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母亲去看看。”

  “老爷，您回来了，也不来看兰儿。”刘姨娘扭着腰身款款走来。

  “没个正形。”丞相握着刘姨娘的手，拍拍。

  “刚才兰儿听什么选秀？”刘姨娘知道丞相回来就来厅堂寻老爷，还没进门就听到他们在讨论，听到后面也没听到他们夫妻提她的女儿，心里上了火。

  “哦，这事啊。中秋之前圣上要选秀了。霜儿在大选名单里。”丞相望着刘姨娘道。

  “那，那聘婷呢？”刘姨娘忍不住了。

  “兰儿糊涂了，聘婷是庶女。不在大选之内。”丞相有些责怪，都是当姨娘的人了说话还口无遮拦。

  “都是妾身不好，妾身出身不好，当不了大娘子，也怪聘婷不会投胎。”刘姨娘背对着丞相，有些赌气道。

  “兰儿，君心才是最重要的。”丞相哄着刘姨娘到，“婷儿乖巧可人以后本相一定会给她指个好人家，让她做正房大娘子。”

  “娉婷也不小了，腊月就可以相看亲事了，老爷可要说话算话。”听了丞相保证似的话，刘姨娘转过身，依偎在丞相怀里。

  “兰儿，本相还是不放心，你告诉本相那个一尸两命的卑贱女子住在何处。”丞相低声问道。

  “老爷还是不相信兰儿已经处理好了，你自己去看吧，就在甜水巷，那个死女人的男人叫黄全祥，那地方听王一说，又臭又脏，老爷想去就去。”刘姨娘刚舒心点，这会子丞相又拿元儿的事添他的堵，她是没好气了，从丞相怀里挣脱出来，扭头就走。

  丞相也没心思哄刘姨娘，招呼管家来，在他耳边耳语里几句，让管家带着几个好手就出府去了。

  丞相自己则回书房静静等着管家回来了。

  聘婷在闺房里，轩窗开着，房里只有她一人没有丫鬟伺候。

  “这叶子真特别。”聘婷将几片叶子放进捣药的器具里，慢慢的倒碎。

  “聘婷。”刘姨娘推开门就坐下了，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聘婷看刘姨娘这个模样，也是没法子，笑问她“我这美人姨娘又和谁置气呢？”

  “过几日圣上就要选秀了，”刘姨娘见聘婷低着头只顾着手里的活，一把拉过聘婷的手，点着她额头，“还有闲工夫做这个，大选没你的份，是你那尊贵的姐姐去。”

  “不是还有几日嘛，过几日说不定父亲就改变主意了呢。”聘婷揉着额头，拿过姨娘手里的东西，又在器具里添了几片叶子。

  “改主意，我看明日就要来录名字了。”刘姨娘见聘婷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又道“你有办法让你父亲改主意？”

  聘婷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走到空地上转了个圈，展开双手道“姨娘觉着聘婷比之华霜姐姐如何？”

  “自然是聘婷美过华霜多些，她母亲不仅粗俗还胸无点墨，你可是姨娘花心思教出来的女儿。”聘婷是自己的亲女儿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

  “姨娘，你别忘了华霜姐姐是父亲精心培养要送进宫的人呢，不过华霜姐姐怕是没有福气进宫了。”聘婷捂着嘴偷笑道，抿抿嘴唇，摸了摸头发。

  “女儿，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女儿那噙着精光的双眸，真像她父亲，她现在的神态，微小的动作真的仿佛和丞相一个模子拓印出来的，丞相要发落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

  “姨娘，这是雷公藤，”聘婷拿起一片叶子，叶子透过阳光，聘婷回头慢慢的又道“它有个有趣的别名，叫，断肠草。”

  “你把这东西给华霜了？”刘姨娘惊的站了起来，快速捂住聘婷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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