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成为全国首富，想亲他的女孩子排着队等着呢，嘴亲烂了，都一定亲得过来。

“你知道她住哪吗？”

李世通点点头。

林红红带着两个男人，早早地埋伏在哈娜家门口，九点的时候，金发碧眼的女人才懒洋洋地出门，进了一家国营饭店。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和中年秃顶男人在一起吃饭，亲密得不行，还亲嘴了。

林红红眯着眼，用看笑话的表情看李世通：“你和那地中海老哥也算是间接亲吻了，看来你的五十块钱花得还挺值的，一下子亲了两个人。”

李世通重重地擦了擦嘴，就要走。

“就这么走了，花在她身上的钱得要回来，这种感情骗子，绝对不能姑息。”林红红才注意到他空荡荡的手腕。

“你的表呢？”

“卖了，钢笔也卖了。”之前李世通没说实话，跟哈娜在一起之后，一直是他在花钱，前前后后都花了小两百块钱了。

“你还真是个情种，跟你说了，女人就是带刺的玫瑰，长得漂亮，就越危险。”

最后林红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钱要回来了，她跟踪了哈娜好几天，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哈娜竟然同时跟十几个男人保持着不正经的关系。

“你还真是生财有道呀。”

“没办法，那些男人都太内敛了，我只要碰碰他们的脸，他们就要娶我，买金买银买衣服，我也不好意思不要。”

这种事情一个愿打愿挨，林红红也没说什么。

“你还是第一个从我手里把钱要回去的，等我有空了去照顾你家的生意。”这么多年，哈娜还是第一次碰到用英语无障碍交流的人呢，

甚至她说她们家乡的俚语，林红红都能接上。

而且她也是打心眼里喜欢西餐厅的装修，有种亲切感，她自己也是个可怜人，他老公是无线电的工程师，来这边提供技术支持的，后来病死了。

她回国的手续也出了问题，只能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

林红红敷衍地笑了笑，也没当真。

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哈娜竟然带着一个年男人过来了。

李世通还有点别扭，还是林红红招待的他们。

一份意大利肉酱面，一份经典三明治，奶油浓汤，最后哈娜走的时候还打包了一个蓝莓小蛋糕，一共三十五块钱。

可开业第一天的营业额就永远地停留在三十五块钱，天黑快到打烊的时候，还没有一个人过来。

反倒隔壁的饭店倒是人满为患，甚至还在外面支起了桌子。

“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吃，也不怕拉肚子。”李世通用力地擦着门口的窗户，恶毒地埋怨。

对此林红红倒是想得开，做生意，首先是要耐得住寂寞，很多人都不知道这里开了一家西餐厅，生意不好是难免的，等明天她就去做一个醒目的霓虹灯带、

然后去电影院发一下传单什么的，要是生意这么好做，岂不是所有人都成为亿万富翁了。

“没什么人，耗着也没意思。”林红红就准备关门了。

就见隔壁炒菜馆的老板，背着手进来了，明显是来看笑话的。

从长相上就能看出来是开饭店的，长得肥头大耳，像是猪八戒的二哥，说话也很不讨喜：“你们什么时候倒闭，跟我说一声，我低价收购这些桌椅板凳，你也看到了，我们家生意好，桌椅板凳都不够用了。”

李世通紧了紧拳头，气得想打人。

“不用，我们饭店的生意虽然不好，但是一天也能收入个三五十块的，这些桌椅板凳就不牢你挂念了。”

猪八戒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们饭店的生意看着红火，实际上也就那回事，一般工人都是拼桌吃饭，四五个工人才点一份五毛钱的素菜，要不然就是再加一份八毛钱的豆沫豆腐，要是饭菜的分量少了，那些人还嚷嚷着要砸店。

拼了菜，每人再加上一份一毛钱的素面。

这样平均下来，一个工人只花三五毛钱就能吃得饱饱的。

看着饭店里坐得满当当的，实际上一天下来，还没有林红红挣得多。

猪八戒的眼神不小心扫到菜单上的价格：“同样都是面条，你们家的面条是镶了金？我一碗素面才卖一毛，你卖五块，你怎么不去抢？”

李世通笑着调侃：“明着抢犯法，开饭店不犯法。”

猪八戒：“……”

玩笑归玩笑，林红红还是得考虑饭店的生意，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打开知名度，得让人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才行。

她首先想到了发传单，最好能让人眼前一亮，她第一个想到了中世纪欧洲的复古洋装和西餐厅的主体也契合。

刚好当时做窗帘的时候还剩下不少绒布和纱幔，刚好可以做衣服。

林红红不会踩缝纫机，可周重山可以。

她设计打板，男人负责缝合，熬了一个通宵，总算是做出来一件改良小洋装。

裙子是在周重山做出来的，他拿在手上只觉得是一团布料用奇怪的方式缝合在一起的，可穿在林红红是身上，却令人感到惊艳。

这套洋装是延续十九世纪爱德华时代的时装风格。

当时年轻女人普遍追求沙漏型的曲线，夸张的大裙摆，紧身衣束缚之下的纤纤细腰，高领口，羊腿袖……让女人身形显得格外修长。

夸张的大大帽檐，配上精致繁复的羽毛缎带，能在瞬间集中所有人的焦点。

头发是用烧红的火钳夹子，卷成小卷卷，显得复古而优雅。

流苏长耳坠又打破了那种沉闷，增添了几分灵动。

林红红的五官更是不用说，浅浅化了个妆。

戴上蕾丝手套拎上珍珠手包，出门。

坐上了冒着滚滚浓烟的拖拉机……

林红红紧紧捂着自己的大檐帽，怕被风刮走，还要还要提着自己繁复的裙摆，免得沾上拖拉机里面的杂草，说不定还有牲畜的粪便。

早知道应该到了城里再换衣服的，男人刚刚惊艳的眼神，在林红红脑子里一闪而过，  她红了脸，这男人也真是的，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

她自己也真是的，干嘛穿好裙子，化好妆，弄好头发，第一时间想让让周重山看。

他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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