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决策系统因为，他会证明这条由大秦开启的国家之路是正确的。任何未得到普遍认可且未显示出持续性制度都是难以被广泛接受的。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学者倾向于持观望态度的原因——短暂的现象，怎么能让受三代文化影响深厚的学者改变观念？

而他需要做的，正是证明统一的大帝国是合理、可持续的，乃至更优秀。

想着想着，秦长青突然理解了始皇为何想要废除原有的决策系统。所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做法。现在支持大秦的官员，尽管追随始皇进行了革新，但在心底依旧保留了很多夏商周的习惯性想法。因此始皇才打算放弃原有的集体决策系统，希望集中权力。

百官们不用有自己的观点，只需根据始皇帝的要求行动。这样使得帝国可以更加顺利执行各项策略。然而秦长青与始皇的政治观点有所不同，他认为问题在于人为；当  **  中官员不合乎要求时，只需替换为合适的官员，既然国家的发展策略已经更新，自然要更新管理人员的选择。他意欲训练一批能够实施新政策的管理者。

这是不同执政策略之间产生的分歧。

先前秦长青一直未能理清其中关系，并认为废除原有系统的提议来得太突然。然而实际上，始皇用强硬的方式推动其策略，而秦长青则倾向于使用更多政治技巧处理事务。

始皇对秦长青方案的认可也是基于想要试验这个方法的可能性。若行得通则予以推行；不然就要重回始皇的道路。而此前他的想法与对方简直是南辕北辙。他脸上不禁发热。

秦长青低声道："孩子我愚蠢，在之前未读懂您真正的用心，请您处罚。"

嬴政露出了一抹讶异之情：实际上，始皇本没寄希望于秦长青如此快能理清这些。但现在始皇发现他显然低估了秦长青，在政见的敏捷和深刻的理解上秦长青超过了扶苏太多。

嬴政感到欣慰道：

“你能弄明白这些很不容易。”

“这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里，你自己仔细思考和操作吧。”

“对于魏国的事宜，我们会通知卫  **  角。具体你半年内做到哪里就取决于你自己了。”

"我们是不会干预你的工作的。唯一可用的是秘书处的支持。”

秦长青严肃起来：

"孩子我明白。一定不让陛下失望。请您监督我的工作。”

始皇疲惫地示意秦长青先离开。

待秦长青退离宫殿外时，嬴政沉默了一会儿：

“你的想法很好。如果是开国之初，朕可能会采纳你的方式。但是目前的时间不够用且身体条件也不适宜。”

随后他脸色显得更虚弱些。

他能看清秦长青的想法的利点，但是他负担不了冒险尝试。现在大秦依赖于自己一己之身，如果这拖了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还不成功，到时候，大秦恐怕真的会变得非常危机四伏。

始皇帝深深地喘了口气,开始批阅奏疏。

另一方面，在宫门外的寒风吹打在他脸面之上，秦长青感觉脸颊又热又红。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自己啊自己，还曾洋洋得意于达成了预期，实际上始皇早就洞察一切，并且考虑得更为长远。自己的这点小小算盘，在始皇的眼里简直是毫无遮掩。现在，始皇给你一个机会展现你的抱负，若是抓不住机会，则真的对不住陛下这一次真诚教悔了。仅仅半年啊。”

仅有的时间就是这六个短短月份。

秦长青握紧拳头充满了决心：

他已经充分理解始皇的目的，并知道了他被期望的程度，而现在，时间已不足了半年。这次的机遇绝不能错过。

这是一种新的施政理念的尝试。

如果他能够赢得这场战役，不仅能证明自己的方针正确无误，还能大大增加夺取储君之位的可能性，并且还将有机会培养一大批符合自己理想的官僚。这将会是他未来主政时的核心力量。

倘若失败，

大秦将会再度回到过去的老路上，再也无法扭转局势。

秦始皇的意志坚定不移，一旦决定了前进方向绝不会停歇，这样一来，在他强大的领导下，大臣们可能会感到人人自危。此外，大秦的新政策会在各地官员野蛮实施过程中激起更多的民怨。

整个大秦的命运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为了自己，也为整个国家的利益，他一定要获胜。

秦长青深吸了一口气后，决然地离开皇宫，前往尚书司。

在从东郡回来后的这一个多月以来，由于身份未公开他未曾到访过尚书司。这样做的理由是避免让那里的官僚不知所措。然而，现在他的身份公开并且有了始皇的认可之后，理应前去认真部署一番。

他此次的主要目的是明确官员任选。

尚书司应当正式确定！

秦长青抵达尚书司不久后，一名负责日常工作的吏员带着由他亲手书写的书简开始拜见京城内的各个大家族。

顿时，

此举动受到了广泛关注。

**长青**

郭府。

郭旦站在书房内注视着手中的竹简，眼中闪过思索的表情，随后离开房间，走进了客厅。他的妻子李氏正在那里，郭旦直截了当地说：“我好像记得你的一个亲戚，最近刚完成了学堂的课程学习，是不是弄错了？”

李氏一时怔住：

“你是说的是李成吗？”

"没错,他确实刚刚毕业,  当初他不是还想通过你帮他找一份美差嘛?  然而你当时却声称‘不徇私情’拒絶帮忙。那为何现在忽然提起他呢？”

郭旦笑了笑说:

“因为他面前有一个天大的机会。”

“若不是怀安全年岁的问题,  这个机会绝不会降临在他身上。”

对于这种答复,  李氏显然有点不相信,  皱起眉毛问道:

“究竟是什么好机遇？”

“别想再来陷害我的家人了,”  李氏略带抱怨地说。

“前次因为  **  我好几个月不敢回娘家看望母亲。”

郭旦不好意思一笑。

接着说：

“上次是个意外。”

“但这绝对是一次极佳的工作机遇。”

“正如前面所述，十公子身份重新得到认可，目前他掌控着尚书司——尽管这个机关已成立一年，但他一直忙于陪王上进行巡回，使得一些事务和人员配置未能敲定。现在,他亲致信函让我们推选合适的官员。”

“我希望你能考虑推荐李成！”

面对李氏的疑问声，李氏缓缓地挪步靠近丈夫低声说：“十公子身后是关中的那些大家族吧？为什么还要我们推荐官员？”

郭旦的脸上掠过一抹自信的神色。

他说：

“因为我们与十公子的关系十分密切。”

不过，

这一点并不重要。很早之前我就讲过，这位十公子抱负远大，并非一般人可以匹敌，这样胸怀壮志的人怎么可能希望未来自己受人制约？尚书司是十公子的重要机构，将来若他顺利继承王位，这些随驾的人都将成为他心腹的肱骨大臣。然而只依赖于单一势力，那也不是十公子所期待的结果。

真正的治国高手总是善于运筹帷幄，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十公子无疑是这类人才。

虽然他也十分依赖关中的士族，但自从返回京师，他未曾亲自拜访任何一个关中家族；即便是以前也会保持一定的分寸。因此假如李成能够引起公子青睐，则即使一开始受到排斥最终也必定会被他信任和赏识。这才是真正的权衡之计。

然而，

这点你可能难以理解。”

“只需明白一点：如果十公子选中李成，他将来必会飞黄腾达，前提是在职期间没有重大的失误或被发现把柄，否则将会一路顺畅。如果未来十公子登基，那么李成也会立刻获得高位，这种机遇还不够吸引人吗？”

李氏表情中透露些许犹豫,

说：

“确实是件好事。”

“但我确实觉得不安。”

“我们在咸阳一直小心翼翼过活，要是参与争储，一旦失利恐怕结局会极为悲惨。我当时委身予你的初衷已经做好了可能被追剿的准备。而今孩子还这么小，我们真的要冒险吗？”

郭旦深情的目光扫向李氏，随后点头。

坚决地道：

“我理解你的担忧。”

“我希望过平凡的生活。但在当前局势下不得不这样做。”

“以前我做决定总会小心谨慎，

“此情况果然不同寻常。”

“在秦这一国度，向来唯有太子才有开府的资格，招揽贤才。”

“然而第十公子虽不是太子，却也能召集官吏，这就大大改变了传统规矩。白耳闻的消息说，十公子早上与皇帝沟通之后，当天下午就寄来了信函。可见此事皇帝肯定知情，并且有可能还是得到了皇帝的首肯。”

“这意味着很多不同寻常之处啊。”

“您的家族以前在赵国很有影响力，您可能多少也了解一些朝廷  **  。但是这个问题，您恐怕也难以看透。”

“皇帝赋予十公子很大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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