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手下忙说道：“这个容易啊，我知道这家人的信息，小偷可不能知道吧？”

警擦想了想，点点头：“有道理，那你说吧，我听听是不是对，我们两个就住在楼上。”

那个手下很有底气地说道：“房主是俺二大爷，在政法委工作，叫万千。”

警察自然是知道政法委有个官官就是万千，他们都称为万科长。

但是不是住在这个楼层他还真是不知道。

不过因是跟踪过来的，知道老先生手下根本不可能撒谎，他们过来就是这个找个万千走后门，毕竟是政法委科长，公检法都属于他们市府政法委主管呢。

因此他倒是无奈地哼道：“好吧，可现在万科长已经睡了，你们就别打扰他了。”

旁边警察提醒道：“他们不打扰万科长，今晚还能真睡楼道啊？”

那警察只能叹道：“罢了，我们也不管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旁边警察点点头，两人继续上楼。

不过他们故意脚步声噔噔一直往楼上走。

但到了顶楼，他们又悄悄走下来了，就在他们楼上的楼道里偷听下面动静。

而在楼下还有几个警察呢。

老先生手下自然是不知，他们见邻居走了，便继续敲门。

“砰砰……”

看得出他们很注意，不敢用力敲门，怕再引来邻居发问。

毕竟来找万科长办事，而万科长是老先生最后的秘密武器，当然是动静越小越好。

敲了大约五分钟，屋里这才有了动静，随后等也亮了。

老先生那几个手下登时来了精神，继续敲门。

很快门打开了，万科长出现在门口，他看着门外几个陌生人，一脸戒备和警觉，沉声反问：“你们是谁？找谁？大半夜不知道都睡了吗？”

其中一个手下忙讨好地笑道：“您是万科长吧？我们是奉命来找您，有紧急的事情……”

听到这话，万科长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而后扭头望向屋里：“老婆子，睡吧，就是科里值夜班的同事找不到需要的文件，过来询问我，我跟他们说说。”

里面似乎有人迷迷糊糊答应一声。

万科长这才走出房门，并随手带上，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受谁之托？”

其中一个手下，从兜里摸出一块怀表，送到他面前：“就是这块表的主人。”

万科长看后脸色顺便，但他还是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楼下去说。”

那几个手下见事情办成了，自然是高兴，随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万科长带着他们来到楼下灌木层后面，这才出声问道：“你们找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个副手，很多事情无能为力。”

老先生其中一个手下，忙讨好地笑道：“您在市府工作，且又是政法委部门，别说是副手，就算是小办事员，那都是非常厉害呢。”

万科长对这些恭维的话根本不感兴趣，他不过是警告他们不要让他做办不到的事而已。

“说吧，到底是让我做什么？”

那个手下上前凑了凑，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不过他并没有讲那几个人是给主编弟弟套麻袋，回去的路上离奇失踪了，期间联系过一次，后来直接大哥大都打不通了。

万科长一听就明白了，这肯定是作案被逮了啊，要不深更半夜，他们这些歹人是害人的人，怎么可能被人给害了呢？

这事可麻烦，他不想出面，便轻叹一声：“那不好说啊，或许是出了车祸，滚了哪个沟里了，都昏迷了，自然是联系不上呢。毕竟他们肯定不会出意外吧，本来就是作案的人。这样吧，你们先回去等等，看看明天他是不是会联系你们，若是联系了，或许有什么事故报道，知道了他们的下落，那是最好。若是依然没有呢，我再给悄悄打听下，毕竟这事急不得，公安局那是什么地方，都是人精。再说我主管是检察院那边，跟他们来往甚少，贸然去问什么，肯定不妥，要想想办法，不至于让人怀疑才好。”

老先生那几个手下也不是傻子，毕竟跟着闯荡江湖的人，登时就明白了，他也是推诿。

那个手下声音便有了一丝不悦，沉声哼道：“万科长，老爷子来京海这么久，可给你惹过麻烦？每次找你，你给办了事，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赶紧给打听打听，若是出事了，被逮进去了，我们也好早做打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如此，他们线索也就断了，您也就安全了。若非若是他们几个咬出老爷子，那难免会扯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万科长给打断了：“用不着跟我扯那些没用的，威胁我是吧？我不是被吓大的，虽然帮过你们几次，但也没犯死罪，就算是被扯出来，顶多是停职反思而已。再说，我说没有给你们问了吗？我不是说想想办法，要做到滴水不漏才行？否则我那不是自投罗网嘛？本来没什么走动的人，忽然去打听事，那就是问题，你们蠢啊。明早我给你门消息，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不能鸡飞狗跳，惹人怀疑。若真是被逮进去了，那警察说不定正等人上门呢。现在不是旧社会的衙门，我能让他们放人，还什么是没有，现在是新社会，法律健全，各部门各司其职。”

万科长看来也是怒了，吧啦吧啦说了好多。

那几个手下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再说还得指着他给打听，因此只能强忍着火气，连连点头称是。

他们从万科长嘴里得到肯定明天就给消息，并约了接头的时间和地点，便告辞离开。

谁料他们走了没几步，又被万科长给喊住了。

“你们几个等等。”

那几个手下忙站住脚步，扭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您不会反悔吧？”

万科长并没有理睬这个问题，而是正色说道：“明儿接头的时候，让老爷子亲自来，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们任何消息，我想跟他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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