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孙建成的承认，张森脸色骤沉，逼近对方。

  "你说都是你干的？很好，那就继续说细节！先从海张大桥的事说起。"

  他冷笑地看着孙建成，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孙建成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接着说：

  "只能说你小子命大，我安排的人追踪你，结果车子半路抛锚，还折损了我的得力助手，反而让你找到了借口反咬我一口！”

  听见孙建成如此说，刘建波猛拍了一下审讯桌，怒吼：

  "你这家伙！给我规矩点！这是在审讯室！"

  "呵呵……嘿嘿……审讯室算什么？"

  孙建成忽然冷笑两声，随即阴险地接话：

  "我犯下的案子多了，审讯室里表现得好坏又有多大区别呢？"他冷冷一笑，目光直视前方，不再理睬刘建波。

  刘建波深知无法说服这个蠢货，而且现行规定禁止对嫌疑人动粗。

  "看来你已经准备好面对死亡了？"张森盯着对方，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孙建成闻言，转身瞪着他，嘴角扯开，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字一句地阴笑道：

  "那又如何？海张大桥是我孤注一掷的赌局，既然输了，我便认赌服输，接受死亡的裁决。"

  说完，他扭回脖子，坐正身体，闭上了眼睛。

  张森见此情景，未再提问，径直走向一旁关闭了监控系统。

  "张森！你要干什么？！这里是审讯室！你打算公报私仇吗？！"刘建波立刻朝张森怒吼，准备阻止他。

  刘成适时地拉住了刘建波。

  "别干扰张神探的审讯，他这么做必有其道理。"

  刘成沉声道，但刘建波此刻满心不悦。

  "师父，你怎么总是袒护他？他这是违法的！"刘成摇头回应："非常时期，需用非常手段，我信任张森。"

  刘成话音刚落，张森就拿起桌上的茶水，毫不犹豫地泼向孙建成的脸。

  孙建成一愣，随即愤怒地站起，指着张森咆哮：

  "你竟敢用水泼我？！这是酷刑！我要控告你！"

  张森却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拿起另一杯茶，再次浇在他脸上。

  "你！"孙建成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咬牙切齿地瞪着张森。

  然而，他现在被束缚，无法反抗。

  "好了，我想孙先生应该明白了吧？"刘成平静地开口。

  孙建成听到这话，脸色数变，最后咬牙问道：

  "你想怎样？"

  张森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看向一旁脸色铁青的刘建波和刘成。

  "我不喜欢用酷刑，那种手段太缺乏技巧。"张森缓缓地说。

  "张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证据...他是怎么一回事？"

  张森淡然回应，眼神坚定："刘建波，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孙建成的行为，他的谎言，都在揭示真相的冰山一角。现在，我们需要的是冷静分析，而不是被愤怒蒙蔽。"

  刘建波皱紧眉头，显然对这个复杂的局面感到困惑。而张森则继续说道："肖晨和刘慧芳的死，并非偶然。孙建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谎言，都在指向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出他背后的原因，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刘成在旁听罢，点头示意理解，随后带着孙建成离开了审讯室。张森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决定，无论多艰难，都要将这个谜团解开。

  "你刚才究竟为何如此冲动？不顾一切地违背规定，只为让孙建成坦白？他早先已承认所有罪行，不是吗？"

  刘成轻叹，走到刘建波与张森之间。

  "好了，建波，别再说了。张警探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轻轻拍了拍刘建波的肩膀，示意他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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