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混到现在这个地位，应该说是值得何大清骄傲的一件事情。

不管谁当轧钢厂老大，都想着该怎么处理跟何雨柱的关系。

相对于李主任在的时候派许大茂给何雨柱掺沙子的玩法。

杨厂长选择了另一种，他选择放手，也就是把家具厂放出去交给别的部门。像轻工，外贸等部门都是对家具厂眼馋的紧。

按理来说，杨厂长这种做法应该是比较合适的。当然，这也有大领导对家具厂那些外汇份额不在乎的原因。

也不是不在乎，而是大领导认为。不能为了一点外汇，就把事情搞乱了。把一个家具厂，一直挂在五金下面，也是丢面子的事情。

大领导认为专业的事情，就该让专业的部门去管。

但这里面也有个问题，也就是家具厂跟轧钢厂的牵扯。

像港岛那边的货款，是以外汇形式交给外贸这边。然后外贸轻工以及轧钢厂上面，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份额瓜分。但这是要拿大团结去换的。

然后这笔钱交给轧钢厂，轧钢厂再转给家具厂，由何雨柱这边给各个代工厂家。

当然大部分都是由各个地方直接跟外贸上面商量，只有一小部份，才有经过轧钢厂的操作空间。

这也就是娄小娥那边突然接个单子，然后发到家具厂这边，家具厂生产不了，发给其他兄弟单位代工的单子。

这样的单子不多，但每年都有一些。

大约占整个家具套装出口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左右。

但就是结算这笔钱款上面出了问题，何雨柱无所谓是转到哪去的，但既然轧钢厂让他走，总要帮他把账算清吧！

事情纠结也就纠结在这里，现在的老杨同志还不是轧钢厂一把手，轧钢厂那点份额，全部给上面拿走了。

这就搞得杨厂长想跟家具厂把账结清，也是没钱的问题。

杨厂长倒是个办实事的人，为了早日送走何雨柱这尊大神，特意跑了几次部里。

要知道这个时候四九城的职场，稍微不那么安顺。今天这个上，明天那个下，谁也没功夫搭理不是一把手的老杨同志。

结果老杨同志跑了好几趟，只给家具厂拿了个白条过来。

当老杨同志通知何雨柱去他办公室结账的时候。何雨柱是比较懵的，又不是私人做生意，什么时候需要他这个老大去结账了？

但杨厂长是轧钢厂代老大，何雨柱这点面子要给。于是何雨柱就带着厂里财务这一块，到了老杨同志办公室。

当老杨拿着一份文件以及一张白条跟何雨柱结账的时候，何雨柱都傻了。

何雨柱结结巴巴的问道：“杨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老杨同志听到何雨柱喊他厂长，说实在的，心里还蛮高兴的，但还是强调着说道：“我现在是轧钢厂顾问，何雨柱同志不要称呼错了。”

特么的，何雨柱都要骂娘了。这是怎么称呼的问题么？

这是真金白银的问题。

何雨柱也没理睬老杨同志那期盼的眼光，不外乎就是让何雨柱说话好听，再说几句。

会叫人就多叫几声。

何雨柱忍着怒火，对着杨厂长问道：“老杨，这个到底什么问题？没钱，我总不能带着债务去新单位吧？”

老杨同志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他让何雨柱不要称呼他为厂长。可何雨柱真听他的了，他又有那种不被尊重的感觉。

老杨也是打起了官腔，慢条斯理的说道：“何雨柱同志，不要闹情绪，这个钱不管在哪里，都是集体的嘛！暂时部里没人作主管这笔钱，那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倒想自己拿钱先给你垫上，可这么一大笔钱，把我卖了也是拿不出来啊！”

何雨柱可不会如此这样就被杨厂长忽悠了，何雨柱直接冷声呛道：“杨顾问，我想您搞错了一个概念。这笔钱不是部里跟家具厂的问题，而是轧钢厂跟家具厂的问题。

是轧钢厂截留了家具厂的货款。至于轧钢厂把这笔钱借给了谁，不应该由我们家具厂来承担。

而今天我要代表家具厂收了您这张白条，那就等于我截留了给兄弟企业的货款，跟咱们部里做了我何雨柱的人情。

这个责任我担不起。”

何雨柱说完这话，便直接坐到了椅子上，不再发言。

老杨摸摸鼻子，他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

这就像后世一个单位要开除一个工人，没结清工资也就不说了，连这个工人外出采购的垫付金额或者说赊欠，都要给人家打白条。

这让人家工人怎么办？

但老杨既然接受了这个白条，自然证明他有自己的想法。

老杨还是劝道：“何雨柱同志，不要闹情绪嘛！上面也有上面的困难。现在有些厂子很难，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财政上面又暂时没批准，从咱们厂里借用一下。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嘛！你先把这个条子拿回去入账，等到上面理顺了，我第一时间把账给你平了，你看如何？”

何雨柱笑道：“杨顾问，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轧钢厂谁借钱给上面了，那不管我们家具厂的事。所以对您这个提议，不好意思，我没法执行。”

老杨见何雨柱油盐不进，不由也恼火起来说道：“何雨柱，你还顾不顾大局了？还讲究不讲究团结了？这又不是我们私人之间的借钱借东西。这是组织上需要。你怎么一点大局观都没有了？”

何雨柱都被气笑了，他直接起身，对着老杨冷笑道：“杨顾问，你还真别给我扣帽子。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这个账我就不会认。

谁拿这笔钱去拍马屁了，谁就去把这笔钱追回来。不然轻工那边要过来盘库交接的时候，我就把这个事完完全全的报上去。

到时候谁倒霉，别怪我不讲情面。”

眼见何雨柱撕破了脸，老杨同志也不由发起了脾气，直接拍着桌子吼道：“何雨柱，你信不信我立马撤了你？”

“呵呵，我信啊！我等着。”何雨柱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老杨同志想追出去，但却又是不好意思，直接就僵在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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