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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他是在解释柔儿侍寝的过程。

  「嗯。」我其实并不在意，只要不威胁到孩子们，他宠幸谁和我关系不大。

  只是，我不会再睡那张床了。

  我继续端着茶具往房门走。

  「等等！」牧蒙谢让几乎要跳下床，他看到自己空空的左腿裤，选择坐回床沿。

  「你不在意是吗？」他问。

  我干脆不走了，将茶具又放回小桌上：「王上想要臣妾在意什么呢？」

  他咬了咬牙，表情微苦，问：「我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你真的不在意吗？」

  所以他这话是想试探我，让我给他纳妃吗？

  「王上放心，若是想纳妃，臣妾这就安排。只要妃子们安分守己，不危害孩子们，臣妾定不会干涉王上。」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应该会满意吧。

  谁知他像泄气皮球，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意我宠幸谁。」

  「不然呢？」

  我觉得他这一套组合拳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自己睡别人，又要在乎我介意不介意。

  「刚才是谁抱着柔儿不准任何人动她，又是谁掐死了她？王上现在说这话，是希望臣妾在这里撒泼上吊吗？」

  他说不过我，只能深呼吸一口气说点别的：「若是本王要戒瘾，当如何做？」

  终于聊回正事，我认真地对他解释道：「我没有帮人戒过瘾，只听师父说过方法。首先就是不能再服用成瘾毒药，瘾发时需要用绳子将自己捆住避免自残，再配以针灸和解火汤药，慢的话月余可除身瘾。」

  「身瘾？」他疑惑道。

  「对！身瘾易除，心瘾难除，若是你意志不坚，很容易又服上。」我再度站起来，走到他跟前问：「真的决定要戒？」

  他点点头。

  既然已经决定，那我就帮他戒。

  「需要良昭或者透原来帮忙。我现在去医馆把罗仇他们找来。」

  他只能点头，听我安排。

  --  --  --  --

  到医馆，伏楚和弟子们很久没有见到我，激动得活儿也不干了，都挤在院里问我这段时日去了哪儿。

  还把之前以为我死了，医馆上下哭得死去活来的事说了一遍。

  我简单解释自己被囚，又找到牧蒙谢让，配合良昭救他出来的过程。

  伏楚站在最前面哭着说：「师父，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他那一脸大胡子的正气壮汉模样，哭起来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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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驮风华呢？」我问他。

  「回暨州了。」伏楚答道，「当时夏国宰相扶棺进王城，我们差点哭死。徐大人早在暨州把医馆建好了，我也派了四位刚出师的师弟过去。师驮风华说要传承您的遗志，把暨州的医馆做成北凉最好的医馆，就跟着四位师弟去暨州了。」

  想不到师驮风华这么讲义气。

  寒暄完毕，我让罗仇和伏楚带上医箱，随我进宫商讨治疗王上的事宜。

  刚出门，就遇到正要进医馆的初晴和柳琴。

  「娘！」初晴抱住我的腰。

  我蹲下来问：「新地方习惯吗？」

  初晴点头。

  柳琴见礼道：「娘娘，我们现在住在城门口左边的小院。景王也在那里。」

  看来景王和良昭、柳琴都处得很好。

  柳琴拿出我之前给她的钱袋子，为难地解释道：「您给我的钱都够，可是良昭大人没有用这些钱。」

  良昭真是......

  我让柳琴别担心：「没事，这些钱你们先用。不够再到医馆来找我拿。这段时间委屈你们先住在小院，等我办完宫里的事，我再去小院找你们。」

  柳琴领命后，带初晴回去了。

  我带着伏楚和罗仇进了留云殿前院，又让宫女们把良昭和透原给我找来。

  等他们四人都到了前院，我把牧蒙谢让中毒的事说了。

  「米囊花？」伏楚和罗仇为难地看一眼彼此。

  「这是何物？很难戒吗？」良昭问。

  伏楚点头答道：「我小时曾游历盛国和夏国，见过两个服用米囊花成瘾之人，没有一个能戒瘾成功，没多久就服用过量而死。」

  罗仇皱眉道：「师父，这该如何医治呢？」

  我将治疗过程给他四人解释一遍，对着良昭和透原说道：「瘾发比死还难受，为了防止他自残，需你二人合力将他绑在床上。」

  接着拿起案上的纸笔，写了一个清凉解毒又有催眠效果的方子递给罗仇。

  「先按这个方子抓药。开始半月内每日需要给他服用三次。而后可减少次数。另外，」我看向罗仇和伏楚，「需要针灸治疗。全身针灸。你们手比我稳，到时候我来说穴位，你们来施针。」

  四人点头领命。

  此时嬷嬷慌忙跑来报信：「娘娘救命啊！王上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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