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个周末墨城带着父母到京都看孩子，两位老人在酒店给孩子炖了猪蹄玉米汤炒了家常菜，墨城到学校去接墨寒。

  墨寒八点就起了，跟温暖说这两天要和爸爸爷爷奶奶在酒店。

  “那你注意别说错话了，我们的事半个都不能提，等大三大四时再跟他们说。你也不要给我打电话发微信，明天晚上我们去运动场散步，我抱抱你。”

  墨寒记牢了温暖的话，她还不想跟父母坦白他就一定会尊重。

  墨城接到精神抖擞的儿子笑出了眼角一根根细纹。

  他开学后他一个月来看他两次，有时候他很高兴，偶尔见面那两天他一次也没笑，但十二月这两次他都处在喜悦的情绪中。

  “京都比南城冷多了，要多穿点儿衣服别感冒了。”

  墨城把围巾取下给儿子戴上，墨寒只剩下了清澈的眼睛。

  “比爸爸都高了。”

  比他高却不如他身体健壮，高考前几个月天天晚上吃各种炖汤胖了点，来大学天天吃食堂他又瘦了。

  “爷爷奶奶在酒店给你炖了汤炒了你喜欢吃的菜，明天中午请你的朋友室友一起吃顿饭，星期一我见了老师就回南城，学校有通知放假时间吗？我来接你。”

  还没有通知放假时间，但课程表17号以后就没课了。

  “不用接，我跟朋友坐高铁回家。”

  温暖他们已经在看车票了，他说想跟他们同行。

  “高铁要坐八个小时，你坐得住吗？”

  他跟温暖他们一起回家肯定是好的，可墨城觉得高铁八个小时太难熬了，几乎要一整天才能回到家。

  “可以，跟朋友一起回家很高兴。”

  尤其是能抱着温暖的手臂看电视，累了就能挨着她的肩膀睡去，他喜欢跟温暖在一起。

  墨寒到酒店两位老人拉着他转圈儿得看身体，发觉孩子瘦了，吃饭时全紧着他。

  “奶奶炖了一大锅玉米猪蹄汤，今天吃完了明天我又炖，放在公寓的冰箱里，你下课回家热热就吃。”

  墨寒吃了三碗猪蹄和一碗饭，饱了就坐在窗边的榻榻米跟温暖聊天。

  他忍不住不跟她联系，他吃了这么多饭也跟她说了。

  温暖边提醒他不要被长辈发现又享受着谈恋爱后温馨的日常交流。墨寒现实里不会说很多话，但在微信上他无话不能聊，绵绵不断能聊一个小时。

  饭后墨寒跟家人去商场买了新衣服，再去他的公寓里打扫下卫生。

  他和温暖提前一个星期把房间打扫了，把沙发上的毛毯塞柜子里，粘去床上温暖长发，她把洗漱用品也带走了。

  老人家换了鞋到处看了看，他说不要保洁自己会打扫房间，住了三四个月保持得很干净。

  “都是你自己打扫吗？我们阿寒生活自理能力很强啊，你爸爸每次回来都夸你，但我和你爷爷不放心，这次说什么都要来看看你的独居生活，果然是个厉害的孩子。”

  墨寒笑得腼腆，洗了刚买的水果给爷爷奶奶吃，还有温暖买的酸奶坚果。

  墨城看着桌上的零食怀疑，他有囤货的习惯？还有卫生间镜子后面十几包的纸巾，一瓶女性用的洗面奶和擦脸水乳。

  “阿寒，这些都是你自己买的吗？还有卫生间镜子后面的东西，有两样东西是女孩子的。”

  每次过来他都跟那三个孩子见面吃饭，墨寒对温暖的依赖一如往昔，在他面前躲不掉他就脸红低头。如果两个孩子真心实意倒也没问题，就怕这个傻瓜儿子错把男女喜欢的感情当友情。

  “东西是温暖的，他们来找我玩儿，我们通宵看电影，买了很多零食。”

  温暖提前跟他说过，如果有没带走的东西就这样说，不会被怀疑。

  “你的三个朋友很好，奶奶明天见他们要好好谢谢人家照顾你。你朋友经常给爸爸发你的照片视频，我们看到你好好的就非常安心，你自己都没朋友报的平安多。”

  第二天中午，温暖和林思思余笙碰面在校门口等墨寒来接他们去饭店，温暖蹲在地上给墨寒发微信，等会儿吃饭不要跟她挨着坐，见他父亲前都会跟他说这句话，但他就没照办过，但餐厅就抢她旁边的位置。

  “之前只有他父亲，这次有爷爷奶奶，墨寒要再给我夹菜就没救了。老人家最容易想多了还不听解释。”

  林思思蹲下墨寒的回复，他搬出喜欢她是女朋友的说辞，坚决要坐她旁边。

  “暖暖，墨寒谈恋爱的劲儿还挺大的，爱情是需要距离感的，我和余笙初中就早恋了，现在都不至于要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可他恨不得见面时跟你当连体婴儿。”

  除了见父母长辈的时间外温暖也非常喜欢墨寒对她的黏糊劲儿，但在大人面前这就是一种负担，再是谈恋爱也要注意分寸和礼数。

  车在校门口停下，墨寒跳下车就往温暖跑来，温暖伸出手臂让他停住，拉着林思思挡前面。

  “我们说好了要保守秘密，要是你违反我们的条例我这个星期就不抱你了。不准黑脸，就站在那里不准再前进。”

  墨寒看到她的喜悦冲破了条例和不抱他的威胁，他在温暖警告的眼神中走到她身边去，只是想牵手时被打开了。

  “关系暴露我就不要你了，追我的男生那么多我再选一个比你好的。今天不牵我的手晚上奖励你一个亲亲。”

  墨城下车走过来，温暖移到林思思的右边跟他打招呼。

  “叔叔好。”

  墨城把儿子拉到身侧，他刚才的动作又是要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温暖应该说了什么阻止了。

  “你们也好。谢谢你们对墨寒的照顾。”

  “叔叔客气了。”

  这几句台词都说四个月了，墨城每次来看墨寒都这么客气跟他们说谢谢。

  “谢谢是应该的。墨寒说放假想跟你们坐高铁一起回家，又要麻烦你们了。”

  温暖看墨寒，他说过这件事，但她猜他父亲大概率会来接他。

  “不麻烦就是顺手的事。我们四个订挨着的座位很方便。到时候您来高铁站接他就可以了。”

  余笙已经预定了他们三个人的票，晚上要取消再加上墨寒。

  去餐厅路上，墨寒要跟温暖坐一辆车，墨城尊重孩子们的意见单独坐一辆。另一辆温暖夹在思思和墨寒中间，两只手都被捏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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