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年纪外，其他就没啥可比性了。

“我自己来就好，不用给我解释这么多，这种口罩里有无纺布吗？”

“啥布？”

“不够专业啊，白玲姐。那你这种口罩只能用力隔离空气，取个暖用的，做不到隔离有毒气体的。实验室专用的口罩最外层还会添加一层防止唾沫星子飞溅的材料。算了，回头我找娄叔问问吧！公安局也不是什么盈利单位。”

原来自己才是李鬼遇到了李逵啊！

白玲震撼是最大的那个。

刘光天提到的那种口罩她在西柏坡警察培训的时候就向当时的罗勇提出过，但是都没人知道，连她手上这一套装备还是东拼西凑弄起来的。

原先郝平川和郑朝阳他们办案的时候，就这么大喇喇的走进案发现场，很多环境证据早就被破坏了。

好几次，她在剥离指纹的时候，查出郑朝阳或者郝平川的指纹来。

要不是知道他俩是无辜的，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办案麻烦。

“当前的室温大概是多少？尸体已经呈现白骨化，器官已经被细菌分解或者被老鼠吞吃掉，已经查不到肝温了。”

“比屋外要暖和不少吧？”

“多爷，郑叔，麻烦四周找找有没有老鼠的粪便或者死老鼠？”

多门转身就问向郑朝阳，“哪找来的，高手啊！我从来没见过白玲同志这么紧张的样子。”

可不是嘛！

以前只听到她单方面指责自己跟郝平川，真是遇到对手了啊！

要不是这小子当老师的，真想挖来公安局啊！

如今公安局的法医也是个半吊子，他都跟罗局争论过好多次了。

要不是多门厉害，好几个案子都会被法医错判为悬案的。

“唔，朝阳，这里呢！这里发现几颗老鼠屎！”

“我这里也有发现了，这说明什么问题？”

“说明这个地下室不是封闭空间，老鼠有进出的路线，好好找找。再就是这几具尸体不是中毒死的，起码老鼠还有时间消化拉屎。”

白玲立刻拿出钢笔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

这种东西推理剧本杀里多的是，多看多演就都知道了。

“先把这几具呈现白骨化的尸体分离出来吧？”

“这个怎么分辨啊？我们都不是法医。”

“都是男性，起码这个是可以确定的，至于年龄的话，得根据牙齿来判断了。”

“你哪来这么多经验？”

“我不是说过了，我是教社会学的，社会学里也包括了生物学，人类不属于生物范畴吗？”

居然无言以对。

小样，就我这点知识，应付你们还不是手拿把攥？

“不过，最好还是联系一下医院的人，有相熟的外科医生吗？可能跟法医差不多的经验。”

“我们公安局不是有个法医吗？”

“齐大壮，别闹，那个不算！”

“连自杀和他杀都分不清楚的，你能指望他来干什么？”

多门恰到好处的补刀了一句。

郑朝阳最后还是把他家大哥给找来了，同来的就有那位女特务秦招娣。

等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屋里的时候，两张临时拼凑起来的证物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三具男性尸体，其中两具已经呈现白骨化，剩下的那具骨骼上还黏连着皮肉，所以单独被摆放在一旁。

“郑医生，大晚上的把你找来，辛苦了。”

“白玲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嘛！那我们就开始吧！这两位是？”

“他们俩是白玲同志带的助手，要不是他们俩在，还真没法子将这三具尸体从下面搬上来。”

“招娣，你要是害怕的话...”

“郑医生，我可以的，呕~！”

这声干呕...也太假了吧？

没有怀过孕的女人，多少得懂点常识吧？

“这是我们准备的装备，穿戴上再进行吧？”

“我没关系。”

“还是戴上吧！尸体在腐败过程中会散发出一些有毒气体，人眼是分辨不出来的。”

“招娣，你也戴上吧！”

总的来说，秦招娣这张脸，一旦笑起来，还是会让普通男人想入非非的。

就看一旁的齐大壮就知道了。

“目前还有什么容易混淆的地方需要我这个外科医生来帮忙？”

“因为都是男性尸骨，所以这些手指和脚趾都混搭在了一起，不容易分辨。最关键的是，不齐。”

郑朝山点点头，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就发现了。

“那就先完成这三套人体拼图，再寻找到底是身前造成的缺失还是死后造成的吧？”

到底是专业外科大夫，脑子就是清楚。

“小伙子你的手法很专业啊！”

“都是白玲姐教得好。”

白玲抬起头扫了一眼刘光天，都戴着口罩和医用帽子，不喊名字恐怕都认不出彼此来。

在她想来，明明刘光天跟郑朝山接受过自己，居然都没有被认出来。

也是，这小子前后反差太大了，要不是自己跟他熟络了，恐怕也没法第一眼认出他来。

齐大壮完全就是虚心学习的，他现在才发现自己跟刘光天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刚才那些注意事项都是刘光，白玲和他两个人照办的。

“白玲同志，我真是小瞧你了，这三具尸体的主躯干拼凑完全合理，没有问题。”

“白玲姐就是太优秀了，要是不当公安，倒是可以去医院当大夫。”

齐大壮：刚才那是我的声音？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白玲：齐大壮几时这么会说话了？

五个人在屋里一直忙碌到天明，外面公鸡叫了第二遍，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缺失的手指指骨和脚趾趾骨都是来自这具刚死不久的男尸身上。按照恒温下尸体腐烂的速度来分析，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

“郑医生，如果将尸体埋在土壤里，会不会减缓尸体腐烂的速度？”

“理论上是这样的，你有什么发现吗？”

刘光天取出一根镊子，抓住那具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的左手无名指内侧，小心翼翼的夹出一条还在蠕动着的蛆虫来。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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