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第三轧钢厂与运算所的坦诚高效沟通，充分交换意见，致力于高振东同志的合理有效使用，双方富有建设性的达成了一项成果：高振东同志暂停运算所的工作两天，回到第三轧钢厂处理ESR的累积问题。

    回到三轧厂，高振东立马调取了ESR最近的实验记录，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然后召集ESR的技术人员开了个会。

    会上，梁发明和方迎红他们很不好意思，本来想着高振东把开创性的的工作都做好了，自己只是做好守成工作就好，却没想换个产品，就不那么灵光了，还要耽误高主任工作，从运算所那边回来支援。

    高振东倒是不觉得有什么，ESR毕竟是个新技术，自己又是开挂搞研究，这样一来，第一研究室的人在这方面其实是没有什么积累的，是直接拿到一个新技术就上。

    当他们走的是自己铺好的那条路的时候，这些问题并不突出和明显，可是一旦稍微在这条路上前进一些，那根基不稳，积累不足的问题就会立马显现出来。

    高振东看着有些沮丧的ESR组成员，笑道：“大家不用急，有什么问题，都拿出来，我们讨论讨论。这本来就是个新东西，大家换个方向想想，就在这几个月时间里，我们已经取得了这么多成果，对于特定材料的精炼已经取得了成果，现在你们要的，无非是想推出一个规律，以便更好、更快的指导试验范围外的材料的ESR生产，对吧。”

    娄父也不继续说什么，小心的把全套资料收好，才笑着和高振东走出了书房。

    高兴的是高主任没有责怪大家，充分肯定了大家的成果。

    高振东却在客厅坐下了：“伯父，那谢谢您了，正好，我找您也有一点事情。”

    临别的时候，娄晓娥嗔怪高振东灌她爹喝酒，搞得高振东一脸的冤枉，他自己凭本事喝多的，关我啥事儿。

    知道高振东在这方面主意很正，不会乱来，听了高振东的话，娄父这才正色：“噢，那就再好不过了，是什么东西。”

    娄父闻言，坐起身来：“你说你说，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有可能，我就一定配合你。走，去书房说。”

    娄晓娥在楼上，伸着半个脑袋，望眼欲穿的盯着书房门已经很久了，看见两人出来，欢呼一声，噔噔噔的冲下楼来，拉着高振东就上去了。

    “第一步，申请专利，伯父，你在港岛那边聘请搞国际专利的律师和事务所，先在各国能申请专利的都申请专利，并且请他们找熟悉专利事务的洋鬼子，把相关的周边专利也申请了，形成专利保护池，这个过程，尤其要小心小鬼子。”

    对于国内，这东西唯一的意义大概就在于，可以得到一种价格低廉，性能可接受的计算机存储设备。

    同时，就算是在国内发布了，想形成国际标准，那也是天方夜谭，有很多东西，与技术的先进性无关。

    “你回去好好看看我给你的公式，是不是铸造电极致密度取0.95，锻轧电极取1？我离开前试验用的是铸造电极，你们后续试验用锻轧电极，还取0.95肯定短。”

    这东西是这个月高振东抽奖抽出来的，说实话，这东西在这个时候的国内，意义不大。

    娄父双眼放光：“振东，不愧是干大事儿的，这格局，就是大。你说的这第三点，你们大哥就肯定提不出来。”

    在能快速验证的参数显示，大部分问题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之后，高振东告别了ESR的同志，出了厂，他准备趁此机会，休息半天，顺便，去把这个月抽奖抽到的废品废物利用一下。

    高振东拿出一套手绘的图纸和资料，整套资料除了必要的说明外，只有图纸，必要的说明，也是用的手写印刷体，完全没有一点个人风格。

    机器便宜，磁带也便宜，容量还不小，内容复制方便，还能随时更换扩充，对于那个时候的个人计算机爱好者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外部存储器了。

    “对对对，高主任，你怎么一下子就猜到了？”

    另外一位项目组成员举手道：“高主任，电压我们算是有眉目了，那电流呢？”

    娄父点点头：“嗯，你这个想法稳妥，老成持重。”

    但是在港岛就不同了，渠道、市场都不成问题，甚至因为港岛的特殊情况，像原设计者一样，形成国际标准也是有可能的。

    就在高振东解决了厂里ESR项目的问题，回到运算所那边继续打造国内通用计算机第一批人才的时候，位于京城的导研院，来了几位风尘仆仆的人。

    回到四合院，还是不怎么清静，刘海中是不打孩子了，可许大茂家却吵得厉害，好在应该没人动手，所以也就没闹出来。

    和娄晓娥腻歪了一阵儿，高振东带着微醺的感觉，骑车回家。

    “高主任，当我们使用您选定的重熔工作电压熔炼其他合金的时候，常常会发现有一些种类的合金成品氧化物杂质含量会上升，或者一些合金偏析加重。”

    这几位人一到，核实了身份，就在会客室等着，不多时，红外空空格斗导弹的陆工、曾工，还有林连伟，联袂而至。

    资料封面，是一行字——《盒式磁带录音机及磁带设计图》。

    盒式磁带，是海上马车夫的菲力普公司，于1962年发明出来，并在后来形成了国际标准，是日后几十年内，流行音乐制品的标准载体。

    准翁婿两人进了书房坐下，高振东也不磨叽，赶紧把事情说完陪娄晓娥去才是正事儿。

    听见高振东这话，大家想想也对，这么短的时间，能够拿出这么好的成果，已经非常不错了，这么一想，大家的情绪高了一些。

    高振东骑着车，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娄晓娥家而来。

    看见高振东来了，娄父正躺着听戏，挥挥手，打了个招呼：“振东来了，晓娥在楼上，你直接上去就行。”

    “高主任，我们在计算自耗电极长度的时候，算出来的长度在实际应用中总是觉得短了一些。”

    梁发明在高振东暂时离开后，就是ESR的核心之一，对于高振东这话，他是既高兴又惭愧。

    高振东在会议室的黑板上写下了一个公式，公式的形式非常简单，不过想得到这个公式，却是不那么容易。

    高振东花了一天半时间，和ESR实验组的同志一起，解决了从理论到实践的一系列问题。

    想到这里，梁发明开口道：“高主任，实在对不起，没有站好岗。”

    话说完，他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事儿，妥了，第一批6万应该已经到位了，本来是7万的，我叫你们大哥在那边留了1万，正儿八经的生产一部分收音机，一是生产了往东南亚卖，持续经营，把这条路子留下，二是一点都不生产，也容易被看出问题。”

    赚洋人的钱，办国人的事就行了嘛。

    娄父放下资料，对高振东道：“振东，这东西不错，有了这个，我们的‘振兴电产’就有了长久立足的底气。具体怎么操作，你应该有想法，我想听听。”

    “第三步，以专利授权为手段，适当让利，寻求广泛合作，形成产业联盟，推动这个东西形成国际标准，到这一步，20年内，‘振兴电产’高枕无忧。”

    高振东点点头：“是的，你们要注意，工作电压的选用不是一成不变的。当渣系导电性好、冶炼含铝钛等易氧化元素、冶炼易产生偏析的产品时，工作电压适宜选低一些。”

    高振东摆摆手：“不存在不存在，我们解决问题就好，大家都说一说，遇到什么问题了，我看看我能不能解决，如果我不能解决，那我再想办法寻求外部的支持。”

    “综上，大家可以根据前面我说的要点，在27V~37V之间选取基础工作电压。”

    曾工一见来人，就走上去一个熊抱：“老同学，你怎么过来了？没直接去第三轧钢厂找人？”

    吵就吵吧，吵着吵着，许大茂就习惯了，许父许母已经忍受不了，搬出去住了，就他两口子，关起门来吵，也没人管得着。

    高振东笑了：“电流相比电压，要简单一些，主要是由自耗电极截面积和电流密度确定，电流密度的公式，我前面已经给伱们了，其实你们的问题主要出在看似明确的自耗电极截面积上，自耗电极截面积公式中，我给你们的系数范围是0.4~0.6，但是你们注意了，在保证质量和安全的前提下，这个系数在此范围内尽量往大了取。”

    娄父觉得身上衣服有点漏风，不由得拉了拉衣襟，紧了紧衣服。

    高振东摆摆手：“伯父，这是你们家的家事，这我就不掺合了，呵呵，您自行安排。”

    越看，就越激动，作为一名曾经是事业有成的实业者，娄父是能看出这东西的好处的，最容易成功的产品品类中，大众消费类产品永远都占有一席之地。

    说完又凑到高振东边上，悄悄的道：“晓娥在振兴电产，股子和她大哥一样。”

    高振东也不谦虚，笑道：“伯父，大哥擅长的领域，我也不会，这些事情，可能还是要劳烦他了。”

    “第二步，找音乐制品厂商，与他们形成合作。同时组织生产，要做到开卖的时候，既有机器，又有音乐资源。”

    高振东道：“其实也简单，就几步。”

    娄父第一反应却不是高兴：“振东，你可别犯错误。”

    想了想，高振东补充道：“我给你们一个公式吧，这算是一个经验公式，配合这个公式，一般来说能得到不错的效果。”

    盒式磁带机曾经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是个人计算机爱好者的标准外部存储配置，虽然速度慢得让人着急，可是它便宜啊。

    娄父哈哈一笑：“他要拿到这东西，非得乐飞起来不可。”

    高振东笑了：“伯父，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哈哈。我自己想了个产品出来，和公家没有一点关系。这东西吧，现在在这里是用处不大的，大家还没那个闲心，也没那个闲钱，而且也没资源供这东西使用。正因为这样，才会拿来给你用。可是在外面，却是大有所为。”

    梁发明和方迎红对视一眼，拿出一叠材料，既然高主任都回来了，那就不要浪费他的时间，有事儿赶紧问。

    高振东是开挂拿到的这个东西的设计材料，完全没有研发成本，其涉及到的技术，在现在是成熟的，只要拿到高振东的设计资料，立马就能组织设备，在短期内开工生产。

    参会人员连忙把公式记下来，高振东还向他们详细解释了公式中常量范围的选取问题。

    娄父在家，实际上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正事儿是没有的，经常都在。

    “伯父，关于港岛那个公司的持续经营，我这里有个东西，可能会有用。”

    娄父接过资料，仔细阅读起来。

    在娄晓娥家呆到了晚上，还和娄父小酌了几杯，娄父兴致很高，喝得有点儿多。

    “高主任”

    只要这东西按照高振东的想法实现了，那国内搞到它就没有任何问题，因而在那儿发布并没有什么区别。

    娄父继续点头。

    导研院的几人相视一眼，高振东现在在十七机部都已经这么敏感了？

    惭愧的是在高主任为了更重要的任务努力的时候，自己没有做好高主任留下的任务，还要打扰高主任工作，让他亲自赶回来帮助大家。

    现在在港岛，有一个各方都认可的电子类实业公司，再生产这东西，对各方都能交待，既能赚钱，又能更好支持这边的建设工作。

    听见高振东来了，兴冲冲的冲下楼的娄晓娥闻言，对着自己父亲和高振东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又上楼去了。

    “.”

    他东北碳研院的同学一脸的灰头土脸：“别提了，我向十七机部那边打听，可是得到的回答是‘无可奉告’，要不是核实了我也是研究院的，我估计都能把我当特务办了。”

    “是不是在锻轧电极出的问题？”

      今天挺忙的，不过拼了老命，日万达成，为自己点个赞。

        慢慢攒，争取过段时间能集中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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