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又见面了……”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人，李耀辉木了……

  “蔚然！”李璟雯看到王蔚然就扑了过去。俩人跟没事儿人一样抱在了一起。

  菲姐扫了一眼房间，看到另一张单人床并没有动过的痕迹，心中了然。

  “聊会？”菲姐扭了扭脸示意李耀辉出来。

  李耀辉跟着菲姐来到一家上海小馆的二楼落座，点了两杯饮料。

  “汇款单怎么不收？”菲姐先是发问。

  “最近忙着一些事，而且那些歌都是送你的……”李耀辉回答的有些心虚。

  “这首歌，蔚然送给我的，就拿它展开聊聊呗……”菲姐摘掉大墨镜和口罩，脸上有些疲惫：“我上午还在宋城市，晚上就赶回香港了，这首歌写的很好，单曲发售超白金都不是问题，但我很好奇你创作时的心态……”

  “有感而发呗……”

  “但凡有点脚踏两只船的愧疚感小一些也写不出这种歌吧……选择未婚妻后对另外一个女孩的心存愧疚？遗憾？”菲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眼睛直视着李耀辉直言讽刺道。

  李耀辉看着菲姐手腕上的佛珠想了半天道：“菲姐，你是信佛的，你相信轮回吗？”

  “嗯？信啊！和跟你写的歌有什么关系？”菲姐眉毛一挑，淡淡的说。

  李耀辉叹了口气：“那我问你，如果带着前世记忆进入轮回是幸还是不幸？”

  “你……”菲姐开始直起身子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李耀辉微微点头承认了菲姐还没说出口的猜测。

  “这几首歌也是如此，本就是你的，我现在不给你过几年十几年后还是会回到你的手里，这也是我分文不取的原因……”李耀辉拿出李璟雯的随身听，里面是通过李耀辉脑波播放并转录进磁带的2014版的《匆匆那年》。

  “这怎么可能？谁模仿我的嗓音模仿的这么像？”菲姐一脸错愕。

  “那就是你啊！”李耀辉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我就是因为错过了蔚然，带着太多太多的遗憾回到我们刚认识的地方……正因为你们俩太像了，所以我以前听你的歌、看你的电影我就能想起她……”

  “这磁带是从哪来的？万般留不住唯有业随身，这东西能也能堕入轮回？”菲姐一脸懵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首歌在某个时空中确实真切的存在过……我轮回至此又遇到了挂念的人，又怎么能再错过？”李耀辉关掉了随身听。

  菲姐内心似乎被李耀辉的这一句话触动。但她随即回过神来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待她？却和……”

  “你是说李璟雯吧……”李耀辉叹了口气：“菲姐，咱俩加上今天也算是第二次见面，照理说不算熟人，甚至算不上朋友，但我却有想对你倾诉的欲望……”

  “说实话，即便我现在很讨厌你对待感情的态度，但我仍想听听你的故事……要喝点酒吗？”菲姐给自己要了瓶啤酒。

  “我不喜欢不清醒对自己失去控制的感觉……”李耀辉点了支烟，加入国安的编外人员后，李耀辉就戒烟了，但今晚李耀辉还是破戒了。

  菲姐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缓缓说到：“本来我看到这首歌，先是惊艳，再是感动，我冲动到今晚就想钻进录音棚给它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我从歌词中读出了你对蔚然的那种……怎么说呢？如果就以你们俩现在的年龄来说，会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你们俩还未曾经历分别，那这首歌出自你手里就未免有些无病呻吟了。但如果真如你所说，算上前世今生的话……那这感情就说得过去了。”

  李耀辉微微抬了抬嘴角，没有说话。

  菲姐吐了口烟道：“起初让我做你们俩情感的代言人，我甚至都觉得有些荣幸，但听到蔚然说了你们仨的关系后，这种感觉就荡然无存了！怎么？那个雯雯，也是你的前世牵挂？”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本就是一个俗人，不管前世今生，这一点丝毫没变，贪财好色，本性也并不是那么纯良，甚至也没什么信仰，但我信的是这个……”李耀辉指指自己的胸口。“前世对我好的人，我今生必会加倍呵护，前生害我之人，今世必以牙还牙！所以所带着前世记忆进入轮回的人，幸也不幸。幸者知后世脉络走向、不幸者牵挂纷扰太多……”李耀辉将烟头插进烟灰缸，呼出一口浊气。

  “那我……以后的……运势是什么样子的？”菲姐对李耀辉说的话已经深信不疑了。突然问了一个关于自己的问题。

  “情路坎坷，夫非良人……”李耀辉叹了口气。“其实你早就做出自己的选择了不是吗？特别是事业和家庭的选择……”

  “好，不说我了，聊聊你吧，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像你所说的，你牵挂那么多，总不能见一个娶一个吧！”菲姐仰天长叹一口气：“不如你们去国外远离世俗也挺好！你有这能力的！”

  “我不是没想过，但我对咱们自己的祖国有更深眷恋啊！”李耀辉无奈道：“即便是转国籍，他们的父母我们怎么面对？这都是让人纠结的问题啊！”

  “你是个傻子，蔚然都暗示过你多次了，是你把问题想复杂了……”菲姐笑道：“他们要的是你的态度，我相信那个在酒店等你的女孩子跟蔚然一样，她们都爱你，就是各自解决好各自家人的事儿嘛……都能这么对你了，谁还在乎那一张结婚证？”

  “菲姐！是我着相了啊！”李耀辉点点头开悟道。

  “我去录音棚了，你们仨要不要跟着去，我答应蔚然了，录制好第一个给她听！”菲姐起身，拿着点餐单刷刷写下录音棚地址和联系电话。“你们如果过去遇到安保阻拦，就给这个人打电话……”

  “谢谢你菲姐！以后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李耀辉也跟着起身。

  “以后肯定会经常烦你的！”菲姐笑了笑。“娱乐圈港台这边我的人脉没有华仔的深厚，国内的还行吧，我搞不定的英姐也能帮忙，以后事业上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尽管开口。”

  “我对在娱乐圈赚钱没有兴趣，有空那两首的单曲的赠予协议我们签一下，本就是你的东西，提前给你就算结了善缘了……”李耀辉笑着跟菲姐握手。

  “好吧！个人感情的事儿我劝你别拖沓了。我建议你们仨开诚布公的聊聊，结果可能会出乎你预料的！”说完菲姐下楼结账，门口拦了部出租车就走了。

  送走了菲姐，李耀辉在酒店门口711买了瓶可乐和一包香烟，抽了根烟看着不远处的维多利亚港摩天轮和国际会展中心出神。

  李耀辉住的地方是香港游艇会的高级客房，二叔托了不少关系提前俩月才预定到三间200尺的“大”标间，而且是面朝港湾的海景房，明天晚上他们可以趴在窗口见证回归仪式和烟花秀。

  但现在问题是，游艇会的酒店客房早已经客满了，蔚然、雯雯他们仨要挤在一间房了。

  “耀辉呀！你坐这里干啥呢？”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李耀辉转头，俩女孩带着李耀辉买的宵夜下楼找自己了。

  “看你在楼下发呆，被菲姐教育了？”王蔚然哼哼一笑。

  “没呀！我就是跟她聊了会儿音乐创作的心路历程……”李耀辉尴尬的笑了笑。

  “菲姐？蔚然刚刚跟你一起过来的是菲姐？刚出《如愿》的菲姐？”李璟雯这才想起把王蔚然送过来的居然是天后本尊！

  李耀辉站在堤坝边缘，看着远方，心里正在组织如何表明态度的语言。

  “你有故事，我们有酒！”李璟雯晃了晃刚在711买的两打嘉士伯。

  “香港未成年不许喝酒！你怎么买出来的？”

  “我买的！”王蔚然道。

  “没毛病！”李耀辉接过宵夜的袋子，放在长凳上，坐在堤坝边缘起开三瓶啤酒。

  “为我们在香港的相聚干杯！”李璟雯早上还说想蔚然了，谁知道晚上就见面了自然很是高兴。

  三人吹着海风看着灯火通明的港湾夜景，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啤酒，隐约觉得那个雪夜中在夜市米线摊里的三个人又回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李璟雯喝了半瓶啤酒，小脸就红到了脖颈。

  “是啊！真快……”王蔚然也拿着酒瓶看着远方出神。

  “蔚然……”李璟雯突然情绪有些失控，歪倒在王蔚然的肩头带着哭腔：“我好怀念咱们一起吃夜市、一起夜宿野鸭湖、一起学习、一起在大杂院吃火锅的日子……”

  “我也怀念啊！”王蔚然搂着李璟雯眼圈也有些红红的。

  “傻瓜，放暑假了我们还可以去野鸭湖钓鱼、野炊、露营啊！”李耀辉笑着安慰道。“喜欢那里的话，整个湖塘咱们承包起来，做个露营基地，盖间小木屋，夏天垂钓野炊、冬天围炉夜话，那里永远都可以是咱们的秘密基地……”

  李耀辉起身看着俩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因为自己的出现，三个人的命运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酒有了，故事你们听吗？”李耀辉走近俩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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