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同‘道’中人
夏明正成功了,她也不在这里了。
也可能在这里,不过会是换了一种模式。
夏凝叹了一口气,和夏明正之间的斗争是持久的,和戴思君的斗争也是持久的。
她所要做的,就是拼命的活下去!
像迪伦说的,拼尽全力的活下去。
也幸亏,我有个幸福的童年,还保留着对父母亲,美好的记忆。夏凝语气带着些感慨,带着些向往。
易云睿轻轻拍着妻子的背,是啊,有幸福的童年,越是幸福,现在对比越是残酷。
老公,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你是我妻子,我易云睿唯一的妻子。生当相随,死则相伴。永生永世,不离不弃。
夏凝浅浅的笑着,闭上了眼睛。
头还是晕晕的,只是现在好多了。
这短短的一个小时,丈夫跟她分析着真相,听着那些话,感觉就像从鬼门关里进出了好几回。
有时候精神上的痛苦,远比肉体上的痛苦来得严重。
她要撑下去,不能让自己崩溃,既然夏明正舍得,她有什么不舍得的!
凌晨快一点,阿蛮回到小屋,隔着门依然能闻到那血腥味!
而且更重了!
这股血腥味和昨晚的不同,就像是新鲜的
阿蛮心里一紧,给阿心拨了电话。
手机在里面响着,但是没有人接,一直一直的响。
不妥,情况不对路!
阿蛮拿出钥匙,轻轻的打开着门,然后现门在里面反锁了!
怎么回事?!
小屋里除了那台冰箱外没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小偷不会为了这个杀,人灭口吧?
又或者是阿心在里面做着了什么?
想了一会,阿蛮又给阿心拨了过去,这次响了几声后,那边接通了。
蛮
就那么一个字,阿蛮直觉告诉她,阿心出了事,而且还很严重:开门!我在外面。
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生什么事了?
你现在回去,今晚不要进来好吗?
为什么?
求你别问了好吗?咳咳!就今晚咳,好吗?
手机那边响起了急促的喘气声,还夹带着哼闷声,阿蛮越听越不对路。
她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五种可能生的情况,随即作出了十种处理办法。
门对面有女人,有男人,有一堆人,黑,社,会,打手,杀,手
后几种情况她完全能解决,如果那边是孤男寡女的话:你受伤了?
没,划破了而已。没什么大事。
既然没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让我进来?里面是不是有女人?
没,当然没女人!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咳咳!
阿蛮挂断了线,拿出铁丝,三秒钟时间已经把门打开,迅进入,随后关门,锁门。
果然,屋里面的气味更浓,某个方向传出轻微的哽咽声。
好像极力在忍受着什么似的。
是她的房间!
阿蛮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猛的一开门——
眼前的情况让她瞬间瞪大了眼!
阿心半倚在床边,满身是血,胸口上插着一柄短刀!
天,这哪是什么划伤,看这血流的度和量来看,不及时医治,要不了一小时,眼前的这个男人就不是人了!
阿蛮立刻查看他的伤势,现他除了胸口处的刀伤外,身体还有几处是被利刃划伤,甚至还有弹道伤痕!
你究竟做了什么?阿蛮拿出手机:我叫医生过来
不!不要叫医生,阿心立刻阻止她:我不能去医院,不可以去医院的这里面,有枪伤,不能去医院呕!
他话未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意味更加模糊。
看着已成血人的阿心,阿蛮当机立断:你撑住,我先帮你止血。
伤成这样,还未到医院就先失血挂掉了,帮他止血,争取时间。
身体越来越虚弱,阿心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他处理着伤口,心里一阵甜蜜。
好幸福,真的好幸福。
有时候受伤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很痛很痛。
不要担心,我能活下来这种伤没什么,咳咳!
不要说话!真不要命了是吧?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这男人什么构造?
好,我不说话。阿心深吸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却又忍不住:刀不拨没事。那些刀伤不深,简单处理就好。对不起,弄脏了你的房间。等我好些了,我会清理的。不会妨碍你的
还说话是吗?阿蛮脸色一沉,她恨不得拿布塞住他的嘴。
问题他伤得这么重,堵嘴的话意味着死得更快。
没错,胸口上的刀不拨没事,问题刀子在里面多一分钟,危险就多一份重!
最怕的就是伤口感染。
这男人到底做什么的?半个月前受伤,半个月后还受伤,而且伤得都很重。
黑,社,会混混?
她看不太像,如果是黑社会混混,哪有这么‘干手净脚’的?
他平时可是没什么朋友的,也没见什么电话打进来。
而且他住在这里,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肯定第一时间知道。
问题一切事情都太风平浪静了。
那他为什么会受伤?受伤的话肯定要去跟人打架
慢着!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阿蛮手上动作微微一停!
没朋友,避世隐居,温文沉静,无亲无靠——这些情况,都指向某一结果!
阿心是个杀,手!
或者说,阿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那种!
你在躲避仇家吗?阿蛮不动声色的问。
仇仇家?没,我没仇家的。仇家不会现这里,蛮,你不要赶我走。
到了这时候还担心会被赶走,阿蛮心里一痛:如果不想我赶你走,你老实跟我说,你是干什么的?
阿心看着阿蛮,欲言又止。
果然!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阿蛮拿出酒精消毒水:忍着,要消毒了。
阿心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睛。
阿蛮握着他的手:上次那么严重的伤都没问题,要是这次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瞧不起你!
话完,阿蛮将药酒倒在阿心伤口上。
嗯——!!
三个小时后。
阿蛮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凌晨四点,然后某手术室的灯熄灭。
阿心被推了出来,身上插着不少管子,吊着不少瓶子,昏迷不醒。
阿蛮走了过去,医生主动开口:再迟到十分钟就救不过来了。距离他受伤到医院,起码隔了两个多小时,麻烦这位女士提醒一下他,出事了别死撑着。命到底是最重要的。
谢谢你医生,我记住了。
这里的费用不低,等会把钱结了。这里概不拖欠,谢谢。
我清楚这里规矩的,麻烦了。阿蛮跟上阿心的病床车,跟着他进了独立病房。
看着阿心更显苍白的脸容,阿蛮心里某个地方慢慢融化。
她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所以他不能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对她说。
严格来说,她和他还是‘同道中人’。
只不过她做的事能见光,他不能。
这年纪轻轻的就靠做这事维生吗?
怪不得有钱买房子。
问题是他不要命了,还是觉得做这事很酷?是谁训练他的?
他到底几岁接受训练了?
阿蛮心里一箩筐的疑问,一切就只有等他醒过来再问。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家’的意义相当复杂,他们渴望,却又知道碰不得。
阿心清楚她的能耐,对于阿心来说,她就是他的‘同伴’。
因为她会理解他。
阿蛮叹了一口气,手指碰了碰他的脸,很冰冷。
阿心做一行的,应该知道在哪治伤,为什么前半个月的他几乎死在街头?
而这次也没想过救治自己?
看着时间快到五点,阿蛮给卡罗琳打了个电话:不好意思,生了些事情可能来不了。要是嫂子醒了你通知我,我亲自给她电话。麻烦你了。
麻醉药效大概是几小时,药效一过他就会醒过来,到时候将一切问清楚再说。
当夏凝醒过来时,时间是早上六点,易云睿不在旁边。
他留了一张纸条:老婆,我回军,部安排事情。十点左右回来。
要不是她醒得早,敢情易云睿回来了她还未醒过来。
夏凝起了床,拉开窗帘,窗外晨光初现,一片鸟语花香。
夏凝伸了个大懒腰,昨晚睡着前很头晕很累,现在醒过来倒是精神得很。
这时房门被敲响,传来卡罗琳的声音:主人,你的电话。打过来的人声音经过处理,指明要你接听。
进来吧。
卡罗琳走了进来,把手机递给夏凝。
早上好,请问是哪位?
手机那头静默着,没有人回答,夏凝微微皱眉:喂?请问你哪位?
又过了一会,手机那头还是没声音,夏凝准备挂线,这时手机那边传来某把冰冷的声音:早晨,我的女儿,夏凝,夏公爵。
戴思君!
夏凝脑海里‘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僵在了当场!
一旁站着的卡罗琳看情况不对路,赶紧启动早已准备好的定位仪器。
电话那头是自己曾经的母亲,夏凝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戴女士,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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