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死了。

  贾张氏去坐牢了。

  易中海也去出任务了。

  现在，易中海家和老太太这里，当家人就是林逸了。

  所以，这过年，怎么过年，哪些人一起过年，就需要林逸来决定了。

  刘梅是希望几家人一起和和气气的过上一个年的。

  毕竟，这何雨柱跟何雨水，也是她刘梅看着长大的。

  她又没个孩子，现在男人也没在身边，总是希望过年的时候，一起吃年夜饭的年轻人和孩子是越来越多的，这样子，热闹。

  但是，最近几天，何雨柱对林逸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刘梅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面的。

  在她的眼里，何雨柱跟林逸，就应该是一家人里面的兄弟两个，不能有什么隔夜仇的。

  当然，她也不能做主直接两家人一起过年。

  她也得顾虑林逸的感受的。

  至于刘梅提到的秦淮如，那就是纯粹是搭头了，就是看着秦淮如一家可怜，就娘四个，一大三小的过年，实在是太冷清了。

  何雨柱为什么要给林逸甩脸色。

  刘梅问过何雨柱，但是何雨柱不说。

  她也问过林逸，林逸就把自己安排了一个厨师进食堂后厨的事情说了。

  这事情，怪不到林逸的身上去，那食堂，又不是何雨柱自己开的。

  再说，这厨子本来就是凭本事吃的饭，总不能因为何雨柱在，就不让其他好厨师来轧钢厂上班了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么一个道理的。

  好在刘梅和老太太也是通情达理的，也认为是何雨柱这小心眼发作了。

  “就一起过年呗，正好柱子的手艺也能用得上。”

  一起过年的事情，林逸并不排斥。

  他是孤身一人的，老太太，刘梅，这些都是跟他搭伙过日子的。

  能在一起过年，吃个年夜饭，人多，热闹些，也是很好的。

  但要是让林逸上赶着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那这事情，林逸干不出来。

  得了林逸的肯定。

  刘梅吃过饭，就先去了秦淮如那里。

  对于刘梅的提议，秦淮如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也是高兴的答应了。

  能跟林逸还有何雨柱一家一起吃年夜饭，这本身就是一件说明几家人关系好的事情。

  而且，她们家的情况，其他人也知道，虽然不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但也不是阔绰的。

  要不是秦淮如现在在食堂工作，加上轧钢厂食堂因为到年底了，这伙食的油水也多了不少，要不然，还真见不到什么油星。

  虽然秦淮如也分到了三斤猪肉的福利。

  但是秦淮如还真舍不得拿出来过年吃掉。

  正月里，秦淮如也想着回一趟娘家，她现在已经是轧钢厂的工人了，算是自己立户了，能自己养活自己了。

  这在四合院这里，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在乡下，这绝对值得吹嘘和让人羡慕的。

  秦淮如也有虚荣心的。在四合院里面得不到，但是在娘家乡下，那是能得到的。

  所以，哪怕平时跟娘家人不走动，过年过节的时候，秦淮如总是要去娘家走一遭的，而且，还会带上一些好东西。

  不为其他的，就是为了享受那些羡慕的眼光，给自己打打气。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就是幸福不是我有什么，而是我有什么你没有。

  那意思，就是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在四合院这里，秦淮如永远是被拿来对比的那个，是别人幸福感的来源。

  但是在乡下，就反过来了。

  刘梅在秦淮如这里很顺利，还顺便逗弄了一会小槐花。

  但是，在何雨柱家里面，遇到了挫折。

  刘梅提了一起过年的事情，不知道何雨柱怎么想的，就是支吾着不肯答应。

  于莉在旁边开口了。

  本来于莉是不想说的，但是何雨柱仿佛缩头的鹌鹑一般，只能是她自己说了。

  “一大妈，我跟柱子早就商量过了，今年回我爸妈那里过年。”

  “您看，我今年也是刚嫁过来，平时我俩工作也忙，我回娘家的机会也不多，柱子这边以前也是一个人过年的，所以我就想着带着柱子跟我爸妈他们一起过年。”

  于莉的话，让刘梅的神情很落寞。

  有失落，更有失望。

  刘梅很想反驳于莉的话，什么何雨柱是一个人过年的，往年，何雨柱何雨水兄妹，不都是跟他们易家两口子一起过年的？

  忍着心中的不愉快，刘梅问道：“雨水呢？也跟你们回娘家过年？”

  说起何雨水，于莉就有些不快，讪讪的说道：“雨水在您来之前，刚回的屋子，要不，我给叫来？”

  心中叹了口气，刘梅站起来说道：“你们两口早点休息吧，我去隔壁问问雨水。”

  刘梅出了何雨柱的屋门，就隐约的听见何雨柱屋内，于莉跟何雨柱埋怨道：“你个死人，怎么不说是你自个不想一起过年的？这不得让一大妈心里怨上我了。”

  刘梅回小院的时候，林逸还没睡，老太太也还没睡。

  最近老太太睡的挺晚，兴许是吃好喝好了，这营养上来了，人的精神头也足了，对睡眠的需求少了些。

  “就咱们跟雨水一起过年吧，秦淮如那边，要不不要叫了？”

  刘梅不怎么开心，她总觉得何雨柱的媳妇于莉不太懂事。

  林逸没太在意。

  也就是一桌饭的事情，他很久没有自己下厨了，也想着自己做上一桌。

  至于秦淮如不来，那更好不过了。

  自从秦淮如脸上的纱布取掉之后，林逸遇到秦淮如，很少往她的脸上看了。

  那两条伤疤，实在是难看了些。

  其实，秦淮如对伤疤的保养还好，没有起狰狞的大伤疤，两条有些暗红的红线。

  但确实是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的。

  也一般人的眼里，秦淮如的美色，也只是因为这两条伤疤，从八分降到六分的那种。

  但是在林逸这里，已经没有了刚见到秦淮如的那种吸引力。

  好像秦淮如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没有再私下里缠着林逸了。

  不过，那种感觉很奇怪。

  林逸既看不上秦淮如，但是，又希望秦淮如能像刚从医院出来那次一样，对他来个突然袭击。

  “婶子，年三十用的菜我会准备的。轧钢厂分的那部分肉，你看着处理了，要是有多的，就拿盐给腌制了，做成腊肉给挂上。”

  林逸的福利，加上易中海的福利，加起来就有十三斤，还有老太太，街道办也送了两斤过来，总共是十五斤的猪肉。

  这些猪肉，要是在以前，其实但易中海夫妇加上老太太三人，都不需要四五天，就能吃完了。

  但是现在吃不完了，主要还是因为油水多了。

  平日里，林逸给家里面准备的肉菜就不少。

  而且，这年头，主要是用菜籽油，菜籽油这东西，一入油锅就显得特别的香。

  林逸不怎么喜欢，已经改成了豆油。

  平时炒菜，也用的比较多。

  这油水多了，吃的自然就开始变少了。

  现在刘梅和老太太，看到肥肉都不由自主的会皱眉头。

  而偏偏，这一次，林逸和易中海分到的猪肉，都是最肥的那部分。

  上面的瘦肉极少的。

  这是主持分肉的人特地看在林逸的面子上给准备的。

  好意是好意，就是马屁给拍到了马蹄子上面。

  按着现在林逸家里几人的口味来说，带肉的骨头，更能让几人喜欢了。

  听到林逸说起猪肉的事情，刘梅也收拾了心情。

  “这些猪肉，我弄上四五斤先熬一罐猪油出来。到时候油渣子，也能做个小零嘴。”

  “其他的，我看看能不能跟院子里面其他人家换一换，做腊肉，太肥腻了也不好。”

  刘梅想了想，就有了打算。

  “嗯，婶子，这你看着办。”

  虽然厂里面已经停工放假了，但是林逸并没有放假的。

  治安科要配合治安所，负责好整个春节的街道治安工作，并没有那么空闲。

  而且，林逸还有不少人那边要走上一走，一些礼节还是要有的。

  毕竟来了四九城大半年了，平时受人照顾挺多的，要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这以后，也不会有人想着他林逸的。

  知道林逸会比较忙，刘梅没什么经验，但是老太太是个人精，看的透。

  老太太说道：“家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跟你婶子会安排好的。”

  何雨柱不肯来一起过年的事情，老太太虽然也有些不开心，但是她要比刘梅看的开。

  这儿女大了，都由不得爹娘了，更何况何雨柱这个连个名分都没有的孙子呢。

  这人与人之间的情分，那是要多走动才能一直保持着的。

  何雨柱今天这态度，老太太是很失望的。

  如果是以前，老太太还有劝解何雨柱的心思，但是现在，这个心思也已经淡了。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

  老太太之所以以前特别在意何家兄妹，尤其是何雨柱........

  有很多的原因。

  当年，何雨柱的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对老太太还算不错，临走的时候，也知道何大清是个不靠谱的，就托老太太多照看。

  这个人情，老太太一直是记着的。

  后来，何大清丢下孤儿寡女的跑去保定追寡妇了。

  老太太也就联系着易中海，开始主动照看起何家兄妹。

  加上老太太又是孤寡老人一个，哪怕是烈属，又是街道办确认的五保户，这吃食是不愁了，但是养老的问题，还是有担忧的。

  种种原因下，老太太就特别的看重何雨柱，毕竟，这何雨柱是她心里面这后面的依靠了。

  这依靠，在林逸来到四合院之后就打破了。

  就像是这情分，时间久了，慢慢的会变淡。

  何雨柱母亲留下的那点情分，也早就消耗干净了。

  林逸出现之后，一直对老太太照顾有加，老太太也就慢慢的把何雨柱在她心中的位置，给了林逸了。

  现在的何雨柱在老太太的心里面，也就是比一般的四合院住户要来的亲近，但是，跟林逸，那是不能比的。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你现在也是个有福的，有了林逸这个孩子照顾着，还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呢？”

  “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知足，要的太多，那就不是福报了。”

  老太太等刘梅把她送到了房间里面，就对刘梅劝说道。

  在老太太心里面，林逸自然是第一等的，这第二等的，就是刘梅了。

  老太太平时说的话并不多，但基本上，每句话，都是很有道理的。

  刘梅也很听老太太的话。

  “太太，我就是...”

  老太太摆了摆手，说道：“我啊，见过的事，比你遇到的多。”

  “这孩子多了啊，未必就是好事情。这在以前，大户人家里面，子女多了，争斗起来，都要比生死大仇来的厉害。”

  “所以啊，有了林逸这孩子照顾着，别的就不要多想了，你也不想林逸到时候寒心吧？”.

  阎阜贵十分肉疼的拿着菜刀，在一刀猪肉上面，来回的比划着。

  这刀猪肉是阎解成送过来的。

  送过来的那天，还送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王桂花，就是那个寡妇儿媳妇，怀孕了。

  这件事，阎阜贵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或者伤心。

  也许，各种情绪都有的。

  高兴的是，他们阎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这是阎家人丁兴旺的标志。

  活了半辈子了，终于要有一个孙辈了。

  当然，愤怒和伤心也是有的。

  关键问题，就出在王桂花的寡妇身份上面。

  作为阎家的长子长孙的，这母亲的身家并不清白，阎阜贵也忧愁着。

  阎阜贵来回的比划着，旁边的三大妈陈二妮看不下去了。

  “当家的，你想要做什么呢？这半天不下刀子的，要是舍不得吃，这肉咱们再挂两天。这些天反正天也冷，冻上了也不会坏。”

  陈二妮还以为阎阜贵是舍不得吃肉呢。

  听到陈二妮的话，阎阜贵的老脸一红，把菜刀往边上一丢。

  “我不切，你来切，切一半给大儿子送去。”

  说完，阎阜贵强自转身，控制自己不去看那刀猪肉。

  临出门的时候，阎阜贵又说道：“把鸡蛋也拿个五个给他送去。”

  “告诉他，这不是给他吃的，是给我那孙子吃的，小子要是敢贪嘴，我拿擀面杖打断他的腿。”

  说完，阎阜贵跺了跺脚，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生怕多呆一会，自己会改变主意。

  陈二妮刚以为自己幻听了，后面，阎阜贵说到鸡蛋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没有听差。

  “死鬼，就知道嘴硬。”

  陈二妮拿着菜刀，利索的在猪肉的中间切了一刀。

  拿着两块猪肉，对比了下，特地挑了一块比较肥的，拿油纸给包上了。

  弄好猪肉后，陈二妮连饭也不想做了，就把藏好的鸡蛋拿了出来，挑了五个大的，拿网袋给装上了。

  “妈，你去哪？”

  阎解放进来，想要看看饭做好了没有，结果看到陈二妮拿着东西要出去，就赶紧问道。

  “我去趟你大哥那里，你跟我一块去？”

  陈二妮问阎解放。

  阎解放撇了撇嘴巴，说道：“我才不去呢，那个寡妇那里有什么好去的。”

  陈二妮脸色一暗，想要骂阎解放几句。

  “老二，你给我进来。”

  堂屋，阎阜贵怒声说道。

  阎解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讪讪的进了堂屋。

  阎解放刚进了堂屋，就看到了阎阜贵拿着鸡毛掸子对着他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

  “爸，你疯了，为什么打我？”

  阎解放绕着桌子跑。

  阎家的家教要比刘海中家里好上不少，至少平时，阎阜贵就很少打孩子，真要打孩子了，阎家的孩子也不会往屋子外面跑。

  “寡妇，寡妇，我让你整天寡妇寡妇的喊。”

  听到阎解放的话，阎阜贵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阎阜贵却是全然忘记了，这天天的把王桂花的寡妇名号挂在嘴上的，也就是他了。

  这上有所好下必行效。

  阎解成那租的房子虽然离四合院比较远，但是有公交直接到的。

  陈二妮拿着东西过去，也就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妈，你怎么来了？”

  阎解成看着进来的陈二妮很意外。

  陈二妮把手里的东西，往屋子里面唯一的家具，桌子上面一放。

  感受到了屋子里面的寒意，心里面也是一阵的心疼，这么冷的天，竟然没有烧炉子。

  “你媳妇呢？”

  陈二妮没看到王桂花，王桂花的那两个拖油瓶倒是看到了，因为天冷，这会就缩在隔间的木板床上呢。

  阎解成的脸一红，说道：“桂花去乡下了，趁着过年前乡下各家有点吃的，拿票去多换点粮食。”

  阎解成也没瞒着陈二妮，反正他现在的日子就是这样。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感受着冷冰冰的屋子，陈二妮从内衣当中掏出了一把散票子。

  陈二妮当着阎解成的面，数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拿出了一半，递给了阎解成，说道：“这钱和煤票子，你拿着，自个去拉点煤块来，把炉子升起来。”

  “这么冷的天，再结实的汉子都受不了的。”

  阎解成意外的把钱和煤票子收了起来。

  他每个月的工资，付了房租和口粮的钱，还真的是剩不了多少的。

  这屋子里面这么冷，是真没钱买煤了。

  阎解成不是没想过借钱，但是真借不到钱。

  “老大，你现在也单独过日子了。也该知道，这钱难赚，但是这家更难当。”

  “你也别怪你爹，咱们家里面，就你爹一个人在赚钱，咱们家，这么多口人都指着你爹的工资花销吃饭呢。”

  “为了你的事情，你爹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花的那些钱，都是咱们家这些年，从嘴里面一口一口省下来的啊。”

  陈二妮的话，句句都打在了阎解成的心窝子上面。

  以前，阎解成还会埋怨阎阜贵的不近人情，认为阎阜贵就是钻到了钱眼里面。

  是当代的葛朗台。

  但是，当阎解成担负起一个家庭男人的责任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这当家，真的是太难了。

  当你工作一天回到家，面对冷冰冰的屋子和冷冰冰的灶台，还有三张等着你拿出粮食来填饱肚子的嘴巴，阎解成当时就被压趴下了。

  阎解成记得很清楚，他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的时候，只发了七块钱。

  那一个月，一家人那是天天喝的跟食堂的泔水一样稀的玉米面糊糊。

  如果不是王桂花去菜市场捡菜叶子，去郊区采野菜，那一个月，是真的熬不过去。

  那一个月，阎解成去求过阎阜贵。

  但是阎阜贵不肯拿钱出来。

  当时，阎解成是真的恨。

  但是，现在，阎解成的心中，反倒是没有了恨。

  尤其是听到陈二妮的话，切身处地的想，反而有了更多的理解。

  “妈，我知道以前是我不懂事。”

  阎解成终于诚心的认错了。

  “以后啊，别让你媳妇干那些杂活累活了，好好的养着身子，把孩子生下来。要是有什么困难，多来家里跟你爸和我说说。”

  “你是我们的儿子，这天底下，哪有不管自己儿女的父母啊。”

  陈二妮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的变得老成了的大儿子，心疼的说道.

  林逸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

  今天，他没有穿制服，就跟轧钢厂普通工人一样的工服。

  新年的四九城，很有过年的气氛。

  到处都是红色的字报和旗帜。

  一些路过的车子上面，还有一面小红旗。

  突然，吱嘎一声。

  一辆军绿的吉普停在了林逸的身边。

  司机位上的孙越探出头来，问道：“上车不？”

  林逸摇了摇头。

  孙越也没多说话，只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着。

  然后，从车里面丢出了一个包裹。

  林逸接好了。

  “好东西啊！”

  孙越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就一脚油门，启动车子，开走了。

  后车窗从林逸眼前越过，里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一晃而过。

  林逸抓住了包裹，看着扬长而去的吉普车，心想这里面能有什么好东西。

  根据手感，好像是衣服。

  孙越已经送了一套将军呢给他了，难道还有更好的？

  心中的好奇，让林逸带来了包裹。

  是一套皮衣。

  看着上面的五角星标识，林逸认出来，这是一套冬季的飞行服。

  飞行皮衣夹克，飞行皮裤，还有一双飞行皮靴。

  林逸拿手比划了下皮靴的大小，发现刚好是四十三码，跟自己的脚，正合适。

  “难道是尤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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