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周延东查问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一包东西，心下也好奇得不行。

这就查出来了？

是王强在食堂里下毒？

她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好周延东喊她进去。

李兰走进来，便朝着周延东走过去，看到被拍裂了的桌子，也有点儿胆怯。

“那什么……喊我干什么？”

周延东指了一下桌上的纸包，“你认得吗？”

李兰说道：

“我……我也不认识这个东西……我就没在家做过饭……”

李兰说道：“我们家做饭的是我婆婆。我都是回家就吃现成的。”

周延东看李兰也不认识，便没有再为难她。

他对李兰说道：

“你让所有的女工，都停下手里的活儿，等我喊一个人，你就带一个人进来。”

“这是要挨个儿查问？”

周延东又坐回了椅子里，“你去喊人。”  

李兰说道：“这个………”

“我觉得吧……厂里人挺多的，不用非让大家伙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我喊一个人，就让这个人停下，跟我过来就行。”

李兰看周延东皱起眉头，忙给他解释。

“在你来之前，我也害怕厂里的工人，因为不能出厂门，闹得人心惶惶。我就跟他们说，是因为厂长不在，还要加班赶出一批货，让他们都加班加点的干活……”

“我的意思是，厂里百十号人，还是别闹大了才好……他们要是一起哄，闹着要出去，我一个人也拦不住。”

“我去喊人，喊一个人，也不耽

误其他人干活……也免得人都挤在一起……”

周延东微微点头，“嗯，你考虑得很周到。这就么办！”

李兰答应一声，走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李兰就喊了一个女工过来。

进了办公室，那个女工一看到周延东，就紧张起来。

她怯生生地扯着李兰的胳膊，“兰姐……”

她拉着李兰，往李兰身后躲。

李兰说道：“没事儿哈……东哥是咱小唐厂长的爱人……你是厂里的工人，东哥不能问难你。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就行了。”

小姑娘点点头，“哎。”

李兰又冲周延东点点头。

周延东拿出一张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翠……刘翠。”

“把名字写下来。”

刘翠拿起油笔，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字写的笔画歪着，一看就没怎么上过学。

周延东看了一眼，问道：“你最近几天在厂子周围看到有陌生人没有？”

刘翠说道：“没，没有……来厂里的，都是一起干活的人……”

周延东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刘翠不知道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问。

周延东是什么人，那是她不敢直接抬眼看的人。

她一直低着头，手心里冒汗。

听周延东说让她回去，还怀疑自己没听清。

刘翠站在原地没敢动。

李兰说道：“走吧你。”

刘翠又看了一眼李兰，“兰姐，我是不是没事儿了？”

李兰说道：“嗯，没事儿了，你回去干活儿

吧。”

李兰带着她一起回车间。

到了门口，又叮嘱她，“不要和其他人说，你安心干吼就行了。”

“哎。”看刘翠回到自己的缝纫机上干活。

李兰又喊了一个，跟她一起出去。

女工车间，干活的时候，人人都低头盯着缝纫机的针头走线，根本没功夫抬头儿。

多干一件儿，就是多赚了几毛钱，她们家里还等着这笔钱后日子呢。

谁也不想耽误功夫。

李兰这个单独叫人的做法，也确实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

李兰带了一个女工来到办公室。

周延东也是先让人写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问她一个问题，“最近几天，有没有在厂子周围，看到陌生人？”

女工都想了一下，回答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

这个服装厂周围没有人家，大部分工人又都认识，要是有个陌生人出现，几乎都能认出来。

而陌生人都是可疑的。

他现在有怀疑的目标。

只是需要一些线索。

周延东就是想要查出来，是不是有厂外的人。

也是想查问到一些意外的情况。

挨个问，这个法子有利于保密，但是也十分繁琐。

一百多工人，问下来，需要的功夫也够长。

周延东的耐心有限，后来索性，让李兰直接问这些女工。

李兰见他问了十来个人，也就明白了，就是一个问题，周延东让她问，她也照着葫芦画瓢就行了。

差不多的女工，也都是每天骑车来厂里干活儿，中午饭又是

在食堂吃饭，等天快黑了，才下班。

每天见到外人的机会不多，能见到的陌生人本来就不多，问她们，她们也回答的挺快。

李兰一个接一个问，百十个女工问完了，也没问出什么来。

再看周延东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李兰提醒道：“还有男工呢……十来个男工没有问过呢……他们也问吗？”

周延东说道：“都问，一个也不能落下。”

李兰随后，把几个男工喊过来。

周延东这回亲自问，“最近见过什么陌生人，在厂子周围转悠的，有没有？”

有个男工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女的，在咱们厂门口转悠了几圈儿……推了个买冰棍儿自行车，我问了她一句，这天都凉了，你还卖冰棍儿，不得赔了呀……她没搭理我……我看八成是个傻子，也就没有搭理她……”

周延东眼神敏锐地望向这个男工，“你认识这个女的吗？你之前没有见过她？”

“额……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见过……看着有点儿眼熟，一时想不来了……”

周延东一拍桌子，“再想想！”

那个男工吓得一哆嗦，“我……我真想不起来了……”

李兰说道：“你害怕什么呀？不就是让你认个人嘛……你再想想……多大岁数？”

“看着挺年轻的，就是穿的不怎地……那个绑着冰棍儿箱子的车子，也破破烂烂的，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叮当乱响。”

李兰接着问道：  “那人

是不是咱们这几个村子的……”

“我……我真不认识……哦，对了。你问一下那个看门的……她还和看大门的套近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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