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不能算是完全结束，只是在外面游荡的时间结束了，蝙蝠洞里面还有不少工作要做呢。

  坐在显示屏前的布鲁斯动动手指，调出了黑面具实验室的监控。上次去那里没有把完整的资料拷贝出来，但蝙蝠侠有充足的时间给实验室留下一些非常有意思的小礼物。正是这些小礼物，让蝙蝠侠对实验室的动态了如指掌。那位“客人”也是在这些小礼物的帮助下逃出去的。

  发现、摧毁实验室并不难，可要让黑面具放弃他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是艰难的。蝙蝠侠再厉害，也没办法彻底断绝一个利欲熏心的商人牟利的贪婪。

  很快，监控视频里就出现了一个让蝙蝠侠十分熟悉的东西，试管里面的液体前不久他还见过。

  拉撒路之池的池水。

  刺客联盟的手伸的实在是太长了。也许是时候给他们一个教训了，但在那之前，要先搞清楚他们这一次行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侧的屏幕上，有一个小红点在高速移动着，那是蝙蝠侠之前放在那具尸体上的定位器。它在下水道里倒是跑的十分欢快，对自己正在被别人监控的情况一无所知。

  在之前那一次短短的会面中，蝙蝠侠没能成功的把人带回来，定位器倒是好好地送出去了。一开始，蝙蝠侠还以为它具有一定的神智，才能从实验室里面逃出来，现在一看，这更有可能是一次凑巧。

  等那红点停下，蝙蝠侠再去把人带回来，想做的事情一样也不会少。

  提姆看到监控器的时候就明白蝙蝠侠趁那个时候做了什么，默默给“客人”点了根蜡烛，果然，没人能在被蝙蝠侠盯上以后逃掉。以及，希望去迎接“客人”的人不是自己。

  无他，哥谭的下水道，味道不是一般的臭。就这样，里面还有不少罪犯喜欢在里面猫着，提姆就想问一句，你们鼻子没事吧？

  ·

  在露水浸满韦恩庄园的园林之前，它们先被一道凌冽的刀光略过，松林直到掉落之前，还不明白，明明现在还不到修剪的时候，自己怎么就被拦腰截断了呢？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它们听到了理由，明白这彻彻底底是一场无妄之灾，怕是要拍案而起，我们什么也没做啊！无理的人类！

  对布鲁斯来说，今天其实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早晨了，他一如既往同阿福进行着再睡五分钟的斗争，然后被拖出被窝，开始一天的工作。

  如果他没有在吃早餐的时候看见自家的园林在一夜之间被砍的七七八八，一点都看不出之前那被着名园林大师用心打造出的样子。

  “阿福？”布鲁斯端着那杯他不想喝的牛奶，扭过头去看他万能的管家。

  阿福对这个场面倒是没有任何的惊奇，任谁从起床开始就看着罪魁祸首一点点砍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都不会有任何表情了。

  “老爷，您没看错。”阿福淡定点头，顺便提醒自家这位唯独不喜欢牛奶的老爷，“请把牛奶喝掉，这能好好抚慰早上您脆弱的胃。”

  “我知道，阿福。这是谁做的？”布鲁斯表面上说着知道了，暗地里却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了。

  阿福抽走了摆在布鲁斯面前鲜嫩可口的鹅肝，“是达米安少爷。另外，请原谅我，高脂肪的鹅肝对早上的您来说太不健康了。”

  布鲁斯的面前只剩下了一杯牛奶，“阿福。”

  已经走向厨房的阿福并没有理会身后自家老爷的召唤，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坐在原地的布鲁斯看了一眼面前的牛奶，深深吐了一口气，目光转向自己可怜的园林，不得不说，达米安的手艺还不错，所有的松木都被砍成了不堪入目的样子，水平保持的十分完美，从未有过例外。

  这孩子的天赋真的很出众，布鲁斯看着树干上的痕迹，达米安的每一刀的力度都控制在同一力度，在以不同角度出刀的方式。这样优秀的掌控力，说明达米安完全可以做到以不杀人的方式控制住敌人。

  他已经达到了罗宾的水准，只是在思想上还需要改变。

  布鲁斯的心中对达米安的训练计划逐渐成型。

  清漓从楼梯上走下来，她是这座宅邸里第一个注意到达米安的破坏行动的人。而她从房间里出来，也是为了这场破坏里遭殃的松木们。

  “这些倒在地上的木头，可以交给我吗？”

  清漓的到来唤回了布鲁斯的思绪，“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要用这个做什么？”

  “点香。”清漓抚着餐桌，看向园林中倒下的松木，达米安还在其中挥着刀，完全不管自己造成了多大的噪音。幸好昨晚的蝙蝠侠和罗宾都累的够呛，没有被吵醒。

  这些松木的年份差了点，但生在品种还不错，用来做一些能令人平心静气的香料刚刚好。清漓默默数着地上的木块，就现在的数量来说，能做不少，把杰森一生的量都包圆了也足够。看达米安还没尽兴的模样，还能多出来不少，到时候就送给韦恩一家好了，不会浪费。

  清漓这边已经规划好了这些松木的用途，布鲁斯还在想她口中的点香是个什么东西。本着补充情报的心，他试探着开口。

  “我能旁观制作过程吗？”

  清漓点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现在的人类中也有不少会这门手艺的人，布鲁斯想看就看吧。又不是宗门内什么秘不传人的术法，他去网上都能找出来个一二三来。

  说话间，提姆也跟个游魂似的从楼上飘了下来，他揉着自己的黑眼圈，朝着布鲁斯打招呼。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提姆在等待阿福把他的早餐端上来的期间缓缓趴了下去。

  他实在是太困了，不仅要做好罗宾的工作，自从被布鲁斯挖掘出在商业上的天赋之后，还要被派去做韦恩集团的少总裁，还有就是，他只是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学生啊！

  （你犯法了，布鲁斯！雇佣童工是违法的！）

  眼神飘忽的提姆没注意到清漓的存在，他也还没适应家里突然多了两个人的事实，只是像一台早就被设置好了程序的机器人进行着自己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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