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等挪过去抱她，“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他把脸贴到她脸上。

  魏莱动了动，“你别这样！”

  程等不依，“我哪样了？我只是想你了，想抱抱你而已。”

  他话说得直白，眼睛也直勾勾盯着她。

  “你松开，我要去洗澡了！”

  魏莱挣扎，既然说不过，那她就躲开好了。

  程等笑了下，“好，我抱你去。”

  说罢，就把魏莱整个人抱了起来，魏莱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怕自己掉下去，连忙抱住他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去！”

  程等坚决不放，把人抱进浴室才放下来，魏莱趁机把人往外推，然后锁上门，动作非常迅速。

  等门外没有动静了，她这才开始打量周围，浴室里湿漉漉的，魏莱都能想象得到，刚刚程等脱光了在这洗澡。

  脱光了……

  她连忙拍了下脸。

  “魏莱，你给我清醒点，别胡思乱想！”

  等魏莱洗完澡出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屋子里静悄悄的，程等躺在她的床上，垂眸盯着手机。

  魏莱走过去，叉着腰说道：“今晚你睡舒羽宁的房间！”

  舒羽宁学校那边虽然才报到，不用住宿舍也行，但他要跟室友培养感情，决定不回来了，魏莱也就随他去了。

  程等掀了掀眼皮，懒洋洋的看着她。

  魏莱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气势莫名弱了一下，但原则问题不能改变。

  “我们自己睡自己的。”她加了一句。

  程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下床。

  魏莱天真的以为他是同意了，正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被人拦腰抱起。

  “你干什么？”她惊呼出声。

  程等嘴角噙着一抹笑，慢慢把人放到床上。

  “乖乖，你说我要干什么？”

  他就压在魏莱上方，似笑非笑凝望着她，手指还慢慢在她身上移动。

  魏莱非常紧张，因为程等的呼吸就喷洒在自己脸上，她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

  “我哪知道你要干嘛！”声音隐约有些发颤。

  程等笑得更欢了。

  “那乖乖猜猜看，我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魏莱的注意力被他对自己的称呼带走了，他妈妈也会叫自己“乖乖”，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忍不住问：“程等，你为什么叫我‘乖乖’？阿姨也会这样叫我。”

  程等挑眉，“因为你就是我的乖乖啊！”

  他一个人的。

  魏莱：“……”

  “程等，那你的小名是叫‘等等’吗？”她记得他妈妈好像这样叫他。

  程等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愣了下，半晌才无奈的否认。

  “不是！”

  听到他否认，魏莱更加确信了。

  “你别不承认，阿姨跟我说过了的。还有……”魏莱故意停顿，勾起他的好奇心。

  “还有什么？”

  “阿姨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穿裙子的。”

  程等：“……”

  他把脸埋进魏莱脖颈间，深呼吸，嘴唇轻轻覆上去亲她的皮肤，流连忘返。

  魏莱沉浸在让程等吃瘪的氛围里，根本没察觉到危险即将到来，甚至还兴致勃勃的继续试探。

  “等等？”

  “小等等？”

  “你是女生还是男生啊？”

  “噢～你是穿着裙子的帅哥！哈哈哈……”魏莱忍不住乐出声，笑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程等从她颈间抬起头，眼底不算清明，他凝视了她几秒，而后义无反顾的亲下去。

  “唔……”

  程等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摁住她推搡的手，用了力气亲她，身体也跟着了火似的靠近她，甚至想要更近。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魏莱快要窒息，程等才放开她，让她大口呼吸。

  俩人的呼吸都不稳，特别是程等，他闭着眼睛，克制住自己马上就要破土而出的欲望。

  魏莱缓过来一些后，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她身体一僵，急忙说道：

  “程等，你不要冲动！”

  “嗯。”程等哼了一声，“我不冲动，我是妄想已久。”

  魏莱本来就不怎么清醒，在经过程等低沉的气泡音勾引之后，瞬间丢盔弃甲，身体软下来。

  俩人缓和了会儿，程等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到一边。

  魏莱趁机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还悄悄往后退了一些，远离他。

  太危险了！

  魏莱心有余悸，嘴唇还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刚刚程等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欺负自己。

  魏莱对这方面虽然不熟，唯一交过的男朋友就只有程等，俩人也从未越过界。

  但魏莱从高中开始，她奶奶就会教她这方面的知识。

  那个时候，她跟许秋风走得近，俩人整天一起上学，奶奶就会跟她说：

  “妞妞，你是女生，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男生欺负，也不能让他们碰到你的隐私部位……”

  她会跟魏莱说男生跟女生的不同，怎样会怀孕，等等，该教育魏莱的，她从未缺席。

  还有很多，奶奶从未觉得说这方面的话题有什么羞耻感，这是最正常的现象，每个人都应该了解，而不是绝口不提。

  记得初中的时候，魏莱第一次来月经，弄脏了裤子，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是用书包遮住回家。

  回到家她就哭了，奶奶也发现了异常，出门给她买卫生巾，一步步教她怎么使用，怎么选择牌子。

  青春期的女生总是顾虑很多，魏莱害羞，不敢去买，特别是不敢给男同学看见。

  每次去超市都跟做贼一样，东躲西藏的，生怕遇到别人，许秋风要去，她硬是不让，还对他发火。

  后来，也不知道许秋风自己怎么发现的，主动跟魏莱提起这个事。

  他说：“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好害羞的。”还说以后会跟她一起去超市，如果谁敢嘲笑你，我就揍得他连爹妈都认不出来。

  再后来，遇到了季风跟何其多，俩人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都会主动给魏莱买，会记得时间，提醒她不要吃太凉的东西。

  特别是季风，外表看上去很冷漠，但其实是个暖男，会给魏莱煮红糖水喝，不让她碰到冷水，。

  每个月那几天，俩人就会把她保护起来，什么都不用做。

  长大后就会发现，你以前无比在意的事情不过就是一件小事，根本用不着躲躲藏藏的。

  俩人相顾无言，很久之后，程等重新靠近魏莱，隔着被子搂住她，轻嗅着她的头发，但没有再越界。

  察觉到他的靠近，魏莱全身紧绷。

  “程等！”她喊他的名字。

  “嗯。”后者应了一声。

  “你能不能放开我？”魏莱问。

  程等手臂收紧，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只是低声安慰她。

  “别怕，结婚之前我不会做什么。”

  言外之意，结婚之后就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了。

  魏莱不乐意了，“谁说要嫁给你了？”

  程等把她整个人翻了个面，正对着他自己，俩人视线相撞。

  他蹙眉问，冷声质问：“你不嫁给我想嫁给谁？”语气很不好。

  魏莱闭上眼睛，故意不看他，小声嘀咕：“我谁都不嫁！”

  哼！这个大坏蛋，就会欺负她。

  魏莱闭着眼睛，竖起耳朵听他的话，结果半天没有任何声音，而是忽的，有一抹温热覆到自己额头上。

  她睁开眼睛，只看到程等优异的下颚离自己就一寸的距离。

  是他在亲自己。

  “魏莱。”程等忽然喊她。

  “嗯？”她神游着，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们结婚好不好？”他问。

  “什么？”魏莱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望他。

  “我说，我们结婚。”程等重复了一遍。

  魏莱见他不是在开玩笑，心里惊了一下，无意识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

  程等的手指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郑重其事的问：“我想娶你，你愿意吗？”

  他这一生，唯一的念想就是她，要不是发生了那些事情，他早就跟她求婚了。也就不会浪费那么多年的时间。

  他是真的想结婚了。

  魏莱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她明白自己很想跟他在一起，他是自己以前唯一喜欢过的，而且现在也正在喜欢着的人。

  但关于结婚，她从未妄想过。

  她不知道怎么办，因为她没有亲人可以倾诉，也没有亲人可以给她意见。

  时间缓缓流逝，魏莱心里翻腾，手指也紧紧拧在一起。

  程等察觉到她的不安，心里叹气，轻声哄她。

  “乖，别紧张，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先不说，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就行。”

  程等虽然迫切想娶她，但见她这样又于心不忍。

  他不想让她不安，让她害怕。

  算了，这么多年都等来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反正他这辈子非她不娶，也只想娶她。

  过了很久，魏莱喊他。

  “程等。”

  “嗯，我在。”

  魏莱组织了下语言，“你能不能等等我，等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案。”

  程等抱紧她，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低沉的回她。

  “好，我等你。”

  俩人安静抱了会儿，魏莱突然有点好奇他这几年的生活，她问：“程等，你大学真没有谈过恋爱吗？”

  程等似乎笑了下，“没有！”语气十分坚定。

  “为什么？”

  魏莱有点不敢相信，毕竟他这么优秀，人高腿长，还非常有钱，喜欢她的女生肯定很多。

  程等有点心塞，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说为什么，我满心满眼都是你，哪能看得上别人！”

  魏莱心里很甜蜜，但嘴上还是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反正我又没看见，就算你骗我我也不知道。”

  魏莱相信他不会骗自己，她了解程等的为人，他最不屑的就是撒谎了。

  高中的时候，程等早上经常迟到，老师问他为什么，他说睡着了，实话实说。

  而其他人一般都会找个借口，他呢，完全不会。

  他也从未骗过自己，这个魏莱十分清楚。

  听了她的话，程等气结，冷笑了声。

  “那你呢？你有背着我谈恋爱吗？”

  魏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决定逗逗他。

  “你猜？”她说。

  程等：“……”

  “我猜你跟我一样没有，因为我们心里只有彼此，容不下任何人。”

  他自己就是这样，无论别人有多优秀，他完全不在意，他在意的，从来只有第一眼就住进心里的那个。

  “嘿嘿！”魏莱笑了，“这你就想错了吧，其实，当年有很帅气的男同学追求我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动心的。”

  “什么？”程等厉声质问，“你再说一遍！”

  程等忽然就不淡定了。

  因为他那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而她身边确实有很多优秀的男人，她一个人，又身处异地，他是真的怕了。

  “我说，我对别人……唔”

  魏莱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程等不想再听从她嘴里说出，有关其他男人的话，直截了当的堵住她的嘴。

  过了很久，俩人气喘吁吁。魏莱已经被亲得头脑发胀，快要分不清南北了。

  而程等，缓缓抚摸着魏莱的背，给她顺气。

  他嗓音暗哑的说：“不可以，你不可以喜欢别人，我会疯掉的。”

  “魏莱。”

  “你只喜欢我好不好？”

  “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魏莱不再逗他，“好。”她说。

  她从头到尾只喜欢他。

  去喜欢别人，比我们所认识到的都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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