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抓人！"

  刘成率先冲出门外，张森连忙拉住他："冷静点，到了现场再随机应变。"

  "我明白，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二狗，他肯定有问题。"

  "没错，尸检显示死者体内有安眠药成分，加上院子里的粥和薯条，都证明她是被下药致死。"

  "说得对，只有二狗有机会给杨琴下药，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刘成坚信不疑，几人迅速赶往邻村。

  刚踏入村庄，就看见许多村民手持手电筒朝村东涌去。

  "发生什么事了？"  张森心中一沉，预感到不妙，难道二狗出事了？

  他拉住一位村民问道："大叔，你们这么匆忙是要去哪里？"

  "村东的二狗发疯了。"  村民说完，迅速消失在村庄里。张森三人面面相觑，跟着村民向村东奔去。

  村东头有三间瓦房，院内已是一片哭泣声。

  "狗子，你怎么了？别吓唬妈妈，看看妈妈。"

  "滚！都给我滚开，我要去找小琴。"

  院内传来咆哮，接着是女子摔倒在地的抽泣声。

  "啊！"

  "狗子，你把妈妈推倒了，别出去，快回房间休息。"

  张森三人冲进院子，只见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紧紧抱住一个红着眼睛的年轻人，年轻人拼命挣扎着想往外冲。

  这个年轻人，正是发狂的二狗子。

  看见三人进来，老人愣神的刹那，二狗子已挣脱束缚向院门奔去。

  "抓住他！"

  刘成一声令下，执法队员一拥而上，将二狗按倒在地。

  "别动！"

  "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小琴。"  二狗子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呼喊。

  "小琴已经不在了。"  张森走到二狗子面前蹲下，与他对视。

  只见二狗子的目光闪烁，随即又是一阵疯狂的尖叫。

  "小琴不会死的，我们说好要结婚的，快放开我，我要去找她。"

  张森慢慢地直起身，对着控制二狗子的执法者命令：“先带下去审问。”  “遵命！”

  执法人员正要押走二狗子，他的父母立刻扑上来阻拦。

  “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我儿子有精神障碍，你们必须放了他。”

  “你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精神异常的？”张森一边问，一边用眼神暗示拘留二狗子的人带他离开。

  “不能让他走……”老头刚要冲上去，刘成的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儿子什么时候开始精神异常的？”

  “今天早上，不，应该是下午才开始，听到小琴去世的消息，他承受不住打击就崩溃了。”

  “我可怜的孩子，对小琴如此深情，可惜富家子弟不能与她共度一生，老天不公啊！”

  “呜……”

  一旁的老妇人痛哭倒地，村民们连忙伸手扶起她，纷纷安慰。

  “王大妈，这是二狗和小琴的缘分太浅，真是让人惋惜，他们从小感情就很好。”

  “别太伤心，相信二狗会慢慢恢复过来的，两位老人要保重身体。”

  另一位年轻媳妇劝慰，毕竟王家在东村的人缘还算不错。

  张森瞥了一眼刘成，用眼神示意他先安抚两位老人。

  刘成心领神会，走上前去劝解：“二位老人，二狗可能是真的精神失常了，我们会送他去医院治疗，你们放心。”

  “这样我们就放心了，谢谢你们。”老头和老妇人感激不尽。

  刘成心中已猜到事情不简单，于是对两位老人说：“大爷大娘，你们收拾点二狗的衣服，我开车送你们去。”

  “好的，我马上去收拾！”

  “老头子，带上他最爱吃的东西，给他在医院留点念想。”

  两人擦去泪水，走进屋里，不久就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出来。

  刚出门，警察已经在等待，两位老人一上车，孙涛就给他们戴上了手铐。

  “你们这是干什么？”

  “别松开我，你们这些骗子为什么要铐我，我要见我儿子！”

  老头和老妇人开始慌张，孙涛启动引擎，车子迅速驶出村庄。

  张森看着两人的焦急挣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儿子是怎么杀害小琴的，是不是你们出的主意？”

  “二狗怎么可能杀小琴，小琴是我们王家未来的儿媳，你别胡说八道。”

  “就是，现在这社会真是无法无天，大白天的乱抓人。”

  “狡辩无用，在刑侦大队，你们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证据。”

  张森和刘成不再理会他们，根据两位老人的时间线，他们确信二狗子是在装疯卖傻。

  很快，二狗子被带入审讯室，两位老人则被安排在另一间审讯室。

  刘成和张森步入询问室，二狗子依旧装疯卖傻，大声嚷嚷。

  “放我出去，我要找晓芹……”

  “交出晓芹的手机。”刘成未等他喊完，立即打断他。

  “啥手机？我不明白你们说啥，快放开我。”

  “你怎么下的手杀晓芹？贪财起意，还是受人指使？”

  “没这回事，我没杀人。”二狗拼命狡辩，却迎上张森冰冷的嘲笑。

  “疯子还狡辩没杀人，早干嘛去了？不说是不是？疯了是不是？那就送你去精神病院，你很快就会说实话的。”

  说完，他转向身后的两名特警：“带走，送去精神病院。”

  “是！”

  两名特警上前，押着二狗准备离开，刚到门口，张森的声音又响起。

  “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地下一层。”

  二狗闻言一颤，他知道精神病院地下一层意味着什么。

  那是重病精神病患者的禁地，无药可救的人才会被安置在那里。

  那些精神病患者堪称疯狂，他装疯卖傻前可曾了解过这些，此刻瘫倒在地，哭喊着：

  “我没疯……”

  “这就对了！坦白从宽。”张森的手段让刘成赞叹不已，向他竖起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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