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吐谷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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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日拂晓,他们终于踏入了草原之地。何乐自忖,自己与这片草原似乎有着不解之缘,却未料到竟如此迅速便踏上这片土地。早已差遣长孙无忌告知米都丞相,后者与何乐约定于草原某地相见。此刻,何乐驾驭着灵驹在草原上疾驰如风。
草原之上虽不乏实力强大的部落首领,然何乐对他们并不熟悉。一旦陷入与这些人的纠葛拉锯,长安城内的人根本等不起,因此何乐选择了与米都丞相交涉,此人睿智多谋,不必赘言过多。
此时的米都丞相与吐谷浑大汗同样在赶路。
长孙无忌的心腹密探正是米都丞相身边的亲信,然而此刻也已顾不得那么多。当这位密探揭露真实身份之时,米都丞相顿时惊愕失色,诸多秘事已被此人知晓,其心中第一念头便是欲将其斩首以绝后患……
然而,边关传来的紧急情报令米都大长老无法如常行事,早在五日前,他们便得知来自高原深处的吐蕃仙宗已然调动十五万修士大军,虽尚未完全集结完毕,但从其大规模调动之举来看,他们的目标必定是指向吐谷浑仙境。随后,他们收到了何乐为要求会面的消息,此情此景之下,米都大长老自当先行与何乐为相见。
“你说那个魔头欲见我等,究竟意欲为何?莫非他又想让我们献出修炼资源与领地?”
在上次的交涉过后,吐谷浑仙境的可汗已丧失往昔的胆魄,如今显得憔悴不已,面容竟比实际年岁衰老十几载。
“大汗勿忧,依我之见,并非那般简单。若他有意与吐蕃仙宗联手,何必亲自长途跋涉深入草原?他亲临我吐谷浑仙境必有他图。如今我吐谷浑正处于存亡之秋,若要寻求生机,恐怕就系于那位魔头身上。”
米都大长老语气坚定地说,尽管他与何乐为会面次数寥寥,且多数交谈皆不欢而散,但在吐谷浑遭遇生死存亡之际,他反倒觉得何乐为或许能为其指出一线生机。
“但愿你所料无误。”
吐谷浑可汗心中亦期盼米都大长老的推测正确。近段时间以来,下方各部族间的争斗逐渐平息,但吐蕃仙宗的大军压境让他深感无力招架,以现今的实力,恐怕只需月余时间,吐谷浑仙境就会沦陷在吐蕃仙宗的铁蹄之下。
“大汗,在我们开始会面前,在下有一句话必须告知您。”
米都大长老思量再三,终究还是决定将这句话说出,否则依照何乐为的性格,稍有不慎便会导致谈判破裂,前次交涉的情景依然清晰如昨,一句不合便欲拂袖而去,因此米都大长老需争取全权决策的权利。
“多年以来,我等君臣共历风雨,此刻正值危机时刻,有何话语尚需吞吞吐吐?直言便是。”
昔日两人间曾有过猜忌,然吐谷浑仙境面临重重困境时,君臣关系却反而趋于缓和,尽管米都部落在此番资源重分配中损失惨重,但至少吐谷浑仙境撑了下来,米都大长老深知,没有吐谷浑仙境,米都部落也将难以维系,两者之间乃唇亡齿寒之关系,可惜草原上的诸多部落仍未能领悟这个道理,至今仍有部族在持续燃烧着战火。
“无论那魔头对我等有何言辞,此次我们必须洗耳恭听。”
米都大长老的话语甫落,吐谷浑可汗脸上满是疑惑,他分明是我们的心头大患,倘若对他言听计从,即便他要我们去赴死,也要遵从吗?
我了解大汗忧虑的所在,若是涉及的要求过于悖逆天道,我亦不会采纳。然而此事关乎天下修炼界的格局,尤其是当前我吐谷浑所处的危局,我们已无退路可走,唯有选择依附于大唐仙宗或是吐蕃妖族,究竟哪一方更为明智,大汗心中应当明了。
米都丞相的话语如同炼狱神锤,重重敲击在吐谷浑可汗心头。小小修炼国度难以自立,吐谷浑能维持长久和平,全因两大修炼圣地——大唐仙宗与吐蕃妖域尚未彻底展开争夺。如今二者皆露出野心之爪牙,吐谷浑的未来堪忧。
面临倒向吐蕃妖族或是大唐仙宗的选择,吐谷浑可汗心中的抉择反复不已。他渴望建立起强大的修炼王朝,甚至欲一统两大势力,然而面对吐蕃妖族和大唐仙宗的实力差距,即便是他抱持着豪情壮志,也无法跨越这鸿沟般的障碍。
“若臣服于吐蕃妖族,抑或被其侵占,吾族之人必将沦为其奴仆。”
多年来,吐谷浑可汗未敢懈怠,暗中派遣弟子深入两大势力境内刺探。他知道吐蕃妖族对待奴隶残酷无情,不仅外邦俘虏备受折磨,即便是其本土的下阶修士,境遇同样悲惨。
反观大唐仙宗那边,昔日突厥可汗归顺大唐后,在长安城内安享荣华,虽失去了自由,却保证了基本生活需求,每日还可参与各类仙宴雅集。即便是突厥的普通百姓,除了少数叛逆者外,如今依然能在草原上安居乐业,生活并无太大动荡。
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灵兽啸鸣,预示着前方探子发现不明修炼者踪迹,此地临近双方约定之地,这意味着何乐为一行人已然抵达。
米都丞相在心中默默计算时日,此人身为皇室贵胄,竟能在短时间内穿越重重险阻来到这片草原,一路艰辛难以言表。如此坚韧之人又是何世民的嫡孙,若由他执掌大唐仙宗,何愁不能引领大唐走向辉煌?
吐谷浑可汗目睹眼前情景,身边尚有数千精锐骑兵护驾,而何乐为身旁仅有二十余位随从。这片土地本乃吐谷浑的修炼领地,他怎敢孤身涉险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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