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不好意思地笑一笑，道：“公司那边可能要多等一会，出来的匆忙，资料忘记拿了，我叫人发一份电子版过来。”

  东拉西扯一阵，李凉打量起会议室的环境，这里看起来十分普通，但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电波猫，启动电磁成像，我需要看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天花板之上，比如夹墙之中。”李凉在脑海中下令道。

  “主人，收到！”电波猫回应。

  李凉的脑海中闪现着一帧一帧的图像，会议室不大，很快就扫描完成，并没有异常的地方。李凉站了起来，询问道：“请问卫生间在哪里？”销售经理回答，卫生间出了会议室左转直行。

  李凉出了会议室，不去洗手间，却先往右行走，想要尽量查探多一点地方。当走到一个大的办公位隔间时，天花板上居然安装了红外摄像头，看来有严密的安保监控系统。

  随即，李凉一瞥之下，隔间里面有一个大保险柜赫然在目。电磁成像下，保险柜里的东西清晰地显示出来。几份文件，七八沓现金，最重要的是，最下层有一个熟悉的东西：万能面具。太好了，这个万能面具，直接证明这家公司即便不是幕后组织，也和幕后组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一圈下来，李凉没有其他发现，上了一趟洗手间后回到会议室中，眼神示意王新可以走了。于是，王新和销售经理说，希望能尽快看到机器，约了个时间去仓库看。

  二人从公司出来，打了车回到酒店。

  “那家公司有问题。”李凉道。

  “你发现了什么？”王新问。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家公司里肯定可以搜出万能面具，这就是他们是幕后组织的证据。”李凉用肯定的语气道。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呢？”王新疑惑问道。

  “啊哈，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们国安的人，可以申请搜查令，进去搜查一下即可。”李凉很想告知，他是亲眼见到了保险柜中的万能面具，但他不能这么说。

  “哪有这么简单，还搜查令呢。”王新犹豫起来，最后终于用手机向上级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领导，李凉说他凭直觉就发觉，这家公司里面有万能面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王新在电话中请示道。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将会派人到光州，和你们会合，一起行动。”领导下达指示。

  “好的，领导。”王新等待领导挂了电话，也收了线。

  李凉从王新的房间出来，找到郭松和宋月婷，到自己房中开会。

  为了让他们二人听得明白，李凉将自己去年底在高铁和高速公路上的遭遇，以及年前发现有无人机追踪，和大年初一被人挟持的所有经过，说了一遍，包括今日去探查这家进出口公司，有了端倪的情况。

  郭松和宋月婷听后，都震惊得张大了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凉哥，我当时要加入公司，你不批准，是因为你身处危险之中，我还为此发了脾气，真对不起。”宋月婷联想起前前后后，不由深感内疚自责。

  “我当时也在想，公司是做不下去了，但现在有国家安全办对付这些敌特组织，敌特分子，我当然有了信心，相信我们的业务能够做大做强，我们大家都能赚大钱，发大财。”李凉道。

  “跟着阿凉干，钱途光明，我没有选错。是了，我们以后的行动，都完全听你的，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郭松精神振奋道。

  “因为是秘密行动，我也在等王新的指示。接下来还没有行动计划，我们晚上有人请客，到下沙村吃大餐，中午饭就在酒店吃自助餐。”李凉安排道。

  李凉他们所住的酒店是四星酒店，提供自助餐。告知王新他们去吃自助餐后，王新也跟随而去。这里的自助餐不贵，一百多一位，很普通，但在没有见过世面的宋月婷眼里，已经是豪华大餐了。

  “三文鱼比牛肉贵，要多吃三文鱼。不吃对的，只吃贵的，这是吃自助餐的方法。”李凉教宋月婷道，他见宋月婷盘子里多数是鸭肉鸡肉，炒粉蛋糕等等时，不由好为人师起来。

  正在吃饭时，李凉接到梁远山的电话，问李凉下午是否有空，奇星电器的工程师已经在拆解市场上的体外碎石机，有些问题需要请教李凉。李凉说下午有空，将前往奇星公司，梁远山就说会派人到酒店接他们一行。

  李凉有事外出，王新不能阻拦，只有陪同。为了让郭松宋月婷二人增长见识，李凉决定也带上他们。

  下午三点，奇星公司的研发部，众多人围在一起。

  超声波的频率是两万赫兹以上，这是常识，奇星公司的工程师是这方面的专家，认为目前的体外碎石机，虽然声源容易实现，结石的固有频率，范围也不是很大，但要实现精准碎石，必须有伺服系统。即根据结石的固有频率，反过来调节声源产生的超声波的频率。

  李凉说，他的意思就是如此，而市面上体外碎石机，之所以效果较差，一方面是不能精准测定现有结石的固有频率，另一方面，是结石被粉碎成小块后，固有频率发生了变化，不能立即测定，并进行调节，从而效果就不好。

  所以，新研发的体外碎石机，必须有一个精准测定的系统，另外在粉碎过程中，实时测定固有频率后，伺服反馈到声源系统，调整超声波的频率。

  只要实现了这两点，新的体外碎石机，就远远超出市场上的任何同类产品。

  李凉侃侃而谈，奇星公司的首席科学家和项目负责人，工程师等人，都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就按李兄弟的意见，进行方案设计和测定系统，伺服系统的研发，吴博，你看是否可行？如果可行，就立即行动。”梁远山做事一向大刀阔虎，勇往直前的风格。

  “一点问题都没有，人工智能时代来临，老的产品也到了淘汰的时候了。我们马上将任务分解，安排下去，力争一个月内拿出样机。”吴博士信心满满道，他是奇星公司的首席科学家，相当于总工程师。

  在公司的会客室，四眼明问起李凉回到家乡做了些什么，李凉告知，他在家乡创业，成立了病虫防治公司，郭松和宋月婷都是公司的一员。

  郭松则眉飞色舞，将李凉在果园，田间吹奏笛子，灭杀虫害的神奇之事，添油加醋一番。

  “凉哥肯定没有跟你们说过，他到下沙村捕捉野生水鱼，我们是不打不相识的事吧？！”于是，四眼明将他和李凉相遇，相斗，最后被李凉的神奇折服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众人都叹服不已。

  “梁总，你也知道，我灭杀害虫，其实是利用了次声波的作用。所以，我也想请你们公司的研发部，帮我研发一款产品，就叫声波发生器，从次声波，声波，一直到超声波，都可以发出。这种产品，我未来可以投放到农业生产市场。”李凉道。

  “吴博，你看？”梁远山望向吴博士。

  “这个其实就是体外碎石机的声源系统部分，发出的声波范围更大而已，我们完全可以多做出一款产品。”吴博士轻描淡写道。

  “太好了，李兄弟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有什么产品要研发，直接找吴博立项。嗐，之前我要给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死活不要，等新的体外碎石机上市，如果市场反应好，你不要都不行，我可给你预留好了。”梁远山心情大好。

  时间已到下午五点，梁远山又准备在家中设宴，款待李凉一行。

  “改日吧，我今夜应了下沙的村霸吃饭呢。”李凉道。

  梁远山不好勉强，交代四眼明负责接送李凉他们。

  当夜，李凉他们在村霸家中饮酒。为了招待李凉，村霸除了叫上认识李凉的那些朋友外，又呼朋引类，所以摆了四大桌。

  “这个鸡叫什么？盐焗鸡？”餐桌上，有一道鸡的做法与众不同，就连闯荡过魔都的郭松，都没有吃过，不由好奇询问。

  “没有一只鸡能够走出岭南，这说明岭南人特别爱吃鸡，而鸡的做法也不下百种。盐焗鸡是用粗盐加热，鸡在盐里面焗熟，所以叫盐焗鸡。这样做出来的鸡，咸香鲜美，确实不错。”李凉介绍道。

  “你们十万大山里的人，吃东西不讲究，粗俗简陋，不愿意研究美食，还不愿意学习，当然就没有口福了。”一名劲装打扮，虎背熊腰的汉子，一直用色眯眯的目光打量宋月婷，此时有了话题，朝宋月婷道，“宋妹妹，你说是不是？不如留在我们光州，世界美食之都，每日吃香喝辣，好不快活。”

  “就留在我们下沙，跟着我们斌哥吃香喝辣，做富家少奶奶。”有人开起来不适宜的玩笑。

  宋月婷的薄脸皮，被人这么一说，早已羞得满脸通红，却又十分胆怯，不敢出言怼回去。她低了头，假装吃菜，泪珠却掉到了碗里。

  李凉眼见那劲装汉子毫无羞耻感，公然调戏女人，已经是十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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