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仔细回想过去，对外的场合，陆司铭虽然对她都没有表现什么亲密，可除了几次他真的因为工作爽约，让她一个人应付那些豪门宴会。

    大部分只要是他们两人一起参加的宴会，他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让她依靠。

    楚清歌自以为对陆司铭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可等到现在，对方好好的坐在她的对面，握着她的双手，一字一句的告诉他，她有多么的好时……

    她却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并不全然的了解陆司铭。

    他看上去清冷矜贵，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他却从来没有拒绝一些善意的帮忙。

    他对她勾引感到排斥和厌恶，却也从来没有对她使用言语和行动上的暴力。

    连推开她，都是温和的……

    他好像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也好像自视甚高，把自己的骄傲看得极重。

    可他却几次因为她放低姿态，如今更是像是在祈求她的谅解般说着过去。

    虽然他为了不让陆一等人听出问题，并没有详细的说出过去如何如何。

    让外人听了只以为他是在说，当初因为楚清歌，他才名声狼藉被赶出家门，所以最开始和楚清歌被迫在一起时，对楚清歌并没有什么好感。

    但楚清歌却是清楚，他说的是他们的过去。

    那段他们各自藏着真心，又因为各自的身份和家庭问题没有在一起的过去。

    楚清歌的手原本是被陆司铭握着的，但在陆司铭说完这些后，她却动了动手，让自己的手也握向了陆司铭，形成一种两手交握的样子。

    “谢谢。”

    楚清歌从山上下来后，就一直迷糊的思绪，在这一刻，只想得出这么一句话。

    陆司铭眸光微动，看着楚清歌，素来淡冷的眉眼，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的温柔。

    这是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色，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为什么说谢谢？”

    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忍不住相问。

    若是换成一个性子娇羞的，恐怕当场就会低着头，脉脉不得语了。

    但楚清歌并不是这样的性子，所以在这一刻，她反而非常认真的看着他——

    “谢谢你，让我的期待没有落空，也谢谢你，让我的一厢情愿没有变成意难平。”

    双手交握的手，在这一刻握得更紧……

    清冷的月，遇到了属于他的夜色海棠，终究是落入凡尘染上了旖旎的光。

    而在两人下山之时，就意识到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异常，没有跟着上车的追月，此时却是站在距离马车十来尺的地方，看向身边的陆三。

    “下次车上要备一些挡风披。”要不是楚清歌把自己的暖手炉给了她，她也勉强穿着披风，这么站在寒风中等待，绝对要和陆三一起喷嚏。

    “啊切——”陆三难受道：“我也没想到今日这天会变得这么冷啊。”

    他原本只是大少爷的书童兼跟班，又不是真正的车夫，哪能像真正的车夫那般会观察天气路况，还能提前做准备的，“老五，你站过来点。”

    陆五的块头几乎是他的两倍，陆三自然想让陆五给他和追月挡上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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