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吓我一跳！”李介宾差点以为自己遇到坏人了。

  曾经在他很小的时候，当时流行什么一拍迷呀，闻香皂呀，听话水的小道消息，李介宾的妈妈还专门给小介宾“科普”过，就是在街上有人装作你的好朋友突然拍你一下肩膀，一定要屏住呼吸别吸气，因为对方手上有可能带着秘药，一拍你就被迷住了，然后就跟着对方走了......

  还有什么卖香皂的，说这有五种味道，让你闻，千万别闻，一闻就倒......

  他还举了一个老太太的例子，这老太太被下了听话水之后，把身上的钱都给对方了，最神奇的是，她手上的金戒指，多少年了都摘不下来，结果这次居然硬生生自己摘下来了，事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摘下戒指的那根手指上还留着戒指多年深陷的勒痕......

  还记得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很多故事会呀，意林呀，杂志的夹缝处也都会卖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当时的李介宾还真想买点研究一下，是怎么做到的，他猜测是结合了一些祝由科里面的换魂术，不过那时候他还小，没手机，也没钱，就没实现过。

  不过这个拍肩杀不一定要有药，你看这李介宾这不就乖乖跟着人家走了。

  两个人在旁边的益禾堂找了个地方坐。

  你猜来人是谁？

  美女主持人加记者，陆言。

  “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我没喝过奶茶，有什么推荐的吗？”

  “那就烤酸奶吧，益禾堂的烤酸奶比较出名，是招牌。”

  “可以呀，只要不是咖啡就行。”李介宾从来不喝咖啡，他的身体对咖啡因特别敏感。

  “放心，知道你身体纯洁无污染比较敏感。”陆言调笑道。

  “最近怎么样？”

  “不太好，你听说了吧，郑州养老J涨了。”提起来这个，陆言就有点生气。

  “好像在本地宝刷到过，说每个月能多领30块钱了......”

  话还没说完，陆言就气呼呼的爆发了：“是的，老娘少了100元呢！”

  还有这样一回事儿？李介宾不是很懂，他还是个学生，根本不交社保，清澈而愚蠢，还不知道社会的艰难。

  陆言简单给他科普了一下，这个养老J，是这样玩的，现在这些上班的人交的，给已经退休的人花，他们这些正在上班的人根本花不到自己交的钱，而等他们退休后，花的是以后的年轻人给他们交的钱。

  “听起来，好像没毛病呀？”说了几句话，烤酸奶上来了，李介宾吸了一口，感觉味道清澈，还不错的样子。

  “可问题是，现在出生率下降呀！”陆言吸了一口什么撞葡萄，然后叹了口气说：“现在大概是20：1？还是16:1？我也不是搞社会统计的，但是现在已经到处都是钱窟窿了，卯吃寅粮，按鹅城的说法，这都已经收到民国30年了，等到我们退休了，估计就是6:1？或者更少，到时候能不能花的了这个钱都不知道......”

  李介宾喝着清澈的烤酸奶，睁着愚蠢的眼神，不懂，完全听不懂。

  陆言也没指望李介宾能听懂，她现在就是想找个人吐诉一下而已。

  “今年上半年一直说效益不错，但是工资却越发越少，唉，再这样下去，我连我自己都养活不了......”

  李介宾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下意识就接了一句：“我养你呀。”

  一瞬间，益禾堂都静止了一下，陆言叼着吸管的嘴都微张起来了。

  “你还是先养的起自己再说吧。”

  哦，原来是在对台词呀，那没事儿了，益禾堂恢复了人流。

  “你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你玩真的。”

  “你还是个学生嘛，先以学业为主，不过大学生也合法了，有空咱们先把证给领了吧。”

  “我看电视剧，好像领证需要户口本吧？”

  “这倒是个问题，唉，要去唱歌吗？”

  “唱什么？”

  “KTV呀，帅哥！”

  “我不怎么会......”

  半小时后，无限城某KTV。

  “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

  陆言看着拿着话筒深情告白的李介宾，发现这小子还挺有年代感呀。

  “他为人民谋幸福，呼唲嗨呦，他是人民大救星！”

  “来，喝点儿。”等李介宾唱完，陆言鼓掌，然后递上去一瓶百威。

  李介宾直接对着瓶吹了。

  “你不是学医的吗，怎么对历史那么喜欢？”

  “学医不学史，不如一坨shi。”李介宾一边喝着马尿，一边吹道：“我从小看的不止医书，还有二十四史，那千古的兴亡，飘然多少烟尘细雨~”

  “噗，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学的理科是吧？”陆言笑喷了。

  李介宾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来KTV，亮了亮嗓子，新鲜感十足，又整了两口小酒儿，那状态马上飘了。

  “对啊，其实我文科学的比理科好，那时候我最好的就是历史，高中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满分......”

  所以这喝酒呀，要小心，有些人心怀目的，就会想办法让你喝点，你一喝酒警惕心就要下降，这个时候，就会得意忘形。

  “那是为什么？咱爸妈不想咱去北大？”陆言看着李介宾吹完了一瓶，马上又递过去一瓶。

  KTV包厢里，摇曳着彩灯，昏暗暧昧的环境，让人不由得放松心情，就连陆言话里的语病都没听出来。

  “他们想让我学医嘛，说学这个饿不着，学一门技术，能吃一辈子......其实如果不......”李介宾又吹完了一瓶，真的是戒酒戒了好久了，多久没喝了？

  夏天喝这个冰镇啤酒，真的，倍爽！

  “如果不学医，你想当个什么？”陆言接着他的话问道。

  李介宾安静了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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