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陈雪赶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可以用你的法术，把它变大一点呀！”

  “这样，不就能穿上了吗？”

  限量款，收藏家还是在拍卖会上买到的。

  当时的成交价，就高达50个W......还是美金。

  现在过去了那么久，价格早就翻了好几倍。

  那可是她一年的零花钱......钱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双鞋上，还有乔丹的签名。

  现在真的是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

  魔尊大人身高一米八几，接近一米九......她觉得，对方高中的时候，肯定喜欢打篮球。

  打篮球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乔丹的。

  就这样把这双鞋给放弃了，确实有点可惜。

  韩阡陌淡然开口。

  “好主意。”

  对方努力了一早上，自己还是进不去。

  看对方那满头大汗，竭尽全力的样子......他差点忘了，自己是魔尊，不是凡人。

  “不过......”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忽然犹豫了起来。

  “我有一点没有想明白。”

  “这‘变大’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陈雪似乎发现了什么，看着不该看的地方。

  “充血吧......”

  “啊？”

  “你是说鞋？”

  “呵呵......就尺码变大一点呗，还能是什么？”

  作为医学院的学生，她觉得，自己的反应，应该算是正常。

  嗯，应该。

  韩阡陌没有在意对方的脸色变化，兀自若有所思。

  “尺码变大，只是结果。”

  “我问的是本质......”

  他的术法、武技全部来自女帝的教授以及对修魔的感悟。

  但就算是所谓的“感悟”，也只是通过灵气、魔气的特点，对其进行拆分和重组，然后创造出新的技能而已。

  魔气的本质是什么？灵气的本质又是什么？

  他之前没有想过，也不会去想......因为那个时候的女帝告诉他，知其然就够了，想那么多，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在九霄大陆确实是应该这样......对魔气的积累和把控更重要，至于魔气亦或者基础能量的本质是什么，没必要知道。

  可现在不一样了。

  魔气的积累和使用技巧，他已经做到了极致。

  境界也已经提升到了已知境界的最高点—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死不灭！

  但到了这个境界以后，他才意识到，“不死不灭”并不是终点。

  真正的终点，现在的自己，甚至连壁垒都没有摸到。

  而想要复活女帝，就必须触碰到，甚至站在那个终点。

  所以，知其然，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修炼，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在他看来，才是步入“创世级”的唯一通路。

  陈雪懵逼地看着对方。

  “本质？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之前你不是抬一抬手，就能建造出一座房子吗？”

  “挥一挥手，荒地上便开满了曼珠沙华......”

  “现在，只是把这双AJ的尺码变得更大一点，对于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韩阡陌一脸正色。

  “我当时只是按照记忆里的样子，重新建造了一座房子，并不是恢复。”

  “房子的结构，远没有鞋子复杂......”

  “破坏鞋子之后再重组，使之变得更大一点，这种做法，先不说材料够不够。”

  “光是对其结构的了解，就必须达到几乎完美的程度......否则，重组出来的就肯定不是先前那双鞋子。”

  陈雪挠了挠头。

  “这么复杂的吗？”

  “我看电视剧里，那些神仙只需要洒洒水，挥挥衣袖，破镜就能重圆的啊......”

  韩阡陌淡然道：“你都说了，那是电视剧。”

  就算是法术......也不能完全不讲道理吧。

  盘坐在地上的陈雪捏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那怎么办，要不，算了？”

  韩阡陌看着地上的鞋子，也进入了思考。

  “别急，先让我想想。”

  话音未落，他的双瞳便浮现出了紫色的光晕。

  下一刻。

  在他的注视下，那双AJ好像被拆开成了好几份。

  鞋底、鞋帮、鞋带......以及各种组成鞋子的部分。

  摇了摇头，他知道，仅仅只看到这一层，肯定不够。

  魔瞳的光晕更甚，很快，在他的视界里，组成鞋子的各种部分，便拆解成了一条条细线，一颗颗细小的橡胶球。

  继续“拆”。

  继续“分解”。

  不一会儿，分子层面的结构，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一层淡淡的金色光华，附着在了他的体表，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继续深入。

  分子之下是原子，原子之下是中子、质子、电子。

  其中，中子和质子并不是所谓的基本粒子。

  还得继续拆分。

  当他的视界里，出现了电子的“模样”时，比之更大的夸克，也被他“尽收眼底”。

  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形状。

  甚至可以说，和他直觉里的“基本”和“粒子”简直毫不相干。

  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心境似乎出现了波动。

  再次眨眼。

  眼前的画面骤然消散，继续使用“魔瞳”，眼前的鞋子也仍旧只是一双鞋子。

  没有任何变化。

  似乎明白了什么，韩阡陌微微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魔瞳’得到了进化，足以洞察到原子层面的细节......原来实际上，只是冥想所产生的幻境而已？”

  坐在地上的陈雪呆呆地看着对方。

  “什么进化？什么幻境？”

  “你刚才，怎么了？”

  她只看到对方说着说着就不说话了，眼睛也渐渐地散发出了深紫色的光芒，很是好看。

  知道对方是在思考，她便没去打扰，但对方到底在思考什么，眼睛为什么会变成紫色，她并不清楚。

  韩阡陌没有说什么，又试了几次，还是无法进入刚才那种状态后，便随手一挥，将面前的鞋子，变成了粉末。

  反向挥动手臂的一刹那，鞋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但陈雪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鞋子，要比刚才大了一圈。

  “成了？！”

  “我就说......”

  “这种事对于你来说，不是挺简单的吗？！”

  韩阡陌微微呼了口气。

  “差一点，感觉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摸到‘创世级’的门槛了。”

  他知道，虽然面前这双鞋子变大了，而且和之前的鞋子相比，看起来可谓是一模一样。

  但本质上，它们并不是一双鞋子，只是长得像而已。

  不过这种“像”，已经到了接近完美的地步。

  就差一点，只要把这一点做好，就能说，现在这双鞋子，就是刚才那双，只是尺度变了而已。

  这“一点”不解决，就永远不能说，它们是同一双鞋子。

  没听懂对方的话，陈雪检查了一番，略显疑惑。

  “哪儿差了？”

  “我觉得没问题呀！”

  “来，我给你穿上，看合不合适！”

  不等对方伸手，韩阡陌随手一挥，鞋子便自动穿在了自己的脚下，大小可谓完美。

  陈雪很是满意。

  “这不就刚好合适了吗！”

  “我就说，这点小问题，怎么可能把咱们的魔尊大给难倒！”

  韩阡陌没有反驳。

  能不合适吗？

  都重组了，肯定是按照脚的形状来啊！

  不然重组它做什么，单纯地清理脱码？

  “上午没课，你打算做点什么？”

  没有再继续纠结这个话题，韩阡陌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

  陈雪迟疑了片刻，白皙的脸蛋上浮出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当然是做......喜欢做的事。”

  韩阡陌没有反驳，刚准备开口，冷凌霜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陈雪示意对方先接......自己做做准备。

  韩阡陌便接起了电话。

  “你好，冷警官。”

  电话那头的冷凌霜似乎并没有想到，一向冷漠的对方，竟然会如此礼貌，甚至用尊称来称呼自己，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你......你好，韩同学。”

  “那个......有一段视频，我给你发过去了，有时间的话，想请你帮忙看看。”

  听到“视频”两个字。

  坐在床上，一条长腿已经穿上高腿白丝的陈雪脚丫子一松，下意识地凑了上来。

  “视频？什么视频？正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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