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被张森的话怔住，还没回过神，就看见张森用力一脚踹向看似脆弱的大门。

  原本厚重的门板瞬间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天哪......"

  刘成震惊了，就算是特种警察，也不一定能做到吧？

  不止他，高美薇此刻也惊呆了，目光中满是对张森的震撼和敬畏。

  张森并未理会他们的目光，径直踏入房间。然而刚进去，他就僵在原地，脸色大变，立刻退出来。

  "刘成，你现在可以联络警察局了。这里果然就是张凯的第一起收藏癖犯罪现场。"

  尽管工作室的状况证实了他的推测，但他的脸上并无丝毫兴奋，反而多了几分凝重。

  此时，刘成还没明白状况，凑上前去，一看到屋内的景象，也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玩意儿？！"

  工作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台，台上有一块硕大的琥珀色晶体。晶体中，一名男子扭曲地被困其中，脸孔朝上，双眼紧闭，但其他五官却透出一种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是谁？！"

  刘成这时才回过神，急切地问。

  刘成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此人的身份，因为他确信如果这样一个人在这座城市出现，他必定会有所耳闻。然而，对于这个人，他完全一无所知。

  "这个人就是之前我们一直担心生死未卜的刘天福。"  张森慢条斯理地说。

  "啊？"

  刘成惊讶地喊出声，手指在工作室里微微颤抖。

  "你说这家伙是刘天福？虽然他的艺术展览风格总是有点古怪，但他的外貌看起来还算正常啊！"  刘成承认这一点，但他实在无法将如此奇特的人形物品与记忆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听到刘成的话，张森轻叹一口气，朝高美薇点点头。高美薇随即递给刘成刘天福在圣安整形医院的整形记录。

  "刘天福之前找张凯做的整形手术就是把他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张森平静地解释。

  刘成听完后陷入沉默，一言不发，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派一组人立刻去刘天福的工作室！务必带上技术检测人员。"

  挂断电话，刘成转向张森，问：

  "张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现在可以肯定张凯的嫌疑很大，但如果真是你所说的多重人格分裂，怎么让他认罪呢？不然，让朱西那边提供些帮助怎么样？"

  张森闻言摇头。

  "暂时先不用，等我们彻底搜查完这个地方再决定。毕竟他的嫌疑太重，万一他狗急跳墙，后果不堪设想。"

  张森沉思片刻，压低声音说：

  "我觉得，张凯的多重人格中有一个想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一切？！"

  刘成和高美薇闻言，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森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说：

  "难道你们没注意到，自从发现三具尸体以来，很多能缩短调查时间的线索不断出现吗？"

  张森拿出记有案情的笔记本，对两人说：

  "你看，我们接连发现了三具尸体，在调查他们之间的关联时，她们被夺走的人体组织就出现在了张凯的办公室，使我们锁定了张凯和整形医院。"

  他翻过一页，继续道：

  "但我们锁定他们后，还没确认嫌疑人，就有一个人格给张凯写了威胁信，让他主动联系我们。之后，一个使用先前受害者的手指拨打的电话，指引我们找到了另外两具尸体。"

  "而那两起尚未确定死亡时间的案件，加上独特的作案手段，让我察觉到犯罪模式的升级，最终引导我找到了这个地方。"  张森拿起记录了整个事件经过的纸条，递给刘成："因此，只要证据确凿，张凯承认罪行并不困难，甚至我们可能在这里找到证明张凯犯罪的关键证据。"

  刘成听完，脸上展现出恍然大悟的欣喜："我明白了，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出色，我们到现在都没能找到这样的破案切入点。"

  他对张森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这时，高美薇突然开口提问：

  "张森，我还有点不明白的地方。"

  张森闻言，微皱眉头，看向高美薇："是关于那个琥珀，就是刘天福的。"

  高美薇指着琥珀，接着说："根据我们先前收集的线索，刘天福因为身患绝症，打算把自己变成最后的艺术品，对吗？"

  刘成对高美薇的解释表示赞同，点头道。

  "但你们注意到没有，刘天福并没有公开展示琥珀，而是藏在他的工作室里，没有打算公之于众。那么，他费这么大劲，花这么多钱是为了什么呢？"

  刘成和张森听到这里，都不禁陷入了沉思，高美薇的疑问确实有道理。

  如果刘天福有意创造这样的艺术品，那就说明他有特定的目标。那么，这个目标究竟是什么呢？

  更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情对刘天福本人或许可以接受，但对于整形医生来说，恐怕难以认同，因为这对他们的职业尊严是极大的冒犯。

  更何况，制作这样的琥珀并摆放在那个位置，难度极高。

  张凯和刘天福之间，到底谈了些什么呢？

  张森正思索之际，小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主人，侦探群里有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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