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这笔就给你了，反正我们都不会画，张三年也不是什么会画画的，我走了你保重。”

“施主！”小和尚大喊一声拦住了他，但在他转过头后沉思许久才继续开口说：“我不知道，似乎一切事物在其他世界都有完全一样的，但你所说的希望症我根本就没听到过，究竟是什么？”

“不说了，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干。”他根本没回头，而是马不停蹄的冲向了自己家不远处的一座餐馆。

“张二月。”他一进门就喊道。老板愣了一下，但很快缓过神来说：“张家的啊，听说那三个都有希望症，你应该也有的，现在正好一个顾客都没有，不瞒着了。在我所看到的其他场景，张二月确实作为耐摔屯的美食家光顾过我家店，你是想来问他的吗？”

“没错。”他关上卷帘门，随便找到了个位置坐下来问：“你也同样不在意这里对吧？那就把最好吃的上来，我吃完回家。”

“想的美，我可不会让你好过，你现在既没钱也不敢打我，赶紧给我滚蛋。”

“随便了你。”他挨了一巴掌，随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来到车站，用刚才从缺德寺里顺来的钱前往了耐摔屯，这是他的家乡。

至少他视线所见的每个人都在摔，从楼梯上摔，或者是从房顶上摔，小孩摔的头破血流，简单包扎一下继续摔，这本来是很平常的场景，但他这次真的不理解了。

他来到了耐摔王的雕像前，自言自语着：“我们为何执着于摔？”

“耐摔比赛本来不会死人的，即便不摔我们也可以寻找到自己的活路。”一个驼背老人从背后走了出来，嘴里念道，“可现在呢？就算第一场成了耐摔王，你还得因各种原因去参加第二场，第三场……可最后到底谁是胜者？会有你们的人，但不是你了。”

“你是谁？”他问。

“曹司命。”

“那我可等到你了！”不等老人说完，张三年便立刻将其脖子死死掐住，面目狰狞的说：“查看心思对我来说挺容易的，你之后的回答必须只有真话，不然我就将你困在这里，不会让你的记忆消失，让你享受和永久大差不差的折磨。”

“现在开始问！你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张三年刚好把力道把控在了死不了又挣脱不了的中间，问。

“让他被团结天道影响……成为我们的一员……”

“第二题！谁让你这么干的？”

“象，他说要我们斩断他心中的阴暗面，也就是那荒唐的耐摔。”

“你什么时候第一次听见有人用团结天道给你传声音的？”

“就在刚才。”

“好了，你可以死了。”张三年履行承诺，没有痛苦的一脚踹死了这世界的曹司命，随后将张四光年本来的精神拽回来消除记忆就离开了梦境。

他猛然睁眼，梦境的时间很短，只不过眨眼间而已。

张三年想了想，用彷徨包裹着以后来到了缺德寺，两个人都在睡觉，即便没有也不会影响他翻箱倒柜。

他之后又从任何角度观测了整片山，发现这里根本没有野猪，从始至终都没有。

张三年找到在吃烧烤的陈白菜问：“山上根本没有野猪，在过去存在的一些猪也不是野的，为什么？”

“小和尚疯了呗，实际上他爹的四肢就是让他打的，他早就是疯子了，还怪在野猪头上天天想杀野猪，我就有时给他送了点猪，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满意，确实满意。”张三年点着头回到了那个世界，但他并不清楚该怎么做，于是又折返回去问：“下一个地方对应着你这边，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不想回到现实嘛，所以我想在那边开导开导你。”

“谢了。”他再一次回到病房，沉沉的睡了过去。

……

“唉，希望他能在那时候接受现实，换上义体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陈白菜吃完起身，但只不过是变了一种往嘴里面塞的东西。

升降维度来到另一家不在城市的烧烤摊边，依向前已经等了很久了，在陈白菜来后说道：“你别再试图杀我了，抹除了一个地方还有另一个地方，我也会选择一个新的地方而未曾被你杀死过，还不明白吗？”

“那你可大错特错了，我不是来杀你的。”陈白菜否决了这番话，“毕竟你的记忆还在，我只是追求用更高效率让冬眠者脱离苦海，你所经历的重复的时间可不能用无限来描述了，你也崩溃，但因为某种原因你不得不做。你明天别出乱子就行，最好你和你身边的人什么都不做，我或许就可以满足你愿望了。”

“我懂，让我出现幻觉嘛。”

“那你所做的一切还不是想感受到我所说的幻觉里的一切？”陈白菜懒得继续聊这个话题了，但现在也无聊，于是说：“你的梦想是什么？别误会，我只是想回一下冬眠前的一些感觉。”

“幸福悠闲的过完这一生呗。”依向前喝下一瓶酒说。

“确实挺普通的，你既然想要如此还要跟我作对？”

依向前醉了不说话了，陈白菜只好离开，来到了一家招牌上写着“四光年旅游团”的门店。

“过去的星际旅游？我只记得个殡葬服务，把尸体投放在一个合适的星球上，那客户就是这星球的造物主……”陈白菜嘟囔着走了进去，对着前台的一个声音和身体都很模糊的人问：“我找依小黑，在哪？”

“他每天要干两份活，现在应该是去理发店打工了。”前台回应道。

“多谢。”陈白菜继续来到那人所说的理发店内，正在扫地的依小黑对面前突然出现揪住自己衣领的人一愣，随后被问道：“你们老板是谁？我要见他。”

“啊，这出场方式难道是个大客户吗？但老板不让我们说出有关的信息，抱歉了。”

这时，一个同样模糊的手持爆米花的人走了进来，在看到陈白菜后问：“是来找茬的吗？是的话我就去赶了。”

“不我马上走。”陈白菜说话间立马回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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