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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IF


剑锋作为独立于邪剑守则之外但又可以通过邪剑守则变强的邪魔族,其潜力与潜在价值无疑是远远大于其他傀儡的,谁能拒绝一个没有成长上限的傀儡呢?

  余烬轻轻拍了拍剑锋布满骨质铠甲的手臂说道:“走,给你找吃的去。”

  开局一条。。。一只骑士,变强全靠吃。

  剑锋听话地跟在余烬身后,一人一邪魔族就这样继续顺着箭头,顺着通道,朝着发射井深处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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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和浩天气喘吁吁地坐在控制室的地板上,周边地板上如小山一般堆满了邪魔族正在风化的尸体。

  “我指定得砍死他一回,说什么也得砍死他一回,这个臭**。”黎明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哐哐哐哐。。。”

  沉重的脚步声又在耳边响起,邪魔族又来了。

  从半个小时前他们搞死第一只邪魔族骑士之后,通道另一头就源源不断涌出潮水一般的邪魔族,两人被密集的火力打的抬不起头,只能龟缩在控制室里面,把邪魔族大军堵在通道里打,这样还能稍微削减一部分压力。

  然而这群怪物悍不畏死的莽夫打法着实让两人头大无比,虽然仗着自己有机灵,可以无惧体力上的消耗不停的打下去,但长时间的作战对精神的损耗可不是开玩笑的,俩人从弄死控制室里的邪魔族之后,已经被堵在这里两个小时了。

  平均每三秒就会有大概二十只邪魔族从通道里冲过来,单是从数量上就差点给黎明搞出密集恐惧症了,幸好它们的尸体会渐渐风化成沙,不至于让黎明心肺骤停。

  其实这条路。。。。本来没有这么多邪魔族的,余烬那一嗓子的确惊醒了它们不假,但是自从希乌阿拉斯注意到这边除了余烬之外还有其他天书力量的持有者,邪魔族的攻势就变的越发疯狂了起来。

  余烬在无形之中坑了俩人一个梅开二度、火上浇油。

  长时间的消耗过后,黎明终于忍不下去了,他亮出烈日长剑,冲出了控制室。

  浩天见状,知道黎明的忍耐已经达到了上限,于是也抽出电弧长矛,跟着黎明一起冲了出去。

  黎明剑刃闪着火光,轻易地劈开邪魔族的甲壳,将邪魔族士兵大卸八块,黎明为了不暴露救赎者圣光的存在,只能将圣光附在剑上,反正圣光的颜色和烈日光能差不多,稍微增加一点威力应该也不会被看出什么。

  至于圣光的固有特性,现在这种情况不是很用得到,还没到暴露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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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咔!咔!”剑锋将覆盖着施暴者深炎的邪魔族剑刃上下挥砍,在怪群之中左冲右突,杀的那叫一个爽快。

  但其实他能这样肆意虐菜主要还是因为余烬把除了冤魂和邪魔族仆从之外的怪物全打光了,除了那种名叫“虫瘤”的大个子给余烬带来些许压力,其他的怪物一概不是问题,在余烬的可以控制下,一路上的骑士、女巫和虫瘤全都被烧的连渣都不剩。

  为了给剑锋喂吃的,余烬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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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枯萎的星空上做着死者复活的噩梦:余烬和黎明》

  如果没有幼时那次冲突,余烬和黎明的结局会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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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就是不再寻求认同。”

  年幼的时候,床头柜里塞满了父亲买的如小山一样堆积起来的彩票,虽然从来没中过,但摸奖这一活动好像是他们那个年代十分流行的事,我的父亲为此付出了大量钱财并乐此不疲,而我的母亲在怀着我的时候承担家里的所有家务并经常和父亲吵架,我从记事起就无比讨厌彩票和刮刮乐和几乎一切概率性的事物。

  有一天晚上,年幼的我躺在床上睡着了,父亲和母亲不知为何吵了起来,父亲冲进我的卧室,拽着我的双腿把我从床上拖下来。“咣当”,我的头磕到了地板上,又随波逐流,躺到了冰凉的客厅中央,那好像是我第一次感到疼痛。又有一天晚上,我打好了水,坐在客厅洗脚,父亲带着诡异的笑容走过来,蹲下,“啪”,我的头重重挨了一巴掌,我不知道父亲打我的原因,但是我哭了,母亲从卧室出来,开始和父亲吵架。

  我喜欢唱歌,对音乐有一种近乎诡异的天赋,不管什么音乐,只要听过一遍,我都能精准把调哼唱出来,但在外面唱是不好的,母亲说这是扰民,所以我在家里唱,父亲讨厌我唱歌,当我开口时,一只拖鞋就会伴随着咆哮飞过来,如果我恰好关上了门,那扇门就会在我开口唱歌的五秒之内被踹开。

  每天放学,我必须在楼下等待母亲回家,和母亲一起上楼。我的童年在恐惧中度过,后来我不再开口唱歌,一盘周杰伦的磁带和一部录音机支撑我度过了童年。

  小学没结束父母就离婚了。

  过了不知多久,他们复婚的原因听说是为了我,不过有一天晚上他们吵起来,父亲拿着菜刀冲进卧室,我挡在母亲身前,左手小拇指手心那一侧挨了父亲一刀之后,我不再认为他们复婚是为了我了。

  好疼。我舔了舔,很甜,有一种铁锈的味道,我好像对这种味道上瘾了。之后的日子里,我经常用小刀划开我的手心,品尝猩红色泛着光芒的液体,但是从没留下过疤痕。我变了。上高中的时候,我的兜里常备两把折叠刀,宿舍枕头下压一把。我的少年在茫然,麻木和对周围环境的不安中度过。

  他们又离婚了,母亲在外面租房子,有一天我回到家,和父亲说我想去看看母亲,他冲了过来,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用拳头对着我的脸疯狂的砸。我的左脸颧骨处的挂钩出了问题,我的下巴歪了,直到现在有时张嘴闭嘴还会从左脸处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之后,我鼻青脸肿的走出了房子。

  我的父亲永远都在否认和拒绝我的一切决定和请求,除非这请求在他看来合理,所以我从高中到大学没有任何请求被他同意,除了当兵。

  我想,封建社会封建家庭大家长的架子莫过于此。后来,我因为武装部干事在征兵群里问了一嘴有没有谁想去新疆的事,我和我父亲提了一嘴,于是我又挨了一顿打,我的姑姑是一名老师,喜欢为我父亲开脱:“再怎么样他是你爸,他可能性子急,但都是为了你好。”

  她永远都在这么说。

  我姑姑经常要求我,遇事多和父亲沟通,总能说得清的,但结果就是除了满是脏字的骂以外再无其它。我带着武装部干事发的那则消息问了我父亲,我父亲指着我鼻子咆哮,说我是个胆小鬼,懦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我说我不是,他冲了过来,用右手扇我左脸,一共三巴掌,我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抬手试图挡住,我的姑姑和弟弟在我挡住第三下之前冲了过来,一边大叫着“你们别打啦!”一边死死抱住了我的双臂,我父亲的第三巴掌顺利落到我的脸上,我的双臂被他们掐的满是淤血,也许。。。。受了委屈的是父亲才对吧。

  从父亲的嘴里得知,我是垃圾,懦夫,胆小鬼,废物,不如狗的畜生,养一条狗比养我强。我悄悄的给自己加了一条看起来比较美观的:工具。

  曾经,我的姑姑说,离婚时,我的母亲大叫着不要孩子,只要钱,我的母亲说,她很想留下我,但是她没有抚养我的能力,只能忍痛把我判给父亲。其实我早就不想知道答案了,也许我早就知道答案了,也许我早就死了。

  上面说的只是20年中的一小小部分事。

  姑姑说我应该多和父亲沟通,我曾天真的以为我能向这个男人高大的背影不断靠近,但在发生了无数事之后,在父亲那里经历无数次碰壁之后,我的想法终于改变了,没必要沟通了。

  我唾弃你们的世界。

  现在,我已不再指望我的父亲或母亲或任何“亲人”能感受到我的真实想法,将我从绝望中打捞上来。

  准备好了。

  我要自己爬出这深渊。

  是时候离开了。

  我终于在一片阴影中找到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孩子,鼓起勇气向前一步,“我们离开这吧,孩子,不必再惧怕与忍受,不必再压抑的活着,自今日起,你自由了,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黎明。”

  你想要什么?

  “余烬。”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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