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稳稳停在一个大别墅前面。汪馗迤下车时不禁感慨万分：他竟然活着下了车。冬松雪不作停留，拉着他走进别墅，让他坐在沙发上等，自己拖着箱子去卧室，扔下一句：“你等着啊，马上就好。”

  谢启没有一起进来，他高声问：“谢启先生呢？他怎么不一起来？”

  “小启？”听声音冬松雪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他有事先走了。”一阵翻箱倒柜，末了，冬松雪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出来。汪馗迤问道：“你找这么长时间就找这个啊？”

  “嘘！高科技，一直没舍得用。以前破国家防火墙用过一次。”

  “你去黑……”

  “闭嘴！”冬松雪把笔记本放在茶几上，开机，边敲键盘边问我：“对了，那串数字是什么来着？”

  “。”汪馗迤说完，抬头看见冬松雪输入的网址不像是平常的网址，于是问：“你干嘛？”

  “进暗网啊，我准备黑灵调局的系统了。”她没停。

  “啊？”汪馗迤一愣。她说：“王应海给的数字是一个密码，我思来想去这只有和灵调局有关系了。”

  随她，汪馗迤看着冬松雪敲着键盘，百无聊赖。冬松雪抽空回头说：“你要不上去给我照顾一下孩子。”

  “行啊！”汪馗迤上了楼，冬松雪叫道：“瑶瑶！把门打开，客人来了。”

  一个小女孩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乏乏地看着他。

  汪馗迤觉得这女孩有点眼熟。女孩让出位置，让他进去，乖乖地说：“哥哥好。”

  “嗯。”他点点头，走进房间，“那是你的妈妈吗？”

  小女孩点头，也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小女孩犹豫了一下，说：“冬松瑶。”

  汪馗迤本能皱了一下眉：“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哥哥，我看你也眼熟。”冬松瑶去拿来小饼干给他吃，自己坐在了地上玩玩具。

  冬松雪的家里很干净，直接坐地上也没关系。汪馗迤干脆也坐下，看着冬松瑶玩芭比娃娃，说：“你几岁了啊？”

  冬松瑶抬起头：“八岁了。”

  他紧盯着冬松瑶，她玩了一会儿，歪着头问：“哥哥是不是不喜欢吃小饼干呀，我去给你拿水果好不好？”

  “等等！”他叫住了打算跑出去的冬松瑶：“你会弹钢琴吗？”

  她停下来，对他眨眨眼睛，领着他的手跑去另一个房间，里面放着一架钢琴。

  冬松瑶坐在钢琴前面的凳子上，弹了起来。

  一曲弹完，她抬头看向汪馗迤。现在汪馗迤已经想起来这个女孩在哪见过了。

  就在音乐学院图书馆的钢琴房里！

  “冬松雪对你好吗？”

  “好。”

  “你现在上学了吗？”

  冬松瑶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上学是什么意思。

  “哥哥喜欢吃什么啊？”她转移话题，“妈妈说要和客人分享快乐，我喜欢吃小饼干，哥哥好像不喜欢这个。”

  汪馗迤不说话，他现在有一大堆问题。这个女孩是冬松雪收养的吗？上户口了吗？为什么不让她上学？算非法拘禁吗？冬松瑶的来历冬松雪搞明白了吗？

  “我也喜欢吃小饼干。”他说，冬松瑶折返回了房间，抱来一个饼干盒：“我喜欢吃这种的，妈妈说等她变成我的监护人了我就能去上学了。”

  他让冬松瑶自己回房间玩，他则下了楼，问冬松雪：“你怎么找到她的？”

  冬松雪头也不抬的回答：“我托小启找的，这个小孩很怕生，找到时躲在很小的缝隙里，还是食物把她引出来的。她这么弱小，我担心去福利院对她不好，刚好我也想要一个小孩，就收养了她，打算成为她的监护人，但是手续难办。”

  “你确定她是孤儿吗？万一她有家人呢？”

  “哎呀，就算有家人也当得不称职，看看瑶瑶认不认，不认我也没办法。”

  “违法不道德。”汪馗迤捏着眉心说。冬松雪看着电脑屏幕，打开旁边待机的笔记本电脑，在两台电脑上一起敲键盘，而后收起了原来用的笔记本，把另一台笔记本屏幕转到汪馗迤面前：“看看，我的成果。”

  汪馗迤看向笔记本，冬松雪接着说：“我的思路没错，破了灵调局的防火墙，不过是灵调局B3A76分局。”

  再看对方，有点不知所措。他拖出一个文件夹，大惊失色，这竟然是一份关于约足的分析报告。每一处，每一点都有很详细的说明，末尾标注对约足研究分析项目走向的建议。除此之外，还有一份资料是关于一个他没见过的生物，报告详细程度堪比约足的，没有配图，他们称之为“龙络”。冬松雪没让他仔细看，只是大致浏览了一遍。第三个文件夹还没打开，汪馗迤却先叫起来了。

  这第三个文件夹的名称为：207。

  但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灵调局对207的研究是空白。

  冬松雪大概也能看出来汪馗迤在想什么，在他手里塞了一团纸：“这是B3A76分局的地址，也许你能用得上，可以去拜访拜访。”他默默把手放进口袋里。

  来接他的是谢启，上车时，汪馗迤打开车窗，又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钢琴声，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冬松雪站在冬松瑶的身后欣赏着她弹钢琴。

  汪馗迤路上打了个电话给顾小南，出于本能，他认为207现在很危险，但是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问：“盒子打开了吗？里面有什么？”

  还在江心公园的顾小南和陆至对视一眼，打开免提，心虚道：“打开是打开了，里面也有东西，就是……”

  状态不好的汪馗迤没听出什么，说：“战砺煊还挺厉害，里面是什么？”

  “……”顾小南无声问陆至应该怎么回答，陆至打了个手势，他笔划了一个OK：“哦，是一封信，那人给他亲人的，也不是很重要，就诸如我很想念你啦云云。”

  “哦。”汪馗迤心不在焉地说：“回头我看看吧。”

  “不行！”顾小南立马大叫，求助的眼神在战砺煊和陆至身上来回转。他们看向信的署名的那一刻，就照本不宣地闭了嘴，陆至还默契的烧了信。现在汪馗迤要看信，他们可拿不出来。

  陆至清了清嗓子说：“那个，汪馗迤啊，我们在阅读信件时，顾小南太心急，信不小心落水里全泡湿了，字迹混在一起，没法阅读。”

  “行吧。”看样子汪馗迤不是很在意，众人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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