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总你的话，我听不懂。”我开口道。

  “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又没什么私人恩怨，我一直信一句话，叫和气生财，所以...”

  “所以小吴总你是想说，让我跟你父亲两人，握手言和？”

  “合则两利，冯助理你年纪轻轻，能坐上董事长助理的位置，足以证明你并非池中物，我父亲，在云际这么多年，勉强还算有些成果，如果你们冰释前嫌，我想，对你，对吴家，对云际，都是一件好事。”

  “小吴总，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大度了？而且，安若才是云际的主人，你怎么确定，你们能给的，安若给不了？”

  听着我的话，吴世勋笑着摇了摇头：“我想你误会了，我说的冰释前嫌，是字面意思。你跟吴家握手言和，不代表就要站在杨安若的对面。我是个生意人，不像我父亲那样，讲政治，讲站队，哪怕你今天动手让我躺着出去，明天你想通了，愿意合作、有钱赚，我还是会过来跟你做生意。”

  “思路很清奇。”我思索了下，开口道。

  “是，但是很务实，什么关系、道德、画饼，都不如钞票来的实在。”吴世勋说完，低头看了眼手表，随即起身道：“耽误你太久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改天有空再邀请你，咱们多留些时间，边吃边聊。”

  “不送。”我淡淡道。

  吴世勋后，我在脑子里梳理着刚刚吴世勋的每一句话，但是我现在关注的点只有两个，一个是按陈米兰的说法，吴家可能又要对我动手，二，就是刚刚吴世勋的到来，是不是吴观海的授意。

  就在我思考的同时，手机响了。

  对于这个导致我跟安若的事在苏晴跟前东窗事发的罪魁祸首，我此刻颇感无奈，因为她确实没做错什么，而且就算不是因为她阴差阳错让我的事暴露，我也打算自己主动去跟苏晴坦白。

  “喂？”我接通了电话。

  “小弟弟，你...最近还好？”沈曼的第一句话，不是工作的事，却是直接问起了我的近况。

  “还行。”我淡淡回答道。

  电话对面的沈曼安静了两秒，随即道：“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换做以前，你是不会说自己还好这样的话。”

  我没有太高的兴致跟沈曼开玩笑，于是问道：“找我有事？”

  “你跟那个苏晴，分手了？”

  “你听谁说的？”我有些诧异。

  “放心吧，不是你身边的人透露的，姐姐自有办法。”

  “如果没其他事情，我挂了。”

  “算了，知道你心情不好，姐姐也不逗你了，是有一件正事，是关于华南项目的事，需要你...帮个忙。”见我情绪不对，沈曼换了个语气道。

  “我？帮忙？”听着沈曼的话，我有些奇怪，“你就别说笑了，我你能帮得上你什么忙。”

  “关于出资的方案，这两天，我跟秦老还有陈老都又联系了几次，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沈曼开口道。

  “你们接受了秦老提出的方案？”

  “姐姐说过，梦鱼不会接受别人的方案，别人不接受，姐姐就开一个，他们能接受的价码。”沈曼自信道。

  “那你说的只欠东风？”

  “起初我们的方案，是41%+20%+20%+19%，现在，是39%+20%+20%+19%，再加2%。这样一来，梦鱼明面上是绝对控股，但是如果在重大决策上跟其他三方有分歧，剩下任何两家如果投票反对...”

  “百分之二？”我好奇道，随即心里有了一个自己都感觉荒诞的想法。

  “对，百分之二，这个股份，是在你头上。”沈曼笑着道。

  “你在跟我消遣呢？”眼见我的猜想成真，此刻我的心里只觉得好笑。“百分之二对你们四个来说，都是洒洒水，让我来出资百分之二？你把我跟小皖打包卖了，能凑齐这么多钱？”

  “你先听姐姐说完，这个做法，也是不得已为之，既要让陈、秦两个老狐狸接受，梦鱼又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让步，所以左思右想，只有想出这么个法子，不用你出资，其他所有福利、权利、分红，股东有的你都有，而且，你可以进董事会。”

  听着沈曼认真的语气，我脑子飞速旋转，“天上掉馅饼的事，我可不信。”

  “喂，冯辰！”沈曼难得有些失态：“你知道为了你这2%，姐姐费了多少心思吗？况且，姐姐是为了拿到项目。”

  沈曼说的话，我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是从她刚刚介绍的来看，这百分之二的股份，不光不少，还成了个烫手山芋。

  因为除了梦鱼的39%外，其他三家任何两家加在一起，都是跟梦鱼股份持平或者只高1%，那么我的2%，在后面起的作用，就显得尤为重要。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除了你，没有人跟梦鱼、云际、林枫、南方商会同时有联系；二，这个股份给你，也是有条件的，你不用出资，但是得签一份合约，你必须留在公司，最少5年，5年后，这2%的股份归你。”

  我没有说话，沈曼则继续道：“你不要觉得有什么压力或者负担，实际上，这是梦鱼通过你作为缓冲，争取这个项目的手段，所以这2%的股份，是你应得的。”

  “换成谁，天上掉下来这么个馅饼，而且还那么巧地砸到自己，都会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但是冯辰，姐姐很认真的跟你说，这个项目，现如今，真的只差你这临门一脚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姐姐给你三天时间。”

  “好。”我思索再三，回答道，“三天内，我给你回复。”

  “好~看你心情不佳，姐姐就先不打扰了，你有答案的话，记得尽快联系我，当然~想姐姐了，也可以联系我。”沈曼娇笑道。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时，手机里，又传来一个沈曼以外的陌生的声音。

  “哼，好大一份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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