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躲不掉的玄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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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李建成如此干脆,第二天一早就跟平阳出发了,气的李元吉是咬牙切齿,他才刚安排好人手还没行动呢,就得知李建成已经消失在长安,只留给了李渊和李世民一封信。李元吉本来的打算是弄死李建成嫁祸给李世民,这事他做多了轻车熟路,结果一早就知道跟着平阳跑了,要知道平阳的宝船可是全大唐最快的船,他知道追不上,只能想其他的损招了。
抓耳挠腮也是想不出办法,但一个人的上门,让他有了些想法。王谕是带着世家的龌龊心思找上李元吉的,他许诺只要李元吉想争取太子之位,世家会提供一切的帮助,无论是资金还是人脉,甚至是兵器和死士他们都能提供,唯一的要求就是扳倒李世民。李元吉一听还有这好事,哪有不答应的?可他的心不小,所图更大。
两人密谋了许久,王谕经过一番思考,答应了李元吉的计划。李元吉以为自己是天选之人,却不知王谕却当他是一个工具,是一个替死鬼。约定好二月初一行事,王谕就离开了齐王府,寻找世家其他的负责人,详细商讨此事的可行性和收益。
视线来到李渊和李世民这,他们在太极宫内,正各自看着李建成留下的书信。李渊收到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儿子对于父亲的叮嘱,让他照顾好自己,看的李渊眼泪止不住的流。李世民就不一样了,是李建成对自己手下能力的介绍,让李世民能更清晰的了解他们,还有就是对以前太子府的争斗做了详细的解释,包括李元吉瞒着自己暗地里下手,对李世民下毒等,让李世民对李元吉恨之入骨,更加对李建成感到抱歉。
李渊也看完了李世民手中的信,十分的无奈。他对李世民说:“世民啊,李元吉的事其实朕也知道,但朕不能告诉你,毗沙门是不敢告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以前不知道,一直以为是大哥同四弟一起,现在看完信,孤知道了!孤错怪大哥了……”
“无论是毗沙门还是朕,都希望你能放过李元吉一马,但朕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朕想让你留他一条命,如果不行,至少放过他的孩子。”
无论如何,李元吉都是自己的血脉,李渊非常肯定李元吉肯定斗不过自己的二儿子,所以只能请求李世民。
现在的李世民并不是史书记载中经过玄武门的李世民了,所以直接就答应了李渊。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李元吉会自己找死。
二月初一这一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朝会,所以参与朝会的官员并不多。但已经是太子的李世民要跟随李渊学习朝政,所以朝会都必须参加。但刚到玄武门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城墙上面的将士竟然没有一个认识的,非常的面生。这时程咬金附耳轻声警告:“太子,要小心,情况有些不对。”
李世民点头表示知道,程咬金又假装嬉闹,警示其他同僚。刚过门洞,城墙内门外门同时关闭,顿时众人成为瓮中之鳖,文臣武将立刻将李世伟保护在中间,他们没有移动,因为现在不知道该往哪跑,只能先看看情况。却听城楼突然传出一阵狂笑:“哈哈,李世民,你也有今天!哈哈!今天就是你死期,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大唐的太子!”
城墙有点高,声音也有点失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李世民心里明白是谁,也不住的苦笑,心想李渊还让他放过李元吉,结果是李元吉不放过自己。
众人努力的仔细查看,才看清声音的主人正是大唐的齐王李元吉。
李元吉等不及了,立刻下令放箭。李世民身边的武将没有一个是废材,他们仅凭着手中的仪仗刀就打落了大部分箭枝,但还是有少部分遗漏被武将和文官用肉身挡下,却也不吭一声。李世民非常冷静,观察了下环境,下令全体撤向两仪殿前往太极宫。眼见李世民还活蹦乱跳,李元吉气的哇哇大叫,怒骂弓手都是废材,让他们继续对准李世民,一定要将他们全部射杀。撤退的步伐非常缓慢,但也慢慢靠近了两仪殿。殿中李渊的亲卫发现了情况,赶紧前来支援,替换下了受伤的武将和文官。
李世民拉过房玄龄,让他前往太极宫请求支援,自己留下指挥,依托两仪殿的大门,守住李元吉的攻势。两仪殿的大门太沉无法轻易关闭或者拆卸,李世民立刻吩咐文官两仪殿搬来桌子充当盾牌,暂时守住了两仪殿。但情况越来越不妙,李元吉的人手竟然越来越多,李世民没有慌乱,只让大家撑住桌子,有人靠近就抽刀斩杀。皇宫内是不允许存在弓箭弩箭,李世民暗叹可惜,要是有弓箭,他可以策划一次反攻。太极宫的支援很快就来了,可有些超乎李世民的预料。刚刚还想皇宫不能有弓箭一类的武器,可眼前这队亲卫,竟然全都身穿光明铠,前阵是盾牌短刀,中阵是长枪,后阵是弓箭,标准的军阵。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消灭这些叛军才是眼前要做的,李世民命令盾兵往前压阵,枪兵和弓手掩护。李元吉的叛军虽有武器,可身穿的都是布衣,抵挡不住刀剑,这让盾兵直接冲阵成功,将阵型推进到了玄武门校场,视野开阔了,弓手开始精准点杀。
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士兵一个一个的倒下,李元吉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抢过弓手的弓箭,直接瞄准李世民抬手就是一箭。不知是李元吉确实是箭术了得还是运气非常好,箭枝径直就朝李世民飞去,一旁的尉迟恭早就在死盯着李元吉,发现情况不对后,立刻飞身扑下李世民,用后背为他挡下了这一箭。眼见自己的攻击落空,知道大势已去的李元吉立刻闪身准备逃跑,却被流矢射中了大腿,跌倒在地。那些叛军似乎不知死为何物,一直在拼命的进攻,直至最后一个被击杀也没有一个逃跑的。这时,程咬金检查了下尸体,将结果告诉了李世民:“太子,这些不是寻常的士兵,全都是死士!牙里全都藏着毒囊。”
看着一地的尸体,李世民一脸的阴暗,缓步走到李元吉身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元吉向着玄武门的城门爬去。似乎感觉到四周没了声音,李元吉回头一看,一群人正阴狠的盯着自己,吓得亡魂皆冒,赶紧开口求饶:“二哥,对不起!弟弟只是一时差错,求求饶了我吧!”
李元吉惊恐哀求的样子,再想想李元吉干下的蠢事,李世民真想一把刀就给他宰了,但是答应过李渊,他还是走上前扶起李元吉,冷酷的对他说:“对我求饶没用,走吧,跟我去见父皇,让他来处置你吧!”
看着现在低头不语的李元吉,李世民摇头,心道:烂泥扶不上墙。却没发现低头的李元吉,眼里充满着阴狠。突然,李元吉右手从袖兜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李世民的心窝戳了下去,顿时让旁边的人惊呼:“太子小心!”
但李元吉的匕首刺不下去了,只是划破了李世明的胸膛,就无力的瘫倒,没了呼吸。原来一支箭羽从李元吉的太阳穴将脑袋穿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长孙无忌射出的箭矢。之前李世民中毒让太子府长孙无垢担心的昏厥,让长孙无忌对李元吉已经恨之入骨,刚刚他是准备找机会给他来一下以解心头之恨,却没想到发现了李元吉的小动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瞄准他的脑袋来了一箭,救下了李世民。
李世民没有夸奖也没有咒骂,只是盯着失去生命的李元吉失了神。李渊却来到了玄武门,见众人要给自己行礼,立马示意大家不要出声,静静的走到李世民的身边,两人就这么看着尸体。
许久,李渊扶着李世民的肩膀,安慰着他说:“好了,朕知道不怪你,四儿这个混蛋自己找死,怪不了别人。”
“父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李元吉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恩,毗沙门走后,朕就特地让人盯紧了小四,发现他要在二月初一行事,但没查到具体细节。本以为他会在太极宫等众臣和你还有朕齐聚一堂的时候动手,所以将军士安排在了太极宫周围。结果他竟然会在玄武门直接对你动手,真是蠢货一个。但就这样一个蠢货,误打误撞的破了朕的安排。如果不是众位官位护卫,朕要失去你了,所以今天在场的众位官员的将士,朕必将重赏!”
“谢陛下恩典!”
虽然赏赐只是说说,但众臣样子还是要做。
李世民却心里不屑,连带着一丝丝心累,他自己却没发现。
当天,长安城就贴出了皇榜,公告齐王谋反被当场击杀,剥夺爵位,家人被贬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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