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江横失踪
经过了上次的刺杀事件,容思雨可谓是一朝被蛇咬,时时提防着刺客,就连睡觉也是留了七分警觉不敢真的入睡。
可即使在过分小心也有疏忽的时候
夜间,容思雨迷迷糊糊间睡着朦胧睁眼去看江横,伸手摸了空,她立刻清醒来发现床上的哪里还有江横的影子。
“啊!!!”
安静的寝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顷刻间宫里亮起烛火。
“娘娘怎么了?”小翠点亮烛火进来问她
“快来人,江横不见了,快去找。”容思雨起身惊慌失措道,“快,去请都督府里的人就说皇上不见了,快去啊。”说着她的脸上挂了泪珠。
“是,奴婢这就去。”
容思雨也不管自己衣着单薄赤着脚就去往外走,身后的奴才也不只敢提着灯笼为她照路。
她一手抢过他们手里的灯笼,气急败坏道:“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皇上,本宫告诉你们如果皇上有什么好歹,你们通通给皇上陪葬。”
“是”
奴才们即刻四散开来去寻皇上去了
没多久,宫里的消息传出去后容思雨以为可以立刻见到李久诚可没想到第一个赶来宫里的是江艳。
等江艳赶来时看见的是容思雨披散着头发手持灯笼正着急忙慌地指地奴才找皇上。
她嫌弃地看着如泼妇举止的容思雨,从容地走到她面前训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你们娘娘的,还不快扶你们主子进殿休息。”
奴才们听了长公主的吩咐纷纷上前去扶容思雨,想将她搀扶进殿里。
“不用,你们快点给本宫找,找到皇上为止。”容思雨推开前来扶着她的奴才,面容焦急,眼里恐惧但又含着某种坚定,“去,立刻给本宫找,没有找到皇上本宫诛你们九族。”
“罢了,你们去吧!”江艳挥手让他们去找人,看着几乎疯癫的容思雨她本不想搭理可这也是最好的机会。
忍着心里那点嫌弃,江艳上前去伸手拉着容思雨的手落井下石:“你看你,早让你多提防点,现在好了,江横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如果你听我的多好,唉!”江艳一脸替她惋惜,说着些无用的安慰,“希望老天保佑他能度过这次危机。”
心里却想着会是谁掳走江横,如果是江墨青也好可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真心糟糕。此刻,她也真有一丝担心江横的安危。
“你怎么来了?”容思雨此刻乱了分寸,口无遮拦,“我不是通知了都督府,你如何会来?”
“你说的什么话,我关心你所以才来看你。”江艳不喜她的话,眼里怒气横生,“我是好心来看你,没想到你却不领情。”
“不是,长公主您别生气,是我一时情急才说话没了分寸,您别和我一般计较才是。”容思雨急忙道歉,伸出冻僵的手想去拉江艳的手不成想被她直接甩开。
“不用了,我看我是来错了地方了,”江艳气呼呼地转地就走
“长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别走,”容思雨此刻荒神得很得她没见到都督府里的人心里已经六神无主。
她看到江艳就像是抓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是江横失踪了我才心急如焚,您也是他的亲姑姑求您想想办法找到他。”说着容思雨竟然跪了下去
“你这是做什么?”江艳拉着她起来,“我不生你气就是了,知道你心里着急哪里能真的对你生气。”
“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江艳问她,“你仔细想想有发现什么异样?”
容思雨摇摇头声泪俱下:“我什么都没发现,当时一时间睡得沉得醒来伸手去摸江横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先进殿里去,你这样成何体统。”江艳不想和她一起在外面丢脸,拉着她向寝殿而去,“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着急也没有用,人也已经派出去找了。”
“可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再经不起折腾了。”容思雨担心刺客对他下杀手,不敢想象没了江横的日子她以后怎么活。
“别太担心,如果刺客是想杀江横那么没必要带走他,相反刺客就是需要拿着江横才好向我们索取他要的东西。”江艳冷静分析给她听。
“对,对,你说得对得”容思雨点点头可心里不自觉地往地处想令她坐立不安。
“宫里应该守卫森严,刺客怎么会说进来就进来?”江艳忍不住怀疑,“也就你看不透。”
“你的意思是?”容思雨现在脑子本就麻乱,想不清楚江艳的意思。
“我什么意思?”江艳冷笑一声,“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看见都督府里可有派人来查看?”她说完看了容思雨一眼继续说,“如果我说也许这件事就是他们的主导你信与不信?”
“不可能”容思雨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眼里闪着恐惧,立即反驳她的话,“李都督不可能会做伤害皇上的事情。”
她双手颤抖地纠地一起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这样做让江艳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不安和不自信。
“什么不可能,”江艳调整了身子换了个坐姿继续攻破她的心防,“宫里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和江墨青走得那么近,就连我也不能让江墨青我的儿子听话。”
“你说还有什么是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
容思雨听她提及江墨青忽地想起之前宫里的传言,她转身犹豫着要不要问。
“你想说什么?”江艳见她欲言又止直接问她,“你想知道什么问就是。”
“之前宫里有关江墨青的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容思雨最终问了出来
她想如果真有其事那么李久诚对自己的承诺也许已经失效了,甚至真就像江艳说的那样江横失踪和他们有关。
“你也听说了?”江艳好似被说到了痛处铁青着脸色,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哼,如此败坏家风的孽子不要也罢。”
从她口中得到证实,容思雨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连对她的称呼也改了,“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真是他们两人掳走了江横,他一定凶多吉少了。
李久诚会不会直接杀了江横让江墨青登上皇位,容思雨想到有这个可能心如刀绞,似站不稳她挪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来椅子上。
“现在你还觉得他们掳走江横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吗?”江艳的话如一把刀插进她的心脏
“好了,我不会放着江横的事情不管的,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江艳见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也不想继续留着起身打算回去,“你也好好休息不知道明天会如何,在江横找回来前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
“我送姐姐”容思雨起身跟着出去
江艳伸手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不用送了,你也快休息莫伤了身子。”
“是,我一定谨记姐姐的话。”容思雨感觉自己没了依傍,现在只能抓着江艳这根救命稻草。
江艳携着身旁的侍女离开了荣华宫,上了马车才开口问一旁的侍女:“有什么发现?”
“夫人,奴婢观娘娘寝殿里无一丝异常,燃香炉里也没有闻见其他药物成分殿里面也无打斗的痕迹。”婢女将刚才看到的一一说来,“可据奴婢观察,娘娘刚才精神恍惚像是被人用了药物所致。”
“有可能是皇上突然失踪才让她精神失常也说不定,”江艳说出自己的看法,“你如何断定是因为药物导致?”
方才还低着头的婢女突然抬头看着江艳,目光笃定说:“实不相瞒奴婢对一些药物略懂,方才娘娘表现出来的一些行为表面上看因为是失去亲子才精神异常可是她瞳孔涣散看奴婢的时候似捉摸不定。”
“如果真像你说的被人下药了,你说会是谁?”江艳让她猜测
“恕奴婢愚钝,奴猜不出会是谁下药。”侍女低头不敢乱说,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
“哼,我看不用猜也知道是李久诚和江墨青干的。”江艳眼里对她多了一抹赞赏,想也不想就断定是他们的手笔,“宫里一直是李久诚的手下监管,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人做的,哪里会那么容易成功。”
“夫人说得不无道理。”侍女玉颜附和道
“吩咐下面的人不用刻意去找江横,做做样子就行了。”江艳身子往后一靠不在意说随即闭上眼睛休息
“是”
马车快速却平稳地行地在街道上,风吹起的车帘外闪一张熟悉的面孔,玉颜想仔细去看时已经不见了去处。
她低眸掩起情绪不叫夫人注意,默默平复着瞬间紧绷的呼吸。
江艳府
夜,无星却有月悬挂天际,银白的光洒落在一方院子里。
和树木一体的漆黑的人影在月光下无所遁形,手里的冰刃皆映着银白的寒光。
院里,阿四被几人围着不能脱身,他的身边已经躺着几具尸体,身上也大大小小地显现几处伤痕,可这不能叫他恐惧。
墙头上的江墨青看着这一幕,内心浮现一丝佩服,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只一人面对十几个人的围攻却也只是伤了他一点皮毛甚至还杀了几个人。
一旁的李久诚望着院里的人,他被围攻却不显惊慌,出手就是致命的杀招,即使自己受伤也要在敌人身上讨回来,这样的人一看从小就是当死侍培养的,可惜了这样的好手。
他有点不相信她带来的人,毕竟目前看来他们没有占得便宜。
李久诚从背后拥着她入怀挡住了吹来的风迟疑问道:“你说他们能行吗?”
“嗯,好像不太行,不知道你身边的暗一能否与之一战?”江墨青不满被他看低提起暗一并质疑他的能力,“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十招。”
李久诚闷笑出声不答看好戏似地反问一旁的暗一,“问你呢,依你的身手能打得过他吗?”
隐没在暗处地暗一听出主子的幸灾乐祸,即刻表示主子得罪的人他不想背锅,不动如山道:“不能。”
即使能他也不想在此刻表现自己的武力值
暗一看了一眼前面的主子又立刻移开了视线,饶是见惯了主子的言行可两人皆是男装,此刻相拥一起,给暗一的视觉冲击依然不小,纵然他也是被迫进过男风倌的人,见到此景还是不习惯。
好在他是知道江墨青是个女子,比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好多了。
“他说他打不过。”李久诚未曾把暗一的话放在心上,转达他的话后凑近她耳边提醒她说,“墨青,再不结束江艳就要回来了。”
他估摸着时间江艳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银白的月光下江墨青没了往日的温和脸上尽是透着清冷和肃杀。
“速战速决。”
阿四抬头看了一眼墙头上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杀人如麻的眼睛里难得充满了鄙夷,不过随着江墨青的话落他也没时间分神去想他们的事情。
可他眼里的鄙夷叫李久诚看得一清二楚。
夜静,只听见刀剑相交铮铮声。
李久诚脱了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里风大,我给你披着。”说完抬手把披风的的带子绕在手里打了个结
披风罩在江墨青身上的时候感觉他身上的那点体温一并罩了下来。
一抹淡淡的花香随风飘散在空气中,江墨青只听见什么落地的声音,等李久诚系好披风让开后,她看到的是院子里倒地不起的人,连带着她带来的人也一样。
“你又做了什么?”江墨青不解地看着地上昏迷的人
“太慢了,我怕江艳一会该回来了。”李久诚看着躺倒在地的人,此刻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了。
“那也不必将他们也迷晕吧!”江墨青无语地望着他,“他们什么时候能醒?”
她现在去哪里找马车把他们都拖回去
李久诚一点都不心虚说:“估计今夜是醒不过来了。”
江墨青从墙头上下来行至阿四面前,伸手去揭开他脸上的面巾。
借着月光一张和赵四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面前。
江墨青震惊地起身后退了几步站定,“怎么会?”
似被定格,她僵直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四。
一旁的李久诚同样发现了这一幕,瞬间眉毛拢起,想杀他的心一瞬蹦到了顶点。
他知道江墨青对赵四有着异样的情愫可是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喜欢还是其他。
李久诚心里不是滋味可也按耐住,装作平静说:“既然是一样的脸说明其中一个必定有假。”说着他弯腰去摸索阿四的脸。
他仔细地查看阿四的脸时心里想的是如果他没有面具自己是否要趁现在毁了他的脸。
摸索了一阵,李久诚果然在他鬓边发现了一丝面具,心里那点酸楚忽然就不见了。
他一手撕下阿四的面具给江墨青看,“假的,不是他。”
江墨青回神后走到李久诚身边看着他手里的面具不甚自然说:“确是假的。”然后去看地上的阿四完全变了一个脸
她在想江艳为何要他戴着赵四的面具,其目的要做什么。
李久诚不想继续看见阿四,攥在手里的面具也被他捏到变形再次开口:“墨青想如何做?”
“不如就敲碎他的骨盖,让江艳也尝尝失去的滋味。”不等江墨青开口李久诚帮着她想了法子
江墨青沉吟片刻摇头说:“算了,士可杀不可辱,像他这样的人那样做比杀了他还痛苦。”
李久诚以为她要放过他,方才不见的酸楚顷刻间复现,他薄唇紧抿,眼里的柔和逐渐冰冷。
“直接杀了算了。”
江墨青想着他的身手应该是江艳一手培养出来的死侍,这样的人心性比常人坚韧且忠心异常,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只好杀了以绝后患。
“嗯,杀了。”李久诚眼里温度回笼,唇角也勾起弧度,“让暗一处理这里就行,我们回去吧!夜里冷。”
他想继续回去暖榻拥她入睡
“他们怎么办?”江墨青不放心他们,“暗一就一个人如何行?”
“谁说他就一人?”李久诚丢掉手里的面具拉着她就往外走,“放心他会帮你把人都安置得妥妥的。”
他一个暗卫统领管理着一大帮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
暗一:这个统领不当也罢
自从主子沾了女色这一样,其它的事是件件不成样子了。
暗一瞅着走远的两人,默默吩咐暗处的人出来做事。
他打定主意,以后跟着主子出来一定多带点兄弟。
嗯,主子说了,他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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