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由命！”

  看着沉默的叶寒，那神秘意志再度开口：“天人五衰算什么？天人五衰，混沌纪元更迭，真正的强族不会灭，真正的大宗不会倒，倒下的只是那芸芸蝼蚁身，蝼蚁如基石，奠定我人族之希望！”

  而后，那神秘意志再度道：“只有真正的妖孽，亦或特殊的异数，如你这般机缘巧合之下偷渡宿命长河而来，未来有机会超脱无上大帝，列入主宰领域，才有征战异族的资格，这天堑之上，自有人族久居地，有人族真正的传承与圣地，我等守护此间，万世不朽，为大道界遮挡风雨！”

  不等叶寒回应，另一道意志开口：“你若真有心为人族，那便安心于此间修炼，安心悟道立战功，未来打破桎梏，步步登天，为我人族出一份力！”

  “混沌纪元更迭，无尽岁月流逝！”

  叶寒看向眼前的五道身影：“不见主宰之法流传于世。”

  轰！！！

  时空轰鸣。

  五道无形的神念，刹那爆发于这座天堑之上。

  如山如岳般的恐怖压迫袭来，瞬间将叶寒的神魂化身包裹、锁定。

  “后辈！”

  一道冷漠的声音，振聋发聩，传入叶寒的神魂化身之内：“你在觊觎我等主宰之法？”

  叶寒面容平静：“真正的强者，皆踏出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拥有自己独特的道，我并不觊觎主宰之法。”

  顿了顿，叶寒继续道：“只是，人族先贤，强如诸位，坐镇这大道天堑之上，何不传道于大道界？大道界生灵无数，妖孽尚有不少，若能有主宰之法，太多生灵不至于被困于无上大帝领域，超脱无上大帝者会更多，或许未来下一次，有人踏入此间，将不再是所谓的宿命偷渡者，而是真正的无上主宰，新的无上主宰。”

  “法不传六耳！”

  冷漠的声音传递过来：“况且，主宰之法涉及诸天辛秘，甚至涉及信仰之道，岂能轻易传出？若能在大道界脱颖而出，自然有修炼主宰之法的机会！”

  “哦！”

  叶寒哦了一声，皱起的眉头，缓和下来。

  见到叶寒这般姿态，那五道可怕的神念才收了回去。

  前方一道神念再度传音：“念你为时空偷渡者，为新人，这次便不惩罚于你，我等神念加持，指引你前去天阙古城，入城自会有人接待你！”

  “打扰了！”

  叶寒看了大道天堑远处一眼，随后冲着眼前五位微微拱手。

  声音落下，便直接转身。

  “嗯？”

  “你去往何处？”

  一道神念传来：“那神圣古树枝干之上，虽有昔日的道韵残留，却并非你这般无上祖境所能领悟，稍有不慎便会被诸道反噬而死，先去我人族古城……。”

  叶寒没有回应，化身眨眼离开天堑。

  什么天阙古城？

  什么大道天堑？

  什么神圣古树？

  一切，索然无味。

  叶寒甚至有些心灰意冷，懒得再多说。

  离开天堑，神念迈步于无垠的时空中，朝着下方而去。

  片刻便越过了那断裂的神圣古树之树干。

  于无数枝干树叶旁边停顿片刻，便继续向下，转瞬间已回到宿命长河。

  几乎在这一刹那。

  宿命长河的无垠深处，似有无形的眼眸出现，注视着叶寒。

  一抹无形的危机涌现。

  叶寒神念化身皱眉，自知那是宿命长河真正的意志。

  虽然不曾显化形体，可若真的与之对抗，要从宿命长河捞人，结果不能如愿，自己这一道化身，怕是都要葬在此间。

  本来，踏入无上祖境之后，可本尊肉身前来这宿命长河之中走一遭。

  宿命长河自我意志繁衍，这是昔日不曾预料到的，接下来怕是要好好准备一番了。

  但，好在，夺天古祖可在宿命长河坚持万年。

  自己倒也不急在一时。

  最好，等君家那些其他的无上大帝出世，一起商议。

  斗战神朝。

  皇宫大殿之上。

  叶寒的眼瞳猛然睁开，神念回归本体。

  “神圣古树虽断裂，但的确蕴藏昔日的道韵，包括那天堑之下，有诸般道外之气充斥，未来我可感应和炼化！”

  叶寒自言自语：“无上大帝的路，一片坦途，至于那无上主宰的路，也并非没有希望，我缺少的是积累，积累足够，未来感应那神圣古树，或许便能创造出主宰之法，现在的确不能着急。”

  此次虽说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然而叶寒却燃起了希望。

  静静坐在此间，叶寒随后陷入了沉默。

  渐渐地，他的目光透过大殿，透过天地，再度看向了大道界上方。

  “人族先贤，坐镇大道天堑之上，抵御异族？”

  叶寒摇头：“人各有志，不说为了这大道界众生，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可若是让我真的留在大道天堑之中修炼，抛妻弃子，抛弃亲友，我是做不到的。”

  天堑之上，五大主宰，包括其他自己素未谋面的无上主宰。

  他们，当然没有错。

  只是，未免太无情了一些。

  自己当然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指责那些生灵。

  但……

  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总是能够做到的。

  “此行，通过那五大主宰所说，倒是可以推测出……。”

  叶寒眉头随后皱起：“上万先天古字，并不齐全，多被道外时空的异族所夺，只是不知道如今遗留在这诸天之中的还有几个字？”

  叶寒知道，未来要悟透自己的路，将混沌归墟诀推演至无上主宰的阶段，纵然如今有了宿命长河之上，那断裂的神圣古树为希望，可那终究仅仅是希望，一切未知。

  看得见的，还是这先天古字带来的好处，若先天古字积累足够，或许创造出自己的主宰之法，会简单不少。

  想到先天古字在这诸天中流传的可能并不多，并不全，甚至很可能只有极少部分，叶寒再也坐不住了。

  现如今，出世的先天古字屈指可数，接下来会有更多先天古字逐一现世，但恐怕也并不多。

  “不能等了！”

  猛地，叶寒起身：“我要主动一些！”

  叶寒突然如大梦惊醒，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也明白了，为何那些无上大帝苏醒，不是和自己最初推测中的一样在大道界搅风搅雨，反而皆第一时间奔赴那边荒战场而去。

  这一刻叶寒才懂得……

  时间难得，机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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