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那个老头……”白亦睁大着眼睛，很惊讶道：“你自己说过，那个人是你男人来着。”

  “名义上的未婚夫罢了，非我所愿……20年前，我无依无靠的，是他资助我上学……”聆听雨神色黯然下去，别过头，不悦道：“你不要问了，我不想回忆。你说说小鱼，我想听听……”

  她还是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往啊……

  很难堪吧……

  也许跟她身上的伤痕有关吧，所以她不想说……

  白亦仰着头，回忆着感叹道：“我们相识时候，那年我24岁，你29岁吧？若心27……”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好年轻啊！时间过的可真快，现在，念亦都2岁了，你也29岁了……”聆听雨也跟着感叹道，很快又皱了起半边嘴儿，“你别转移话题！你跟若心的事情我都知道呢，我让你说说小鱼……”

  白亦皱巴巴着眉头，继续给她穿袜子，不情愿地开口道：

  “好吧...我和木鱼鱼一起捉奸她老爹跟云丝的那晚……我犯病了，我俩就好上了……然后，我俩又被她老妈捉奸，我把她妈打了……后来，我知道我误会了云丝，她没出轨……但是，那时候我跟木鱼鱼都那个好几回了……”

  “渣男……”聆听雨揪了揪白亦的耳朵，“你看你欺负了多少女人了！我给你数一数，婚内搞大别人的未婚妻……和前女友云丝复合期间和前妻藕断丝连，搞大若心肚子，同时约会人妻唐红……再次强抢他人未婚妻小鱼……”

  “不是啊，我跟若心是离婚时候怀上的……这事儿不是你说的这样的，小鱼那个未婚夫是单方面的……”见她眼凶狠，白亦推着袜子的手，哆嗦了起来，期期艾艾道：“是……”

  “是什么？”聆听雨说着，伸直了长腿，双手支撑地，仰头看着彩云，“我说错了么？人家……人家至始到终，哪怕是怀了念亦后，都没跟某人谈过情，也不敢谈……你倒是好，跟她们分手了，也没想过找我……”

  是啊！

  我怎么忘记她了呢！

  和云丝分手，先且不说唐若心，我有念亦了啊！

  我怎么可以找唐红和木鱼鱼啊！

  犯了大错！

  白亦抬头瞥了一眼聆听雨，她哭了……

  白亦推了推袜裤，推到底，小声道：“抬一下……”

  聆听雨抹了下泪水，挪了挪半边身子。

  白亦抬了抬她，袜裤套好后，腰侧的细绳，打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还挺熟练呀，哼。”聆听雨不高兴地嘟囔着：“拿包包来……”

  “呵呵，我做服装的嘛，什么款式没见过啊……”白亦伸手抓起包包，拿出护垫，就要上手。

  “走开了，用不着你这么恶心人的讨好我……”聆听雨警惕地躲避着他，抬起小脚，踹了踹。

  “这有什么的，以前我在孤儿院时候，经常帮助那些身体不便的人，换衣服换床垫子……”白亦伸手抓着她胳膊，正经道：“来抬一抬，侧身过去。”

  “哎呀，走开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聆听雨听着他这调调儿，何止是鸡皮疙瘩只往外冒啊，一股羞耻感也跟着冒了出来。

  抽打着他的手，脚也蹬了过去。

  “咱俩都老夫老妻了，你羞什么羞，又不是做什么坏事情。以后我老了，你也要伺候我……”白亦闪着身子，躲避着她的攻击，抽了抽鼻子，“这是什么牌子，还带香味儿啊。闻着挺清凉的……”

  “哎呀，不要啦，我自己来，你也太欺负人了……滚开了，”聆听雨自然不会让他帮忙穿，瞪眼说：“你个大变态！什么东西都要闻下！”

  “这个多钱一包？看这包装，应该很贵吧？利润应该不低……”白亦没有理会她，很认真道：“都卖这么贵，总有些人是用不起的……我小时候可是见过的，很多人用不起。当然，现在大部分人都能用得起，只是，这玩意儿怎么越卖越贵啊！这么贵下去，总有人，会用不起的啊……”

  聆听雨很大妈的无辜着脸，瞅着眼前的靓仔，很无语。

  他可是比自己小几岁啊！

  感觉被他这样，心生羞耻心，真的要羞死人了！

  更是不敢跟云丝那样撒着娇，装嫩。

  虽然很想跟他撒娇，但是此刻，好憋屈……

  脸，拉不下来了……

  毕竟跟他有特殊关系，不能像唐兰唐红那样，可以教训他……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

  聆听雨都忘记了脸红，很机械地挪着身子，爬进了帐篷里。

  尽管他拍屁股赶人，都没有回头白了他。

  聆听雨木讷地拍了拍儿子的背背，“念儿啊，千万别学你爹欺负人，你爹他有病……”

  聆听雨尴尬不过十分钟，心情很快恢复到常态。

  都老夫老妻了，哪哪儿没触碰过呀，能尴尬到哪里去？

  月色敞亮，星闪漫天，溪水轻潺，蝉鸣不绝。

  帐篷外，手机支架摆好，直播吃饭，视频另一头是唐若心等人。

  信号，勉强吧。

  碎石灶台，支了三个小铁锅。

  饭锅，汤锅，菜锅，还有石板。

  干锅巴泡的饭，河鲜菜汤，石板上面煎着蘑菇，石板下面的火堆里，埋着泥巴包裹的鱼。

  聆听雨盘腿坐在垫子上，拿木铲子翻着巴掌大的炒锅。

  “我来吧，别崩了油，烫伤了肌肤。”抱着念亦的白亦，挪了挪身子，靠了过去。

  “行了你，平时也没见你这样……”聆听雨推开他，拿起小碗，吹了吹很稀的锅巴鱼片粥，喂着念亦。

  “呵呵……”白亦尴尬地笑了笑，举起酒葫芦，和屏幕前的唐若心等人碰了碰杯子。

  “大椅子小椅子，看，哥哥在哪里玩呢？”唐若心轻轻拍了拍肚子，“等你长大了，让爹爹带你去玩好不好啊？”

  白亦听着抽了抽嘴角，“若心，能不能给孩子换个小名啊？”

  “我也很想啊……”唐若心咯咯笑道：“我喊别的名字，肚里的小家伙没反应啊，我一喊椅子，俩家伙欢腾呢。你看，俩小家伙又踢肚子了。”

  “让我猜猜谁是大椅子，谁是小椅子。”云丝贴耳过去唐若心的肚皮，“是姑娘还是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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