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姜哲拿着水杯去接水，途中碰到付敏。

    他抢先说道：“付敏，恭喜你。刚才，我去看学校的喜报，你的作品可以参加省级的美术展览了。”

    “谢谢，比起你，还差得远。”付敏笑的很开心。她和牟星还有几位同学，原本目标是参加滨海市的美术展览。但经过汪真的画廊的运作，也可以参与省级展览。虽然这个展览是分组展览，但也是一次提升。

    “我们都听说了，周五你就要去首都……”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又有几个同学凑过来。

    这些同学既羡慕姜哲，也羡慕付敏。毕竟，付敏距离他们更近。

    因为学校的师生们参与多个展览比赛的选拔，很多学生的注意力吸引到这方面，所以谈论相关话题较多。

    当晚，姜哲回到别墅，边修改作品边等待着消息。

    汪真终于打来的电话。

    “姜哥，我告诉你一个事情，咱们之前安排的报道，因为一些原因，推迟了一天，明天才能出现，你别着急。”

    姜哲说道：“哦，没事儿。你注意休息，保重身体，我看你最近太忙了。”

    “忙过这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汪真语气中就透着疲惫。

    结束通话之后，姜哲考虑片刻，点开系统，没有看到新的提示。

    回想一起吃饭时汪真的表情和反应，姜哲觉得，也许这个推迟和自己的选择，会有联系吗？

    自己做出选择之前，系统曾经提示，这个选择有可能会获得更高奖励，但也有可能出现不好的结果。

    不管了，这反正已经做出了选择，想也没用。

    第二天，姜哲把这件事放到脑后，继续上课。

    上课期间，他看到汪真发来短信：

    有时间给我回电话。

    他觉得，可能是报道出来了，但正在上课，所以没有急着打电话。

    但是，隔了不久，廖姐也发来短信，让他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廖姐很少会在自己上课时候，发来短信。

    姜哲觉得，不会是说恭喜这么简单。

    等到课间休息，他拨通廖姐的号码。

    “廖姐，有什么急事儿吗？”

    廖姐说道：“不算什么急事儿。关于你的报道。”

    “你这么快就看到了？”

    “我知道汪真的宣传计划，一直关注这件事。但是，这次的宣传似乎有点儿问题。”

    “哦，什么问题？”姜哲问道。

    “你还没看报道吧？”

    “没有。”

    “那～我简单说一说。”廖姐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但姜哲根据以往的了解，这事儿不小。

    “这个报道，看起来不错，但是其中有一些你对于当代艺术的看法，有些人听了之后，估计会感觉刺耳，这种报道～

    这么说吧，替你宣传的同时，也会有不可控的后果。现在还不知道后果怎么样，我尽可能的帮你弥补，但是你自己要做好准备。你先看看报道再说吧。”

    “好，我知道了，谢谢廖姐。”姜哲明白，自己的选择，起作用了，但是不知道后果如何。

    “不用要谢谢。”

    姜哲又拨通汪真的号码。

    “喂？！”汪真的声音带着一点火气。“现在方便说话吗？”

    “方便。”姜哲答道。

    “我长话短说。报道出来了，我看了，前半部分还行，但是，报道中有一些观点，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

    目前虽然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我估计后面会有。我尽可能的做好应对，你也要有思想准备，可能会有人批评你，甚至批驳你的观点。    

    对了，你要不要看看报道？”

    姜哲说道：“想看，我没拿到报纸，还没看到。”

    “你可以给孟溪打电话，让她念给你听。”

    姜哲问道：“报道有虚构内容吗？”

    汪真没有直接回答：“文字上，挑不出毛病。有些话，我们自己说的话感觉不到问题，但是在有些人听来，就不一样了。

    我不多说了，你看了报道再说。”

    姜哲犹豫了一会儿，估计他们都在忙，就给孟溪发了个短信啊，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孟溪回复，中午时间可以联系。

    等到中午，姜哲拨通孟溪的电话。

    孟溪在电话里，一字一句的把报道念给姜哲听。

    姜哲听的很仔细。

    这报道的前半段，基本上是赞美，后半段掺杂他的一些观点。

    孟溪告诉姜哲，报纸同时报道了他和那位米国画家。

    两个人的观点有些冲突。这原本是安排好的，可是因为一些话语，导致火药味儿比预想的浓了一些。

    “喂，你还在听吗？”孟溪问道。

    姜哲答道：“在听。”

    “汪经理很生气，跟那个中间人都吵了一架。”

    “我知道了，谢谢。我会给汪总打电话。”姜哲说道。

    ……

    “汪经理呀，我听孟溪给我念了报道。对不起，这次可能因为我说的一些话，惹来麻烦。”

    虽然姜哲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毕竟汪真这些人忙前忙后，现在有可能引来一些后果，自己要有态度。

    汪真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这个事情不怨你。是他们的报道出了问题。

    我冷静下来想了一想，这家媒体从换记者到拖延报道，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我们不知道。

    仔细分析了一下，现在，报道已经发出，不可能撤回，只能谨慎的应对，并且把不良的效果消除。”

    “拍卖公司是什么态度？”姜哲问两家拍卖行的态度。

    “这两家拍卖行倒是很沉的住气，希望再观察一下。”

    姜哲没亲眼看到报道，但是报道已经在首都艺术圈子里传开。

    很多人开始了动作。

    周三姜哲继续在上课。

    汪真不断发消息过来。

    圈内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了这些消息，引起很多议论……

    消息还在往外扩散。

    周四，姜哲拿到报纸，看到了最初的报道。

    就像汪真所说，里面有一些言语，看起来模棱两可，但是仔细分析，能够品出批评的意思。

    汪真打电话告诉姜哲，消息已经扩散到其他圈子，有很多人在议论他。

    已经有人开始批评。

    就在今天，已经有人写文章批驳他的观点，并且刊登在报纸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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