笑的的真实力，终于明白他们前两场把赌注押在拉西拉风身上是多么愚蠢。

第二回合将结束时，常言笑才把对手彻底打得起不来。这场格斗中，常言笑身上受了十一处刀伤，由于他躲避及时，刀伤都不重，但是看上去鲜血淋漓，十分渗人。对手因为刚开始过低估计常言笑的实力，急于击倒常言笑，在攻击过于积极，防护不够的情况下，被常言笑刺中右肋三寸深，并被刺中左腋下两寸，失血过多，最后进攻速度明显变慢，才被常言笑扭坏左臂，掌击颈椎而倒下。

常言笑丝毫没有兴奋的心情。这次胜得非常侥幸。现在终于明白天外有天的道理，修罗学院毕业生在格斗方面并不是天下无敌，至少在许多国家特别部队出来的人员就不可小觑。

在第三场赌局中，露西西和费雷格赢了将近一百万，倒是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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