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都太弱了，我这里，有实用的春宫图，还有能增加持久的特效药。”

  ……

  叫卖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商家为了揽客说出吸引人眼球的话。

  傅晚算是看出来了，这地方虽然繁华，但是卖的东西不保真啊，说不定一不小心就遇到黑吃黑了。

  “客人，要不要买点什么？”

  傅晚虽然戴着面具，但其他人瞧着眼生，忍不住便要宰一波“新人”。

  她摆摆手，便要拒绝一个拦她路的人。

  “客人，你好歹也看看啊，不看怎么知道不喜欢？万一咱家的货有你看上的呢？”

  看来这人，是真当她不发威很好欺负了。

  傅晚嗤笑一声，“我是来买消息的，你要是能答上来，别说买一件，我都买了也行。”

  听到这话，那人直接放弃了傅晚这个客户。

  能来不夜城买消息，出手定然阔绰，但也证明了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看对方识趣离开，傅晚也没有多做计较，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之前问过鹰爷，这不夜城外面都是销赃的，里面则是真正的有钱人才会来的地方。

  赌坊，青楼，卖稀有动物肉的酒楼，以及探听消息的地方，只要有钱，在这里多久都没问题，但要是没钱，就只能看看了。

  傅晚从赌坊路过，看到里面穿着锦缎丝绸大腹便便的有钱人都杀红了眼，这还只是坐在最外面的，二楼的包间里也是灯火通明，显然这里是某些人想要搏一搏的好去处。

  “十赌十输啊，”傅晚感叹了一句，即便是侥幸能赢，但是每赢一局也要拿出一部分本金跟手续费，除非庄家不做手脚，不然可没有所谓逆天改命的运气。

  道理虽然还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这位客官，要不要进来看看？”

  赌坊的小厮看到傅晚在这驻足，忍不住上前带着营业微笑问道。

  傅晚摇摇头，“囊中羞涩。”

  小厮并没有因此而鄙夷，还是面带着笑，目送傅晚离去。

  傅晚从香气袅袅地青楼穿过，终于来到了天机楼。

  相比起其他几个地方，这天机楼显得安静多了，门口只有两个孤零零的灯笼挂着，并没有小厮守着，透过门，看到里面有一个打着瞌睡的年轻人。

  傅晚打量了许久，才踏入其中。

  里面的年轻人本在打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直接伸了个懒腰，坐直了身体。

  “你好，客人，天机楼规矩只要给钱，没有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年轻人面容普通，但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人忍不住会多看两眼。

  傅晚要问的问题自然是跟父亲有关的，“我想知道有关于傅寻的问题，怎么算？”

  青年沉思片刻，微笑着说，“您若是想询问那位怎么死的，可以去民间说书人那里打探，这条消息当免费送您的，不要钱。”

  傅晚冷笑一声，“你既没有告诉我傅寻真正的死因，也没有仔细听我想要问的问题，便平白想让我欠你们一个人情，这就是天机楼的待客之道吗？”

  青年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言辞如此犀利，当下连连道歉，“实在抱歉，客人，是我的疏忽，请问您想咨询什么问题？”

  眼前这人竟然跟他预想的并不一样，青年忍不住审视起来。

  一身粗布麻衣，看着像是练家子，年纪四十岁左右，这样的人来咨询傅寻有关的问题，莫不是当年那位手下的兵？

  “我想知道，傅寻当年被查实谋反，是谁提供的证物跟证词。”

  傅晚盯着眼前的青年，一字一顿地说道。

  青年又是一愣，没想到眼前人问得是这个。当下他便请傅晚在一旁稍候，去内间不知请示谁去了。

  傅晚坐着无事，四下打量起来。

  这屋子看似跟普通的房屋并无区别，不过仔细看去，区别倒还不小。

  这里的机关比其他地方做的更加隐秘精巧，刚才那青年走时，似乎便有机关转动的声音，不知是在哪里有暗门或者其他的东西。

  傅晚更好奇天机楼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查探到的，天机楼的消息渠道又是否靠谱。

  过了很大一会儿，刚才进去的青年才从里面出来，手中拿了张纸条。

  “这条消息，一两银子。”

  这么便宜？

  她都做好了要掏空家底的准备，没想到对方竟然只收一两？

  “你可问好了？我打听的是那位已故将军傅寻的消息，不是同名同姓的其他人。”

  傅晚有些不太置信般，又问了一遍。

  “客人，我很清楚您问的是谁，但就是这个价。”

  青年并未同她争辩什么，只是就事而论。

  听到这个回答，傅晚也很爽快的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青年面前的桌子上。

  青年收了钱，双手将纸条递了上来。

  纸条是用宣纸裁剪成小块，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

  “证据在程然处。”

  这，竟然跟程然哥哥有关？

  傅晚将信将疑，看向青年的目光却带着锐利，“这就是你们天机阁调查出的答案？既然能查到在程然那，那你们可见过那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她不相信天机阁都能查到最后的去向，却不知道各中细节。

  “客人不必生气，这就是天机阁给出的答案，若您要知道具体的，请去寻找那位便可。”

  青年语气不卑不亢，没有丝毫被傅晚地恼怒吓到的样子。

  “怪不得只收我一两银子，原来是你们也查不清楚，这天机阁也不过如此。”

  傅晚冷笑一声，收起纸条气冲冲就离开了。

  她并非完全不信任对方，更多的是惊疑。

  如果这事真的跟程然有关，那她定不会为了两人曾有过一纸婚约就放过对方，但若是无关，为何天机阁又会给出这样的提示？

  傅晚忽然想到许久之前，曾让燕黎帮忙打探过这个事情，当时对方用看爱玩笑的语气说程家，她并不相信。

  若是，天机阁是燕黎开在大梁的——

  这也不可能，燕黎手里并没有那么多钱财跟人力，能在此处开出一个不夜城，为什么不在燕国先建立一个，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傅晚使劲晃了晃脑袋，将里面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排出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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