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顾时川直摇头：“所以你觉得舒临安对伍经理还有些愧疚，加上你又给了不低的价钱，利益和人情之下，他肯定不会搞小动作？”

“还有南国里老乡这一层。”郑斯南说。

“要素差不多全了。”顾时川点头。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自己单干的条件。”郑斯南沉声说道：“所以就算他想做小动作，最多不过像我当时找袁时进一样，用代理机会威胁我让他挂靠，生意他自己做、我分一点小钱。”

“这个可能性有多大？”顾时川问。

“不大。”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自信地说道：“不到两成。”

“嗯，那确实可用。”顾时川点头。

两人说说聊聊，几乎全是生意上的话题，都自然而然、又都自在随意，没人觉得恋爱不该是这样谈。只觉得彼此说话省力得很，一说就懂、问题一看就清，当真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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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郑斯南在给日清公司传真过她的代理计划书后，小顾的品牌使用协议也做好了。郑斯南让他直接送到方圆公司的方平手上。

“能谈则谈、不能谈就走法律程序。我想郑律应该会有好的建议给你，总部那边你不用顾虑，Tom现在自顾不暇，没功夫管他。”顾时川说。

“好。”郑斯南点头：“这个消息太重要了。”

“也没见你问我。”顾时川轻笑着说道。

“没想过Tom会自顾不暇。”郑斯南耸了耸肩：“我没有

在企业打工的经验，不知道他这种高层除非自己离职，还会有什么搞不定的事。”

“多了去了。”顾时川笑说道：“我在车上等你。”

“你有事去忙吧  ，不用等我。”郑斯南看了下时间后说道。

“没事忙，在车上眯一下。”顾时川轻笑着说道。

郑斯南的耳根微热，轻咳一声后转身快步往大楼里走去。

顾时川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背影转进电梯间后，又慢悠悠地在大楼各处转了一圈，然后才回到车里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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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给你。”一上楼，方平就将小顾的文件递给她：“三喜姑娘的哥哥？”

“你倒是什么都知道。”郑斯南笑着说道。

“有几分相像。”方平看着郑斯南：“不止这事吧？”

“去你办公室说。”郑斯南像在自己公司一样自在，是去方平办公室，她却走在方平的前面。

“袁总现在办公室。”方平突然说道：“你前天过来没遇到他，他比较放心。”

“这么个大企业家，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可真没意思。”郑斯南停下步子，看着方平说：“我遇不着他，我们的律师信他也收不到？”

“以为你一个/个体户，不会那些。”方平轻笑一声。

“倒也是。”郑斯南轻挑了下眉梢，问方平：“你自己怎么打算？”

“项目中止后我再打算。”方平笑笑说道。

“好。”郑斯南看了他一眼，便直接往袁时进的办公室快步走过去。

“袁总，今

天可算是遇到您了。”郑斯南推门而入，袁时进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方平抱臂倚着走廊的墙，听到郑斯南打招呼的声音后，忍不住嘴角直往上翘——她好像太嚣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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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遇到，是专门堵到吧。”袁时进也毫不客气。

“袁总严重了，但总归还是要见一面的。”郑斯南顺手关上门，看着袁时进笑得一脸的爽朗：“我部门全员离职，如果波卡愿意和你做生意，合同留在你这里，我们一拍两散。”

“如果袁总还愿意遵守我们当初的君子协定，我郑斯南也不是小气的人，该给袁总、或者说给方园公司的解约费，我一分不少。”

“怎么定，袁总给我一句话。”

郑斯南说完后，一脸沉静地看着袁时进。

“好，我再想想。”袁时进懒懒散散地看着郑斯南。

“你慢慢想。”郑斯南轻扯了下嘴角，转身去了财务部办公室：“罗会计，今天离职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帐是日清是结，而且是我们自己的帐，不用交接。”罗玲立刻将桌上和抽屉的东西全都掏到桌上，有种随时能走爽快利落。

“其它员工的入职手续当时是你代办的吧？”郑斯南问。

“是的。”罗玲点头。

“离职前需要以方园公司名义给波卡发的文件全部发给Laura，然后办好你和其它员工的离职手续，办完后给我电话，我来接你。”郑斯南说完后，直接从她桌上

抽了一张纸，写了一个自己的辞职报告。

“郑总稍等。”罗玲拿了五张空白信纸递给她：“员工离职需要您签字。您先签，我拿您这份找方经理签一下。”

郑斯南重新拿起笔，在每张纸上利落爽快的写下自己的大名，写完五张纸后罗玲就回来了，她刚才手写的辞职报告上多了方平的名字。

“都好了，我先把给Laura的文件做了。”罗玲说：“公司名称变更说明、财务帐号变更说明，做好这两个变更，合同主体怎么处理，就是波卡公司的事了，我们配合就行。”

“如果袁总和袁总的财务不配合签字，也没关系，你直接传给Laura，后面我会处理。”郑斯南说着起身离开了罗玲的办公室。

她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时，袁时进铁青着一张脸，犹豫许久还是没有拦住她。

前台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这个当初求着他们做生意的女人怎么就莫名其妙成了他们公司的员工，现在又骑在他们老板头上作威作福。

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她觉得自己看到的都不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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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时进当然不想到口的肉再吐出去，但Tom根本联系不上，顾时川只说谁能卖货波卡就和谁合作。如果方园公司能马上将江城余货买下来、新年订单做出来、款打回总部，他立刻撤掉江城所有的柜台，等袁时进去重新进场。

是江城，不是上海。

所以袁

时进想找总部揭穿他们合同做假也是投诉无门，顾时川的上级是Tom，他还能找谁？袁时进还想赌一把把新年订单做下来、把货拖回来，到时候江城的商场进不去，顾时川自己也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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