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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吴晓夕生活在一起之后，我发现了许多以前我不曾注意到的东西。我是说，我以为我对吴晓夕非常了解，但实际上我对她的了解甚少。

  我不知道吴晓夕也抽烟。三月初，她刚刚来完例假，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我的床，就像是要弥补我生日那天的遗憾一样，没完没了的和我造爱。我虽然很喜欢和吴晓夕在一起发生关系，但是她这样毫无节制地索要，让我有些不堪重负。那个夜晚，我们一共乱搞了三次。第二次事毕后，她光着身子跑回小屋，我让她穿上衣服，她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地跑了出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烟盒和一个打火机。那是一种名为“爱喜”的女士细支香烟。

  她从我的电脑桌上拿过烟灰缸，发现里面有烟头，便顺手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让我把床头的湿纸巾递给她，她将烟灰缸擦拭干净，坐到床上，披上被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吴晓夕抽出两支烟，问我：“你抽得惯这种细支的吗？”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不知道吴晓夕会抽烟。这种惊讶与我知道许萱抽烟时的惊讶不一样。许萱会抽烟，一定与她之前的生活经历有关系，而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在我心里一向乖巧的吴晓夕，居然也会吸烟。“你、你也会抽烟？”

  吴晓夕把细支烟塞到我的唇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说：“谁说只能你们男的抽烟呀？”

  “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抽烟也要和你报备吗？”她笑笑，点燃自己的烟，深深吸了一口，老练地吐出烟雾，说，“我可从来没嫌弃过你抽烟呀。”

  “不是，”我说，“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之前没抽过烟呀？”

  “我没那么大瘾。”

  “我看你抽烟的样子，可不像是没瘾的，一看你就是老烟枪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学会的，只不过平时抽的很少而已啦，”她解释道，“其实我怕你嫌弃我嘴里有烟味，所以平时都是在公司抽，抽完之后会嚼口香糖。”

  “我想说的是，女孩子最好还是别抽烟了。”

  “你要是能戒烟，我就戒，”她将烟灰弹在烟缸中，笑着说，“你戒得了吗？”

  “现在说你呢，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你都戒不了，凭什么让我戒……我以后在你面前尽量少抽吧，”她说，“今天实在是没忍住，刚刚跟你做得太舒服了，就想抽一根儿……你们男的管这个叫事后烟吧。”

  我点点头。吴晓夕猛地吸了一口，将抽到一半的烟揿灭在烟缸中，看着我的眼睛，说：“江乐，你喜欢操我吗？”

  这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的吴晓夕的第二个特征，她总是把我们之间发生关系说成“操我”。我印象中学生时代的吴晓夕，说话干净，从来不会说这些内容。最近和她在一起之后，我们频繁发生关系，她说“操我”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虽然谈不上反感，但是却让我感到很不适。我觉得，这种话不应该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

  “喜欢吗？”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喜欢什么？”

  “操我呀！喜不喜欢？”

  “我喜欢和你做，但是……”是的，我很喜欢和吴晓夕滚床单，但是让我对着她直接说出喜欢操她的话，还是让我难以启齿的。

  “但是什么？”

  “我听你说出这话特别扭。”

  “什么话？”她并未在意我的情绪，而是靠近我，把我嘴上的烟取了下来，也按灭在烟缸中，然后下地把烟缸里的灰烬倒进垃圾桶，又掸了掸床单，说，“明天好好把地擦擦吧，肯定又不少烟灰，也把床单和被罩洗洗。”

  我说：“行，等你明天上班之后，我就搞卫生。”

  “等周末的时候，咱们搞一次大扫除吧，我觉得你家里好多地方都卫生不合格。”

  “哪儿不合格？我觉得挺干净的呀。”

  “哪儿都不干净，秦欢他们走了之后，你是不是都没做过大扫除呀？”

  “他们又不脏……”

  “那也不行，必须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别跟我犟了，这事儿听我的吧。”

  我拗不过她，知道一直和她较劲的话，最终会把她惹不高兴，还是得听她的。我作出无奈的表情，说：“好吧，那就等周末的时候，好好收拾收拾吧。”

  她撇撇嘴说：“你刚才说我说的什么话别扭？”

  我难以启齿，实在不好意思说操她的话，便摇摇头，说：“没什么。”

  吴晓夕点了点我的鼻子，娇意满满地说：“淘气……你还行吗？”

  “别了，赶紧睡觉吧，你明天还得上班呢。”

  她伸手摸向我的下体，嗤笑道：“你不行啦？刚二十三岁就阳痿啦？以后可怎么办呀？”

  我躲闪着，说：“大姐，咱们都搞了两次了，我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

  她笑着躺下，说：“今天就饶了你吧……你去关灯吧。”

  “你躺在外边呢，让我去关灯？”

  “不行，我怕黑。”

  我无奈地越过她，下地把灯关上了。回到床上，从她身上翻过的时候，她忽然搂住我的腰，用力往下一按，我吓了一跳，双臂一软，压在了她的身上。我急忙问：“干嘛呀？”

  吴晓夕娇滴滴地说：“操我……我又想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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