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墨城在厨房准备中午吃的菜，墨寒坐在爷爷奶奶中间，他们一人剥坚果一人剥瓜子给他吃，桌上就没停过。

  “爸爸把新年红包给你了吗？”

  墨寒换衣服的时候拆开看了，里面是现金和一张卡。

  “这是爷爷奶奶的新年红包，希望我们阿寒未来健健康康的，学会正常说话正常生活，长大了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别像他爸爸一样和爱人变成仇人，最后伤害了孩子。

  墨寒接过两个沉甸甸的红包，酝酿好发音准备叫他们。

  “爷爷，奶奶”

  停顿了几秒钟继续说。

  “新年快乐。”

  两位老人家眼里闪着破碎的光，和墨城一样，这些称呼等了十几年。

  “墨城，阿寒叫我们了，还跟我们说新年快乐。”

  墨城听着母亲的喜悦跑出来。

  “真的啊，那儿子再跟爸爸说一句新年快乐，再祝我身体健康。”

  老人家说他欺负孩子，那么多字他怎么说。

  墨寒红着脸摇头，字数太长了他还不会说出来。

  “红包里的钱是额外给你的零花钱，上大学和朋友到处玩玩儿，旅旅游。买自己喜欢的东西，给朋友过生日送礼物都行。用完了跟我们说。”老爷子觉得银行卡没有红的现金吉利，专门取出来包给他。

  墨寒没拿过这么多现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

  “等银行上班让爸爸带你去开个户，自己单独存好，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毕业后有没有和朋友去旅行的计划，没有的话爷爷带你去海边去草原上骑马？”

  墨寒在手机上写暂时还没有跟朋友计划旅行，等高考录取成绩出来再说。

  “好好好，朋友是要联络维护的。成年人和朋友一起才玩儿开心。阿寒，以后要变得越来越好，不用写给我们看随时说能跟爷爷奶奶聊天时，我们就不担心你了。我们爸爸和你妈妈一样都是最爱你的人，明天早上我们陪你去看她，你上大学后逢年过节我们也会去看她，你快点好起来她也放心了。”

  老爷子拉拉妻子的衣服，总说这些孩子心里也不舒服，他不表达出来闷在心里对病情更不好。

  墨城做好午饭拿出酒放桌子上，先给唐越打了电话祝新年好，过两天他准备带墨寒过去拜年。

  墨城和唐越讲了几句后把电话给墨寒。

  “唐老师有话要跟你说，长辈叫你要答应。”

  墨寒把手机贴在耳边，唐越听到了不一样的呼吸声。

  “墨寒”

  他第一次回答唐越的话。

  “嗯”

  “新年快乐，老师祝你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以后交到更多好朋友，每天都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还要祝你在高考取得好成绩，最好把省状元也拿下。”

  墨寒瞪大了眼睛很高兴嘴角翘着，把手机给父亲让他回话。

  “唐老师，谢谢你的祝福。墨寒很高兴说谢谢您。我也非常感谢你对孩子的照顾，毕业后我们再登门拜访。”

  ——

  温暖家也摆上了丰盛的午餐，照例也给唐越拜年送新年祝福，唐越收下了温暖的祝福后立马就问这几天有没有复习。

  温暖嘟着嘴很幽怨。

  “过年高兴点儿不提学习了吧，你发的那套资料好难，一道题要半个小时才弄好。我只差睡在书桌上了。”

  挂了电话后温怀也猜到好友说了什么，哄着女儿先开开心心吃饭，在座的人都不提学习了，他知道她学习的辛苦。

  下午温暖守着手机看消息，林思思和余笙在三个人的群里打扑克火热的很，她半点提不起兴趣，点开墨寒的微信看了无数遍。

  “姐姐，吃糖。”

  温旸喂到她嘴边，温暖把小家伙抱到怀里揉着他的小身体。长大了好多烦恼啊，当个小孩子只知道吃和睡多好。

  温旸嚼着糖果乖乖和姐姐窝在一起，温暖等不到墨寒的消息，听着电视机的催眠声睡着了。

  温怀和妻子弄好晚饭两个孩子还没醒，被叫醒后温暖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可和墨寒的消息界面没有新消息弹来。

  “你回来天天抱着手机看，在等同学的微信吗？”

  温暖摇头否认，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被爸妈看出破绽，唐老师那里有她的把柄，爸妈去问唐老师不一定会帮她保守秘密。

  除夕夜，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早早进房间休息，温旸早就赖在父亲怀里睡得香，她爸抱着儿子跟她们母女一起打牌斗地主。

  听着春晚的节目声音，温暖心里又藏着事输了好多钱。到零点外面放起烟花，真正到新的一年了。

  夫妻俩把新年红包给温暖后打着哈欠回房间睡觉了。温暖把客厅简单收拾了下一钻进了被窝，在群里跟好友说新年快乐发红包抢。

  “我把墨寒拉进来啊。”

  林思思说完余笙回复说可以，界面显示有新的人加入，铁三角的群名也变成了学习四人组。

  “掌声欢迎年级第一名加入我们。”

  林思思发了个专属墨寒的欢迎红包，余笙和温暖跟上，可等了一两分钟都不见墨寒在群里发声。

  “他可能已经睡了，不像我们放假了都是夜猫子。”

  温暖退出群给墨寒私发一句新年快乐，然后也没心思熬夜了，跟林思思两人说了声就趴在枕头上睡觉。

  大年初一早上墨寒被闹钟叫醒，墨城和父母已经准备好了去看他母亲的东西。他收拾好出来，老人家给他围上红白相间的围巾增添气色。

  “你穿得好看点，你妈妈看了会开心。”

  墨城开了很远的路才到，墨寒抱着花跟在父亲后面，他们四个人都拿了新年礼物给母亲。

  墨城没说伤感的话，把儿子半年来的进步和表现简单说了一下，墨寒跪下把美丽的鲜花给母亲磕了四个头。

  “我这辈子只有阿寒一个孩子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不会让他受到任何委屈。他以后能变得更好，可以叫你妈妈陪你聊天说话了，你再等一等。”

  两位老人家也说了几句话就转到回家，墨寒这才有时间看手机，唐越，温暖林思思余笙都给他发了新年祝福，还被拉入了一个名为“学习四人组”的微信群，不用点开看群成员都知道是三个朋友拉得他。

  给墨寒的欢迎红包消息没有被顶走，墨寒一进群就收到了三个专属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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