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六月底墨寒顺利完成美国的学业回国，温暖林思思余笙也在准备最后几个月的考研冲刺。墨寒作为专业第一名保研名额非他莫属，但他在美国交换的一年成绩优异，下半年拿了好几个竞赛奖牌，学校对他的下一步学习计划似乎有不同的安排。

  温暖站在原地等墨寒跑过来，余笙手快接住他的行李箱，墨寒微微弯着腰让温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处不闷着她。

  “恭喜你啊，奖牌又多了几个。”

  他的拿奖照片温暖都看了，通过电话的恭喜不如面对面听得更真切。

  墨寒抱住她不想谈学习，只想谈他们的感情。

  “我不要和你分开了。”

  温暖故意不回应他的话，因为一年后的今天她又要送走他。

  “分开了我也只喜欢你。”

  墨寒箍紧她的腰。

  “不分开，我哪里都不去了。”

  他的学习归宿温暖没权利做决定，只会站在老师他父亲那一边让他走。

  墨寒心情好请三人吃了火锅，定了高档酒店跟温暖缠绵悱恻了一个晚上，温暖第二天去学校都晕乎乎，不知道墨寒哪来的精力半夜了都还不困要亲她，她眼里挂着两个黑眼圈回宿舍被调侃得没脸见人。

  他归来休养了一天调整时差，第三天去跟老师报到时，老师让他准备哈佛大学研究生的申请。

  “把你留在学校有点屈才了。”

  墨寒睁大了眼睛，似乎很难消化老师说的话。

  “有什么问题吗？你在哈佛的学习成绩我们都引以为傲，你一定要继续在那里深造学习，研究生毕业再申请公派留学念博士学位，五年后回来老师都跟不上你了。”

  老师明明笑着，墨寒却觉得冰冷。

  他刚和温暖重逢，一年后又要分开吗？

  这个消息温暖知不知道，她说分开也还是喜欢他，就是这个意思吗？

  “老师”

  老师眼里很欣喜，他跟自己说话了。

  “怎么了？”

  “我不走，我在本校读研。”

  老师坐正身体严肃起来。

  “你的成绩有保研名额，但对你来说去哈佛才是最好的选择，在本校太浪费了。所以和去年一样，我建议你好好考虑。”

  期末考试结束，温暖准备在考研前去旅游放松一下。

  余笙买车票时问了一嘴墨寒。

  “不跟他说吗？他知道了会发脾气的。”

  温暖看着余笙笑也觉得苦恼，他应该有事没时间去玩儿。

  “墨寒学习成绩那么好，他应该还是要去美国读研究生，我怕在旅行途中出事。他在他父亲身边，发脾气也有人能控制。去年我劝他走他砸东西吓到我了。”

  去旅游的安排一直瞒着墨寒，温暖连手机都不敢给他看，怕他看到车票购买信息。

  晚上温暖睡着了，墨寒在月光下摸着她的头发和脸庞。

  她知道老师让他去国外读研的事吗？

  墨寒知道看别人的手机非常没礼貌，即便他们是恋人也不能看。

  他拿着手机去卫生间，他们的手机密码是公开的，他不怕温暖查他的手机，但这是墨寒第一次背着温暖看她的手机。

  他看了温暖和林思思余笙的聊天记录，他们没有谈到他可能要外出留学的消息，但看到了他们旅游出行的安排。

  旅游不带他吗？

  墨寒若无其事回到床上继续抱着她，温暖被打扰吵醒。

  “别抱了，赶紧睡觉。”

  温暖翻身后墨寒凑上去，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伤心难过。

  为什么两次都只有他更难过，温暖不想和他天天在一起吗？

  第二天墨寒主动提出想跟大家一起出去走一走，温暖给他喂果茶让他打消念头。

  “我们三个没有你聪明要好好学习，等考试成绩出来了再陪你去玩儿好吗？”

  墨寒偏开脑袋，捏着温暖的手腕。

  “你骗我。”

  温暖不明所以，她骗他什么了。

  “你说什么啊，我怎么骗你了，你都回来了当然能一起去玩儿了。”

  墨寒抢了她的手机。

  “哎，是男朋友也不能看我的隐私。”

  墨寒站起来翻出她和林思思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你们出去不带我，你还骗我要学习。”

  温暖笑着打圆场。

  “怕你暑假有安排所以才不叫你，要是你没事儿再买票就好了。”

  墨寒要是申请出国暑假的确有安排，和温暖说的安排是一回事儿吗？

  “温暖，你真的喜欢我吗？”

  温暖还是笑，他老师应该跟他说了读研安排。

  “不喜欢还让你亲让你咬那么多痕迹，墨寒，你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哪一点表现出不喜欢你了，你在国外我们每天都诉说思念啊。你要是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生，看到我跟谁来往不正常了？”

  墨寒放开她颓废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脑袋。

  “喜欢我为什么非要我走，你知道我有多离不开你。”

  “没有我去美国是你正常的学习安排，我怎么能成为你的绊脚石。要是本科毕业你还要去我举双手双脚继续赞成。”

  温暖拿回手机收拾了桌面的垃圾，准备回学校问问他室友，老师有没有跟他说明年的安排。和去年一样怕他不去，会让他们多劝劝。

  “我回学校一趟，你要一起吗？”

  墨寒看着温暖的笑特别刺眼，她只觉得是为了他的学业好，却不知道对他的情绪有多大的打击。

  这次走就不是短暂的一年了，而是五年六年，她也无所谓吗？

  墨寒眼里的幽怨和去年如出一辙，温暖想亲亲他缓和冷下来的气氛，墨寒却在她走过来时伸手拦住。

  温暖的笑也僵硬了，情侣吵架时任何一个小动作气话都会伤感情，墨寒的拒绝靠近让温暖尴尬又难堪。

  “那你自己好好冷静下吧，我这几天回学校住，你想通了我们再好好聊聊。”

  温暖提着垃圾要走，墨寒脾气又上来了一把抓烂了袋子。

  温暖认命埋头打扫，墨寒扔开扫把把她按在沙发上逼问。

  “你又要我走吗？”

  温暖的肩头被他捏住，他手上没轻没重捏得她很痛。

  “不是我要你走，而是你应该走，你知道去哈佛读书有多难，要不是有你在那里我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进去看看。”

  和去年一模一样的说辞。

  可她明明说了不分开了，坐飞机来来去去都好累。

  “你又弄疼我了，墨寒，我觉得你的脾气有点儿奇怪。感情对你而言不至于排在前途后面，我们没认识的时候你应该什么都听你父亲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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