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2章 “傻瓜,才不是这样”(40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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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傻瓜,才不是这样”(4020字)
宗主蛋醒来之后,随即看了一眼周围,暗室诡异的墙壁把她吓了一跳。
“这,这到底什…什么情况?”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似乎已经想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最主要的。
现在她又饿了,饿了就先讨食物。
“江桥,还有灵石可以吃么,我现在很饿。”
不管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要吃的东西才是第一要务,她现在真的很饿。
木沉鸢已经和江桥拉开了很长的距离,她的大脑发懵,脑子晕眩,可最终还是从她的储物戒中拿出了灵石,“你想吃的话,这里有很多。”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另一枚储物戒,“江桥,你刚才说,你没有储物戒,这枚就是共通储物戒,这样的话,伱就可以使用我储物戒中的任何物品,很方便。
“而且……
“我很嫉妒,宗主一直能藏在你的袖子里,而我却不可以时时刻刻和你这样,若是你和她关系太近的话,我心里会很难受。
“她能不能就待在我们两个共同的储物戒里面,否则,有点不安心。”
江桥点了点头,现在情况特殊,而是也有哪个男弟子每天都待在木沉鸢的身边的话,江桥也不可能高兴得起来。
所以,必须制定一个规则。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宗主答应我,只要给她供养灵石,她就会教会我各种功法,所以让她在储物戒里待着也好,反正她也只是睡觉而已。”
木沉鸢让江桥伸出手,将戒指待在了江桥的手中。
江桥发现,虽说是互通储物戒,但却和普通的储物戒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外观一模一样,和自己先前的储物戒也长一样。
“这储物戒,和我之前那个长的很像。”
“是么,这个互通储物戒,可以有点小心思在的。”木沉鸢示意江桥将他带着戒指的手翻转过去,“戒指的托上,有个极细,极小的江木二字,你看见了么?”
“嗯?”江桥转过去,果然发现了一个和比米粒还小的字,只有将戒指贴近自己的眼睛才能将字看的很清楚,其他人根本就看不见,“还真是。”
那细小的字在那储物戒上,也算是一种寄托,只有自己才能注意到的寄托。
“我的储物戒里,只要有你需要的东西,直接用就好。”
“我有一个疑问啊,就是既然互通戒指可以让我们同时使用一个空间作为储物的地方,那么我进入储物戒空间之后,是不是可以传送到你的空间里去。”
木沉鸢颔首,“照理来说,的确是这样。”
“那如果,之后遇到了什么没办法解决的困难或危险,你可以躲进储物戒里,然后来到我所在的地方,这样是不是可以躲避危险。”
“这个方法,确实可以试试,可如果杀手也进入了储物戒空间,然后来到你和我所在的地方,那岂不是也会让你身处险境。”
“师妹,你千万别这样想,总是考虑遇到什么危险一个人扛的话,怎么行。”
“嗯嗯。”木沉鸢点了点头,但她的心思之后便不在想着这件事了,她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
“可不可以,给我换个称呼,若是叫我全名,木沉鸢,显得有些生分,一点也不亲近,若是叫我师妹的话,你之后也会有其他师妹的,也不是很特别,所以……
“给我取一个全新的称呼,可不可以?”
“全新的称呼么?”江桥一时有些为难,并不是他对于重新取一个称呼不上心,而是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取名废物。
看着江桥思索了很久都想不出一个字来,木沉鸢又提示道:“小外号也可以?”
江桥还是脑袋空空,想不太出来,但看着木沉鸢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色,江桥终于想出了一个,“小鸢?这个可以么?”
“太普通了,再换一个好不好。”
江桥又想了想,如果非要让给木沉鸢整个人拿来比喻的话,她像是,夏日里撒了糖的酥山,那是种没有任何侵略性质的,柔和的凉意。
而若是换一个维度的话,她就像是一块糯叽叽的糕点,软而不粘,甜意也是刚刚好的程度。
江桥脑子里忽然蹦出了一个很不错的词,“就叫你团子,怎么样?”
“啊,怎么这样,听上去我很胖的样子。”
“虽然但是,脸真的很好捏啊。”
“算了,称呼什么的,还是再说吧。”
江桥忍不住又开始蹂躏木沉鸢的脸蛋,在蹂躏的过程种,木沉鸢的嘴噘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木沉鸢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江桥说道,“你出去的时候,必须负着伤势才行,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说实话,这次木沉鸢觉得还是自己自说自话把江桥叫了进来,如果说是处罚的话,现在也必须假戏真做才行。
可是,让江桥真的受伤,也不是木沉鸢愿意看到的,所以,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些红色墨水,“我的画画技艺还可以,以假乱真,应该没什么问题,烙铁的伤势,交给我来就行了。”
而江桥则呼出血琴剑,在腿上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他凄然笑道:
“虽说伤疤什么是可以画出来的,但是血腥味,和真血的质感,还是实操要来得好,按照外面那些仆从的逻辑,你肯定是折磨我折磨了很久,这样暗室内的场面必然是血流成河,溅开来的血迹肯定不少。
“是不是真血,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呢。”
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江桥也没想着毫发无伤地离开。
木沉鸢没想到江桥动作居然这样迅速,她颤抖着拿出画笔,“那你,现在先把衣服脱下,我给你画络铁的印记。”
江桥褪下上半身,他发现木沉鸢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你的身上的伤疤,还是这么多。”
木沉鸢原本已经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毛笔,而现在,她却有些无从下手。
“这些也算是旧伤了。”
江桥倒是对这些伤毫不在意,这些伤势,有木沉鸢的,有文玉的,还有秋白蕙的。
秋白蕙在领域内给自己造成了伤势,是大小不一的裂痕,现在也自然留在了身体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幅度不一的错线。
“这些伤,到底是谁给你留下的,你告诉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些仇怨,我也已然解开了。”江桥说话的语气十分轻松,似乎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有些伤,是不是秋白蕙做的?”木沉鸢低低沉下了头,江桥看不见木沉鸢被刘海抵挡住的面部神情。
“有些,确实是的。”
“我知道了。”
接着,木沉鸢拿起画笔,调制着色彩,在江桥的背上,在江桥的肩膀上,描绘着烙铁的印记。
那画笔轻轻拂过江桥的肩膀,冰凉凉的,有点痒,笔毛蘸取了一些血液,混杂着其他的颜料,来构成烙铁印记的效果。
笔尖轻柔地扫过江桥的伤口,之后又扫到脖颈,又顺到了江桥的前胸。
在刚开始画的时候,木沉鸢在江桥的身后,她一只手抵着江桥的后背,一只手画,那时候江桥还看不到木沉鸢的面部表情。
可木沉鸢转过来的时候,江桥却看见了木沉鸢的一脸哀愁,和眼中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哎,哭什么,你肯定知道,哭的话,女孩子的眼睫毛是会掉的,这样会不好看的。”
木沉鸢红着眼看江桥,很快,她的眼眶就支持不住这么多的泪水,片刻的眨眼之后,泪水便落了下来。
“我有点受不了,我,我第一次近距离看你的伤疤,我……”
木沉鸢平时说话的嗓音是甜甜的,柔柔的,而现在带了哭腔的她,还在极力避免着马上就要爆发的抽泣。
江桥帮着木沉鸢擦掉眼泪,“我自己都不怎么在意,你倒是一下子哭红了鼻子。”
“我,我好难受……”
“为什么难受,是的,这些伤势很丑陋,你不喜欢也很正常。”
“傻瓜,才不是这样,不是嫌弃你,一想到你过去受了这么多伤,我就好难受,好难受,甚至不敢想象当时你受伤的那个画面。”
“我也不敢去想,但是,这确实都是我曾走过的证明,我的恨,我的成长,全部都在这些伤疤里了。”
画笔继续在江桥的肌肤上扫来扫去。
江桥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大腿上开的那道口子干涸了,于是便想着再重新开个新口子集血。
而木沉鸢则率先拿起了刀子,“你让我来,我替你留血!”
“当然不行。”江桥淡淡一笑,“你可是魔宗的神女,你有任何差池,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而且这次,受伤的人,只能是我。”
“……”木沉鸢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江桥却将自己的额头贴向了木沉鸢的额头,“你做的已经很多了,这次,就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木沉鸢的眼中莹莹闪动着泪珠,视线里,江桥的脸庞也越发地模糊,扭曲。
暗室地上的血迹,都是后来他俩布置上去的,江桥的衣物也有种被高温烫焦的质感。
而宗主蛋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晾在了一边,之前还聊了几句,后来,江桥和木沉鸢便逐渐目中无人了起来,仿佛当宗主蛋不存在。
宗主蛋便只好在暗室里无聊地打了好几个滚,道侣之间,你侬我侬,确实很正常。
但她当时只觉得很无助,她也不想在这个场景里面继续留着了,倒是把她送进储物戒里打盹也好啊。
后来,等江桥和木沉鸢将那些假扮伤口的玩意儿全部弄好,这才想到把宗主放回储物戒。
出门时,所有在暗室外候着的仆从看见了从里屋出来的年轻人,他头发散乱,发冠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
虽披着外衣,可一半胸膛却暴露在外,上面满是烙铁留下的痕迹。
他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着,霓裳上前问道:“本来该减去你今日的悬赏工钱的,不过念在你是魔宗新入门的弟子,这次就免去这些责罚,以后多记着些,这是药膏,能帮助你恢复伤口的。”
“多…多谢。”江桥的声音沙哑,接过药膏。
“今日你不用清扫了,可明日你必须继续来清扫,将今日的任务补齐才行。”
江桥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求之不得。
储物戒早就被他藏入了袖中。
回去,他就能用上,他甚至于和木沉鸢约定了晚上休息时,一道进入储物戒,一起在宗主蛋的指导下修炼。
共通储物戒,相当于给江桥多牢牢一个机会和木沉鸢见面。
而其他仆从,对于神女也越发惧怕,刚来第一天就展现出这样恐怖的本性,这种主子,她们自当是该小心着点伺候。
……
在魔宗的另外一处偏殿内。
魔宗的副宗主正躺在榻上,用手臂侧托着自己的头,“秋白蕙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一名黑衣下属恭敬禀告道:“现在倒是一切稳定,只是她现在一度陷入昏迷状态。”
“修为有没有什么提升?”
“这倒是如同副宗主所料。”
岂料,坐在榻上的那位忽然神色一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要称呼我为宗主,而不是副宗主,看来,你是没什么记性,是么?”
她将茶碗重重一摔,落在了地上,瓷片碎裂,下属不敢露出任何惊惧的神色,甚至身子也不敢避开那瓷片,有三四个碎片直接在下属的脸上轻轻擦过,鲜血溢出。
“江棹雪这家伙,她何等何能管理好魔宗,让你对她如此念念不忘,明明不过现在主事魔宗的人,是我,看来你还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忠心不二啊。”
副宗主伸出自己的手指细细打量,每一片指甲上都像是染上了江棹雪的血迹,暗沉的红,那是她胜利的颜色。
“你还跪在这干什么,自己去挨罚吧,等会回来再继续复命。”
“是,宗主大人。”
而副宗主此时正痴迷于自己的指甲,“江棹雪,哼,手下败将而已,根本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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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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