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紫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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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认我做干娘时在我房间闻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吗?”
虞三娘让林嫂抱走朗儿。和云意坐在院子里。
“特别香甜!有一点青草的气息。每天如果我不到你房间待上一个时辰就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云意有些不解,虞三娘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那是一种专为某人配置的合欢粉,是一种催情药粉。药瘾便是那人体味。有一个人特别喜欢年幼女子。对你一见钟情。而你用上这种药后,就会迷恋有这种体香的人。不受意识控制,不管对方美丑老俊,只要见到他,就会不可抑制的迷恋对方无法自拔。我在教坊司经营多年,手里有各种药粉,为了让一些刚烈倔强的女孩听话,也做了不少恶事。”
云意不可置信的听着,脑海中眯着眼睛阴冷邪魅的党同山浮现了出来。
“如今想打你主意那个人又出现在教坊司,昨天见过你一面。此人老奸巨猾,你要提早防备。”
云意点点头。想起在月影房门前遇到的审视目光。
停了一会儿,虞三娘又对云意说:你可知朗儿是谁的孩子?她为何叫我娘亲?
云意摇摇头。虽然她觉得虞三娘有个孩子藏在深巷之中有些奇怪,也一定有些渊源,不过虞三娘不说,她也不方便打听。
“朗儿是铖王的孩子!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云意听了,惊讶得眼珠都要掉下来!
父亲和母亲伉俪情深,几位夫人也都贤慧有礼,进退有节,父亲怎会还有外室,还会养下孩子!
“十年前,教坊司有一个歌姬,名叫紫彤。是皇七子案中抄家查办那批官员中季大学士小女。身材曼妙,声音婉转轻盈,容颜更是一等一的清丽。那时我也在舞仪署习舞,一心想出人头地,我俩学习最为刻苦!教坊司有个规矩,也是为鼓励丫头子们刻苦学艺,就是各署每年举行一次考试,第一名可以享受魁星物质待遇,有独立房间,有专门伺候的丫头。最重要的,是可以做“清官”,只卖艺不卖身!我们都想通过自己努力考这个业务第一名。
每天别人练习结束回去休息,我在舞仪署练功厅,她在器乐署训练厅,我们仍旧继续自己留下来练习,就这样我们相识,也因为共同的志向成了好朋友。
后来,她如愿考了魁星,做了清官,我却没有,不得已开始应官身接客,慢慢我看破红尘,一心向上爬,做了舞仪署管事,而她一直坚持没有破戒!做了教坊司头牌歌姬,遇到了你父亲。
你父亲和季大学士相交多年,那时季学士已经流放到边陲苦寒之地做苦役,季学士托人辗转找到铖王,想让他为自己的女儿赎身。铖王不方便出面,找中间人来问,当时教坊司管事要价万两。铖王一时拿不出,紫彤生了一场大病声带受损,不能再唱。
那管事见月彤不能挣钱了,就逼她应官身。月彤找到我,跟我要了索情药丸。
这索情药丸是坊间女子常用之物。遇到称心如意的客人,就用自己的血溶在药丸里,在对方酒水中让对方吃下,他便会从众多女子中寻到自己。当时我并不知她要用在谁的身上。
后来,铖王终于筹到银钱,管事也降了赎身钱,紫彤离开了教坊司。
五年前,紫彤已经怀胎十月,即将临盆,她带着姜伯找到我,说,她自从被铖王带到府外私宅安顿后,就把药丸用在了铖王身上,肚中这个孩子,是铖王的!”
虞三娘不顾云意惊诧不已的眼光,继续说道,
“她说自己这条命是铖王给的,自己愿意给他留个后。但是又不想让铖王为难,与风尘女子有染,毁了清誉。于是就给王爷留下一封信,说有亲人寻到自己,要回南方生活。铖王留给她的护卫姜伯也自愿跟随她离开了王府私宅。”
“她不信任别人,只找到我,让我看护她生下孩子,先养大再说。结果没想到却遇到难产!孩子生了下来,她却撒手归去!”
“我想,有铖王孩子在手,日后我若有难,铖王看我抚育他子女长大,也会是我一张保命底牌!于是偷偷买了这个宅子,为方便照顾,也不想让孩子生下来身边便没有父母,我便让孩子叫我娘亲!姜伯愿意留下来看护朗儿,我又找了从前我有些照顾的林嫂,让他们两人照看孩子。如今已经四岁。”
“那日,你第一次来,我看到你和朗儿相貌神情如此相像,更觉得你们姐弟也是有缘,在父亲遇难后有缘相见!这也是老天的安排吧!”
“我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你!虽然你父亲已经去世,但是如今我也不想再跟那个薄情寡义之人再在一条船上。以前我帮你是假,如今我帮你是真!我会助你摆脱魔爪,但是你也要配合我的计策!”
云意细细听着,对虞三娘所说虽倍感震惊,但是也在情理之中。于是说,我想见见姜伯。
虞三娘说好。
姜伯来到云意面前,右手拿短剑,紧紧握住,靠向左胸,对云意行了一个卫士礼!
云意鼻子一酸,险些落泪。
这个动作是王府亲兵向主人行礼的标准动作。意在表示一颗心时刻准备着。
“姜伯,你是父亲亲卫吗?”
“在下王府一等侍卫姜太升!是跟随王爷西征的亲卫!以前出入王府宅院见到过三位郡主!那时你才五六岁,云瑶云锦两位郡主十岁左右。后来,紫彤姑娘住进王府私宅后,王爷命我去守卫私宅,我便离开王府。”
说着,拿出王府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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